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和小芳靜靜看著白青青打死朱之文,并沒有出手阻止。
殺父之仇,是個人都不可能忍受!
“走吧!”
白青青喘了口氣,冷著臉,帶頭往外走去。
小芳趕緊跟了上去。
小羅走在最后,打電話讓人來處理朱之文的尸體。
青龍堂以前地盤里,有一家特別出名的夜場,魏寒就在這個夜場的包間里。
魏寒最近春風得意,他本來就是青云會頭目,干掉青龍堂之后,他又可以分到不少地盤。
地盤大,就表示可以賺到更多錢。
這些錢,雖然大部分要上交,但是他仍然能剩下不少。
夜場老板為了討好這個新上位的地頭蛇,特意把夜場最紅的姑娘安排過來伺候魏寒。
“哈哈,幸虧白青青那小娘皮沒有放棄青云會。”
魏寒抽著雪茄,腳翹在茶幾上,安然享受著姑娘的服務。
“如果這是白青青,那就完美了。”
心里還默默幻想著,為自己的服務的姑娘,就是白青青。
他垂涎白家姐妹倆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以白青青的地位,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正爽著呢,包間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姑娘嚇得一哆嗦,趕緊站了起來。
魏寒也嚇得趕緊提起褲子,拉著姑娘擋在自己面前。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青龍堂又打回來了。
“會長好!”
突然,他聽到留在外面看門的小弟充滿恭敬的聲音。
“會長?白青青?”
魏寒一把推開姑娘,看向門口。
果然,小羅踹開包間門后,白青青大步走進來。
“出去!”
小芳對著姑娘低聲喝道。
姑娘二話不說,抱著衣服跑了出去。
小羅關上房間門,打開包間的大燈。
“會長……您找我有事嗎?”
魏寒雖然經常幻想得到白青青,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可不會自戀的以為白青青這么晚找到他,是找他閑聊的。
“你為什么要出賣我父親?把我父親的行程安排告訴外人?!”
白青青冷著一張臉,狠狠瞪著魏寒。
魏寒到底做賊心虛,聽到白青青的話,心里不禁一突,嘴上卻狡辯道:“會長,冤枉啊,我根本不認識青龍啊!”
剛說完,魏寒就猛地捂住了嘴,他知道自己一緊張,說禿嚕嘴了。
白青青并沒有提起青龍。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他再后悔,也來不及了。
“果然是你!”
白青青兩眼通紅,指著魏寒的手指忍不住發抖:“你只是一個小馬仔,父親頂著那么多元老的反對,破格提拔你,你為什么要出賣他!”
“會長,您聽我解釋啊,一切都是青龍逼我的……”
魏寒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
“小羅,按照幫規處理吧!”
白青青無力的擺擺手,在小芳的攙扶下,走出包間大門。
她根本沒有任何查出兇手的喜悅,更多的是替父親悲哀!
“會長,我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魏寒爬著去追白青青,卻被小羅一腳踹翻。
看著白青青越走越遠,魏寒一張臉被嚇得慘白。
任何時候,地下勢力對待叛徒的處罰都是特別嚴厲的,被小羅帶回去幫規處理,絕對比當場被殺死要慘得多。
魏寒第一次后悔背叛白松。
但是一切已經晚了,小羅已經走了上來。
第二天,巫金依然一大早就起床去盤龍山公園鍛煉。
回去的時候,路過白青青經常喂流浪貓的地方,果然看到白青青提著個小籃子,蹲在那里,不停從小籃子里掏出面包,魚塊,放到地上的盤子里。
流浪貓都親昵的圍著白青青,喵喵的叫著。
初晨的陽光照在白青青身上,讓巫金感覺白青青都有了一股圣潔之色。
陽光、扎著馬尾的女子、圍著女子打轉的流浪貓……
整個畫面格外溫馨。
巫金看得有些呆了。
“巫先生,早!”
溫馨氣氛,成功被小羅小芳打破。
兩人在暗處保護白青青,看到巫金過來,就出來和巫金打招呼。
“巫先生,你在海上受了那么大罪,這才剛回來幾天,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白青青聽到小羅小芳的聲音,轉頭看過來:“靈兒現在還呼呼大睡呢,昨晚就跟我說了,今天不要叫她起來去上學,要不然跟我翻臉!”
“我是修煉者,習慣了早睡早起。”
巫金對著小羅小芳點點頭,向白青青道歉:“靈兒這次跟著我受了罪,讓你擔心了。”
“巫先生說哪里話,如果沒有你,我們姐妹倆對上彌勒的時候,說不定就死了,就算沒死,也不知道淪落到了哪里。”
白青青動情說道:“還有這次青龍堂的事,如果沒有你最后力挽狂瀾,我也撐不下去。我的殺父之仇,也就沒辦法報了!”
