“抱歉,我真的有沒辦法走的原因......”
看到眼前人這幅模樣,陸子恒心中是著急又心疼,無奈于對方的態度,終于,他松了口,“好,如果你什么時候想離開這里。”
“你記住,我永遠都會,義無反顧的帶你離開,好不好?”
聽到這話,簡汐心中似是添了幾分莫名的底氣,只見她點點頭,一雙眸子中似有星光劃過,“好。”
“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替眼前人小心翼翼蓋上了被子,陸子恒的動作是那么小心,生怕眼前人會接觸到哪怕一分一毫的冷風。
許是因為白天太累的原因,今日的簡汐,似乎入睡的速度,比平日里都快了許多。
陸子恒將帶來的暖寶寶,輕手輕腳貼到了被子邊緣,認真確定眼前人接觸不到冷風之后,這才開始收起起暖寶寶產生的垃圾。
待他做完這一切,房間中的呼吸聲已經變得是那般均勻,簡汐已經熟睡了。
垂眸看向紅著一張小臉的簡汐,一抹笑意不知不覺就爬上了陸子恒的嘴角。
只見他輕輕笑笑,一雙眼睛溫柔的不像話,低下頭在對方鼻尖輕輕點了點,聞到幾分對方身上傳來的體香。
陸子恒的臉,再次猝不及防的紅了。
他將帶來的食物,一點一點,有條不紊的規整藏了起來之后,這才輕輕起身,拉上了自己的拉鏈。
抬手打開窗戶,撲面而來的冷風一瞬間就灌進了陸子恒的脖頸,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對簡汐的疼惜,不免又多了幾分。
這樣的環境,真不知道,這個姑娘,是怎么挺下來的。
帥氣身影踩著窗邊一躍而下,一個不穩陸子恒險些摔到草坪之中。
拍了拍手心初的泥濘,陸子恒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沖著墻邊摸索而去。
愛情真是個偉大的東西,竟能讓平日里在商戰里呼風喚雨的陸子恒,在下著雪的晚上,偷偷翻墻頭。
他是那般小心,生怕自己弄出一點動靜,就會連累了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終于,一躍而下,他翻出了景家。
修長的身影微微壓低,順著風雪,溜進了巷子,那里,停著他的車。
細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其中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陰沉,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一點不落的進了這個男人眼中。
景言衡從來都沒有說過,在他這個地方,可以正正好好看到巷子的拐角,其實每一次陸子恒的侵犯,他都知道。
目睹著熟悉身影開車離開,景言衡微微攥緊了拳頭,他告訴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威嚴受到挑戰罷了。
心中的不爽似乎被撒了發酵粉,開始不斷膨脹起來,景言衡咬咬牙,將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了發燒的可憐人身上。
“該死。”
一定是那個女人,又用了什么狐貍精的法子,亂了幾分他的心思。
一定是這樣。
疏通完自己的心思,景言衡這才覺得,胸口那揮之不去的悶悶東西,散了幾分。
驀地,身后的門被人推開,緊接著,便是飄來幾分熟悉聲音,“言衡......”
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臂在身后輕輕環了過來,溫軟的小手將他的腰直直抱住。
“怎么站在這里,還沒睡嗎。”
語罷,簡霜微微往前走了一步,一雙帶著魅惑的眼睛,直直探進了對方的眸子,“莫非......是在等我。”
這是簡霜,鮮少敢有的主動。
微微皺眉,景言衡似是對這樣的簡霜沒什么好感,只見他大手一伸,便同眼前人多了幾分距離。
見狀,簡霜臉色一頓,卻沒有發作,只是輕輕勾了勾嘴角,帶著點小小委屈,“干嘛......”
“你剛剛去哪了。”
許是因為方才看見陸子恒的緣故,景言衡的語氣,莫名就低了許多。
“剛才?”錯愕眨了眨眼睛,細細思索著方才的細節,確認當時門外沒有動靜后,簡霜這才輕柔開口,“去妹妹房間了。”
“妹妹今天在雪天應該是凍著了,我怕她生病,去給她送了床被子。”
“還把請帖給她了。”
說著,簡霜微微抿了抿嘴唇,一副表情好不委屈,“為了不傷害到妹妹,我還是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的......”
“妹妹似乎很不待見我,讓我拿著被子滾。我從小就自認和她最好,也不知道這樣的敵意......她什么時候才能收起。”
聽到這話,景言衡微微一愣。
緊接著,他才發覺,自己對待簡霜似乎冷漠了一些。
如是想著,他緊繃的嘴角不由放松了幾分,“放往心里去,她一向如此。”
語罷,景言衡便大手一伸,將對方拉進了自己懷中。
感受著重新撲來的溫暖,簡霜嘴角似乎仰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得逞,“好,我就知道......還是言衡對我最好了。”
“言衡,我們休息吧,好不好?”
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簡霜像極了一只小鹿般,一眼看過去,渾身盡是天真的勁兒。
“好。”
景言衡沒有多說,而是長腿一邁,直直走向了床榻的方向。
驀地,他腳下一頓,轉頭看向對方,眉頭微皺,眸中盡是疑惑,“怎么,你不回去嗎?”
話音落下,簡霜的心不由往下沉了幾分,夜晚熄燈,孤男寡女,欲火纏身,她想表達的意思,其實再明顯不過。
憑借著對方的聰明,根本不可能看不出來。
景言衡這是......在拒絕她。
微微抿唇,簡霜深知對方吃軟不吃硬,思索幾分,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好。”
“那我先走了,祝你做個好夢。”話音落下,簡霜不忘給對方拋了個媚眼。
次日。
陽光緩緩照進房間,簡汐微微睜開眸子,她感嘆著自己拒絕能活過昨天晚上,一陣頭疼之后,看著暖寶寶的殘骸。
她才想起,昨晚,陸子恒似乎來過。
微微抿唇,幾分笑意浮上嘴角,漂亮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暖寶寶,似乎那人還在身旁一般。
簡汐正沉浸在獨自的溫暖之中,門,猝不及防的被人打開了。
女傭看到她,似乎很是驚訝,緊接著,嘲諷一笑,刺耳的話就傳了出來,“真是命大,昨晚那么冷的天,居然都沒凍死你。”
語罷,眼前人都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抬眸冷漠看著女傭,簡汐心想,昨晚或許真的很冷。
一時間,陸子恒翻窗的事情,不由就變得更加彌足珍貴起來。
“有事么。”
冷漠的語氣拒人于千里之外,眸中的顏色令人不寒而栗。
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女傭語氣不善,“大早上的就見你,可真是晦氣。”
語罷,她便皺眉再次開口,“今天夫人有特許,允許你出門,去給那個賤人送請帖。”
“賤人?”微微瞇眸,簡汐周身散發著大片大片的不悅。
“就是景瑤唄。”
昔日被簇擁著的大小姐,此刻在旁人嘴里,竟淪落的像極了垃圾,一時間,簡汐不由又在心底感嘆了幾分景家的冷漠。
許是知道簡汐和景瑤的關系,女傭沒敢多待,說完話便狐假虎威的逃出了房間。
不過就過了短短一晚,再次踏上土地,簡汐卻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長長吸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陳雜,想來,因為最近大大小小的煩心事,她似乎很久沒去看望過景瑤了。
不知是簡霜良心發現,還是害怕她去搬救兵,竟然給簡汐配了司機。
抽抽鼻子,簡汐徑直坐上了配車,白給的方便,不用白不用。
抬眸看著窗外不停劃過的風景,不知為何,今日簡汐總覺得心中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