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金現(xiàn)在一心想要審問費連城,對于和趙師父爭斗,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沒興趣,奈何趙師父非要糾纏不休。
巫金能怎么辦?
總不能站著挨揍吧。
看著趙師父撲上來,巫金無奈嘆口氣,再次飛起一腳,踹在趙師父胸口。
趙師父再次倒飛出去,而且比撲上來的速度更快!
這次也飛得更高、更遠(yuǎn),直接飛到了會客廳外面,才落到地上!
保安總隊長這時候終于集合了所有保安,姍姍來遲。
剛趕到,正好看到趙師父飛了出來……
原本正帶著人要往里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這位保安總隊長是一名暗勁后期高手,對于趙師父的厲害,再清楚不過了。
就算他們一群人一起上,都不會是這位趙師父的對手。
闖進(jìn)來的到底是什么人?
保安總隊長頓時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連趙師父都被打飛了出來,自己帶人闖進(jìn)去,豈不是去送死?
“趙師父,里面到底來了何方高人,這么厲害?連您都不是對手!”
總隊長扶起趙師父,震驚問道。
“不過是個暗勁后期的小子而已!”
趙師父咳嗽一聲,說道。
“暗勁后期?那……?”
總隊長疑惑看著趙師父。
意思非常明顯,你可是化勁中期,為何被一個暗勁后期的小子打飛了出來?
只是礙于趙師父面子,沒有直接問出來而已。
“咳咳!”
趙師父又咳嗽一聲,掩飾尷尬:“那小子修為雖然只有暗勁后期,但是速度卻非常快,我大意之下,沒注意被他陰了而已。”
“真的?”
總隊長將信將疑。
“當(dāng)然了,你沒看到我雖然飛了這么遠(yuǎn),卻一點兒傷也沒有嗎?”
趙師父挺了挺腰。
他哪里知道,他沒受傷,只不過是巫金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踹飛他的時候,腳上的力氣分散在他全身。
如果巫金想要殺他,恐怕剛才那一腳就能把他胸前肋骨踹斷完,就算不死也要在床上躺個一兩年,哪里還能好好站在這里裝X?
“趙師父,您要是沒受傷,可是這胡須……”
總隊長指了指趙師父的那被鮮血染紅的胡須。
趙師父頓時老臉一紅。
不過趙師父可是老江湖了,馬上找到了借口自圓其說:“這是我不小心磕到牙齒了……”
他哪里知道,除了胡須,他下巴上還明顯有半個鞋印……
“哦,原來是這樣。”
總隊長和一群保安都忍著笑,沒有點破:“趙師父,您看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費家請咱們,就是保護(hù)安全的,這小子既然闖進(jìn)費家,還敢動手打傷大少爺,咱們就應(yīng)該廢了他!”
趙師父狠狠說道。
“可是連您都不是對手,我們進(jìn)去了,能有什么用?”
總隊長有些遲疑。
“我都跟你說了,那小子不過是暗勁后期修為而已,就是速度快點,只要讓我打上一拳,絕對能把那小子廢了!”
趙師父自信說道:“我一個人沒他快,有你們幫忙就不一樣了。你們不用直接上,只要纏住他,別讓他亂竄就行了!”
總隊長又遲疑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咱們一起上,拿下這個小子!”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他既然領(lǐng)了費家的工資,現(xiàn)在有人來費家鬧事,連費家大少爺都被揍了,他就算再害怕,也要頂上去。
趙師父說了,對方也只是暗勁后期而已,就算速度快點,他和趙師父聯(lián)手,還有幾十個部隊退伍老兵輔助,應(yīng)該能拿下。
會客廳里,巫金再次蹲在費連城身邊,拍了拍費連城的臉:“你接著說吧。”
說出來就是死,不說又生不如死。
費連城吞吞吐吐,猶豫不決。
看到巫金又要掐動手印,費連城馬上怕了,下意識去捂肚子。
“不想受罪就直接說,要不然我保證讓你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中!”
巫金盯著費連城,冷冷說道。
“我說,我說!”
費連城臉都嚇白了:“是我讓大胡子提前在地步船艙挖個洞,你們回程的時候,趁著天陰,慢慢改變航向,盡量把你們往大海深處送,等你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
費連城正在交代呢,趙師父和保安總隊長帶著一旦群保安又沖了進(jìn)來。
總隊長一揮手,一群保安頓時圍住了巫金。
費連城一看這么多人圍著巫金,馬上不說了。
“你不用管這些人,繼續(xù)說啊。”
巫金有拍了拍費連城:“哪個大胡子船長呢,現(xiàn)在在哪里?”
費連城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費興邦。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拿下這小子?”
費興邦指著巫金,向保安隊長呵斥道。
“是!”
總隊長和趙師父相識一眼,吼道:“兄弟們,一起上!”
吼完,帶頭一拳轟響巫金后背。
其他保安也齊齊掄起警棍,從不同方向同時向巫金身上砸去!
趙師父也雙手如鉤,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哼!一群蒼蠅!”
巫金剛審問出一點眉目,這些保安就過來打擾,還這么多人一起用警棍打下來,簡直就是想要置人于死地啊!