“殺父之仇?你查出來是誰刺殺你父親了?”
巫金好奇問道。
“昨天,搜查青龍堂總部的時候,在青龍辦公室的保險柜里,發現一份文件,里面清晰列舉著我父親出事那段時間的行程安排。”
白青青眼中閃動著淚花:“我連夜審問青龍的智囊朱之文,他也交代了,青龍收買了我父親看重的手下,弄到我父親的行程安排后,在半路伏擊的。那個叛徒見無可抵賴,也承認了。”
“竟然是青龍?我還以為是彌勒。”
巫金真的沒想到竟然是青龍害死了白松:“青龍為什么要殺你父親?”
“還能為了什么?為了搶地盤唄。”
白青青嘆了口氣:“青龍刺殺我父親,讓我們青云會內亂,彌勒肯定忍不住出手,等我們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就可以坐收漁利之利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
巫金看到白青青眼中閃動的淚花,不由一陣心疼:“能報仇就好了,逝者已逝,還請節哀。”
以前無論什么時候,白青青都是一副淡定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青青這個樣子。
巫金不勸還好,這一勸,白青青感覺更加委屈了。
自從白松遇刺后,為了自己和白若靈的安全,白青青不得不和一幫老狐貍勾心斗角,好不容易在王思睿等一幫衷心老臣的幫助下,坐上會長寶座,彌勒又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到了白青青頭頂。
那段時間,是白青青最煎熬的一段時間。
但是,無論是為了白若靈還是為了青云會,她都必須撐下去。
就在白青青無助的時候,就在這個小公園,她遇到了巫金,不僅在廖先生和紅毛羅漢的刺殺下救了他,緊接著還抹平了彌勒。
遇到巫金,她的心才算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角落。
就算這次對上比彌勒更強大的青龍堂,白青青卻絲毫不慌張,她堅定相信,巫金一定會再次救她的。
她要做的就是撐到巫金回來。
事實證明,巫金的確沒讓她失望,終于在最后關頭趕了回來。
看著眼前額頭上有著薄薄一層汗的少年,白青青芳心不由一陣暗動。
“巫先生,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一向沉穩的白青青,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渴望。
說完,也不等巫金答應,直接摟著巫金的腰,把頭靠在了巫金肩上。
一瞬間,白青青覺得心里踏實了。
自從白松遇刺之后,從來沒有過的踏實。
半年多的辛勞委屈,一瞬間迸發,白青青再也不想忍了,趴在巫金肩上,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小羅和小芳對視一眼,悄悄離開了。
巫金看著白青青,想起了在澳市,白若靈也是同樣趴在自己懷里哭泣,只不過白若靈哭著說著,而白青青性格要強,沒有訴苦罷了。
知道白青青辛苦,也不勸說,只是用手撫著白青青的后背。
一直哭了十多分鐘,白青青才慢慢止住哭泣,積攢了幾個月的超級壓力,終于全部釋放出來。
“讓你看笑話了。”
停止哭泣之后,白青青又恢復了平時干練的樣子:“對不起,把你衣服都哭臟了。”
“明明這么漂亮一個女孩子,哭起來卻跟花鼻子小貓一樣。”
巫金笑著打趣,還指著一只鼻子上沾滿泥土的流浪貓說道:“諾,就和那一只一模一樣。”
“撲哧……”
白青青忍不住被巫金逗笑了:“你才是花鼻子小貓呢。”
笑完,認真對著巫金說道:“巫金,謝謝你,我知道你注定要成為一個大人物,早晚要騰飛,但是無論什么時候,都請你記得,青云會無論是和彌勒平分江左,還是獨霸龍城,都永遠是你的青云會!”
“嗯,我會記住的!”
巫金也認真點頭,笑道:“你終于不再叫我巫先生啦?”
一直以來,為了表示對巫金的尊敬,白青青都堅持不叫巫金的名字,而是稱呼非常正式的巫先生,不管巫金怎么勸說,都沒用,后來巫金就隨她了。
今天,白青青終于改口了。
這讓巫金覺得親切不少。
白青青臉紅了紅,沒有說話。
青云會大當家臉紅,可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巫金本來還想再挑逗兩句,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黎黎做好飯了?”
遇到白青青耽誤不少時間,平常這個點,巫金應該已經到家了。
拿起電話,卻不是書黎黎的號碼,巫金好奇接通。
“巫先生嗎?您最近有沒有空來一趟澳市?賭場出事了!”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