眼中一冷,巫金霍然起身,首先側(cè)身避開保安最隊長凌厲一拳,左腿支地,右腿如同風(fēng)輪一般,一個原地旋轉(zhuǎn),這群保安全部被踢飛了出去!
他這一招還是在地下拳館,跟拳王學(xué)的。
對付高手雖然效果不大,但是作為群攻技能,對付這些普通保安,卻非常好用。
至于最先出手的總隊長,巫金特別照顧了一下,最后一腳留給了他,他很榮幸的步了趙師父的后塵,關(guān)榮的飛出了會客廳。
這次巫金腳上用了五分力氣,直接震斷了總隊上的兩根肋骨。
一直等在旁邊的趙師父,看到巫金的注意力都在這些保安身上,眼睛突然一亮。
趁著巫金背朝自己,一爪抓向巫金肩膀。
巫金的確沒有注意到找?guī)煾档耐狄u,一下子被趙師父扣住肩膀。
“好!”
費興邦和一眾保安都露出興奮之色。
就連勉強(qiáng)撐起身的總隊長,看向巫金的眼神中除了怨恨,也多了一絲痛快。
費連城父子更是滿眼期待,恨不得趙師父直接殺了巫金,那么自己就能逃過一劫了。
趙師父哈哈大笑一聲,抓住巫金的肩膀一使勁,就要捏碎巫金的肩胛骨。
但是,意料中的骨頭碎裂聲并沒有傳出來,他那能捏碎磚頭的手爪,捏到巫金肩膀上,卻感覺像是捏到了鐵塊上一樣。
巫金最強(qiáng)大的便是這肉體,他的骨頭,豈是趙師父能隨意捏碎的?
不過趙師父這一爪抓在肩膀上,的確讓巫金感覺到了疼痛,眉頭一皺,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趙師父一看捏不碎巫金的肩膀,手爪一翻,抓向巫金的咽喉。
你的肩胛骨硬,咽喉要害總不能也這么硬吧?
以趙師父剛才捏到肩膀上的那一爪來看,巫金的確不敢讓他抓住咽喉。
左手一抬,巫金抓住趙師父的手腕。
趙師父的手爪停在巫金的咽喉前方,使盡渾身力氣,卻一絲也無法前進(jìn)。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
巫金直接捏碎了趙師父的手腕!
趙師父臉色立刻變得通紅。
他的一身修為全在一雙手上,巫金廢了的右手手腕,就等于廢了他一半的修為!
怒吼一聲,抬起另外左手,一爪再次抓向巫金的咽喉。
真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巫金本來廢了他一只手,就想把他扔出去的,誰知道這位趙師父竟然還敢出手。
真當(dāng)自己心慈手軟嗎?
巫金目光一冷,抓住趙師父另外一只手腕,又是咔嚓一聲,捏碎了。
不過這次巫金沒有準(zhǔn)備再放過他,一記低鞭腿,把趙師父踢趴下,抬腳就要對著趙師父的腿上踩下去。
“住手!”
一道蒼老而又威嚴(yán)的聲音從會客廳門口傳了進(jìn)來。
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在另外一名滿臉皺紋的老者攙扶下,快步走進(jìn)會客廳。
巫金看了老者一眼,啪啪兩腳,就像踩斷兩根朽木一樣,踩斷了趙師父的兩條小腿骨。
以巫金腳上的力量,趙師父這輩子估計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對于這樣幾次三番對自己出手的人,巫金根本不會留情。
趙師父疼的直接暈了過去。
“你!……”
老者指了指巫金,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爺!”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保安,紛紛對著老者彎腰行禮。
“爸,你怎么來了?”
費興邦趕緊跑過來,攙著老者另外一邊。
“我要是再不過來,你們還不把會客廳拆了?”
老者正是費興邦的父親,在華夏經(jīng)濟(jì)領(lǐng)域有著泰斗地位的京都費家家主——費安國!
“三叔,求您救救我們父子吧!”
費揚一看到費安國,頓時像看到救星一樣,雙膝跪地,爬到費安國面前,對著費安國就磕頭。
“費揚,你怎么來了?”
費安國看向費興邦:“興邦,怎么回事?”
“爸,是這樣的,昨晚睡到半夜,我突然接到費揚電話,說是有位潛龍客卿要殺他,您也知道,潛龍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費揚害怕他被先斬后奏了,就投奔咱們家,希望避一避。”
費興邦惡人先告狀:“我念在同宗之情,就讓他過來了,沒想到這個潛龍竟然千里追擊至此,闖進(jìn)咱們費家,還要在咱們家的會客廳殺人,我剛說一句,他就打我,后來趙師父來了……”
巫金懶得去聽費興邦啰嗦,收拾完趙師父,走向費連城,想要繼續(xù)自己的審問。
費連城渾身哆嗦著,既害怕巫金折磨他,又害怕說了之后,被巫金當(dāng)場斬殺,內(nèi)心糾結(jié)無比。
“住手!這位潛龍先生,你當(dāng)我們費家是什么地方?想在這里殺人就在這里殺人?”
費安國逼視著巫金,淡淡說道。
語氣雖淡,但是渾身散發(fā)著上位者氣息,不怒自威!
周圍人都覺得壓力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