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金是誰?”
費興邦好奇問道。
“巫金就是那名潛龍客卿!”
費揚苦澀解釋道。
“是他?!”
費興邦眼中露出惱怒之色:“只是一名潛龍客卿而已,竟然敢擅闖我京都費家,這是不把我費家看在眼里啊!”
說完,大步往門外走去:“趙師父呢?快去把趙師父請過來!”
趙師父就是京都費家供奉的那名化勁中期高手。
趙師父沒來,巫金已經趕到了。
巫金掠過紅房子,開啟透視,一眼就看到了會客廳里的費連城,直接闖了進來。
費興邦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疾風刮過,會客廳里就多了一個身背長劍的人影。
來人一把抓住費連城的脖子:“費連城,你倒是挺能跑啊,怎么不跑了?說,游艇沉沒是不是你搞的鬼?”
費連城被巫金掐著脖子,一張臉憋得通紅,掙扎著否認:“巫金……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死到臨頭你還嘴犟!”
右手舉著費連城,巫金左手啪啪對著他的臉上狂扇了幾個耳光。
費連城的嘴角頓時鮮血橫流。
“大哥,求您救救連城吧!”
費揚知道,巫金既然連夜趕路幾千里,從龍城一路追到這里,肯定是動了殺心,求他根本沒用。
所以轉身去求費興邦。
“住手,哪里來的野小子?膽敢在我京都費家撒野?”
費興邦大步走到巫金面前,指著巫金罵道:“小子,趕緊給我滾出費家,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滾!”
巫金扭頭對著費興邦呵斥道。
“小子,你等死吧!”
費興邦盛氣凌人指著巫金:“等會兒趙師父來了,我一定讓他把你抓起來,手腳打斷,從這里給我爬出費家大門!”
“聒噪!”
巫金一心想著審問費連城,費興邦卻總是在旁邊嘰嘰喳喳,吵得巫金心煩,隨手一掌抽在費興邦臉上。
把費興邦打得直轉圈。
轉完圈,一屁股坐到地上,從嘴里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你……”
費興邦氣得渾身哆嗦,卻知道不是巫金對手,不敢再說話,心里盤算著等會兒趙師父趕來,要如何折磨巫金。
“游艇沉沒,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巫金掐著費連城的脖子,又增加了幾分力氣。
游艇上的那個破洞,巫金親眼看了,那么規則的圓形,明顯是人工切割的,加上他和費連城之前有過沖突,費連城至少有八成動手的可能。
“不……是!”
費連城還是不肯承認。
“既然你嘴硬,就不要怪我了。”
巫金身手從腰里的巫王盒里掏出一支竹管,把一條蟲子倒進費連城嘴里。
隨后一松手把費連城摔到地上。
蟲子順著費連城的喉嚨,直接鉆了下去。
被巫金摔痛的屁股還沒有緩解過來,費連城就看到巫金右手掐起印訣。
頓時感到肚子里傳來陣陣絞痛,捂著肚子慘嚎起來。
費揚趕緊跑過去,扶著費連城問道:“連城,你怎么了?……”
費連城只顧捂著肚子慘嚎,根本顧不上搭理費揚。
巫金喂他吃下的巫蟲和噬心蟲差不多,不過這種巫蟲只是在肚子里亂鉆,不會啃噬人體內臟,只要巫金停止掐動印訣,蟲子就會一動不動,回頭從身體內取出來即可。
畢竟巫金只是懷疑費連城在游艇上動了手腳,并無十分把握。
如果費連城能撐過巫蟲的考驗,那就說明自己真的冤枉了他,巫金也不會動手殺他。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游艇沉沒,是不是你讓人動了手腳?”
巫金手中印訣停下,冷冷逼視著費連城。
“我說,我說……”
只是片刻,費連城就疼的滿頭大汗:“我……”
費連城剛說一個字,嘴巴就被費揚捂住了:“連城,不能說啊!”
巫金飛起一腳,把費揚踹飛出去。
“果然是你!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巫金雙目噴火看向費連城。
這次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發現游艇沉沒,不僅是自己,恐怕連帶著幾女,也要無辜葬身大海。
怎能不怒?
“這……”
費連城內心滿是掙扎。
“哼,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這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滋味!”
巫金揚起右手,再次掐起印訣。
“啊……我說,我說!求求你,趕緊……住手!”
費連城一邊打滾,一邊哀求。
這種心如刀絞的痛苦,費連城真的受不了了。
他寧愿現在說出來,當場被巫金殺死,也不愿意再忍受這樣的疼痛。
“不見棺材不掉淚,真是犯賤!”
巫金對著費連城踢了一腳:“快說!”
“連城,不能說啊!”
費揚看費連城又要張嘴,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過來抱著巫金的腿哀求道:“巫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愿意把費家所有資產全部給您,只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爺倆吧!”
“現在知道怕了?”
巫金一腳噔開費連城:“你們動手之前,就應該考慮能不能承擔后果!”
“快說!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再次看向費連城。
就在這時,以為身著白色練功服的中年人,從外面飛竄進會客廳,閃身擋在了巫金面前。
“趙師父,你終于來了。”
一直不敢說話的費興邦,一看到來人,立馬爬了起來,指著巫金對趙師父說道:“這個野小子擅闖費家,還敢動手打我,趙師父,你給我狠狠教訓他!”
說完,費興邦還不解恨,補充道:“不!你給我把他的兩條腿全部打斷,我要讓他從費家爬出去!”
費興邦是華夏經濟圈的風云人物,什么時候被人當眾打臉,而且把牙齒都打掉兩顆。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巫金是潛龍客卿,今天也絕對不能放過,就算不殺,至少也要廢了。
要不然,無法平息他內心的憤恨。
“小子,我們大少爺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趙師父背負著雙手,冷冷看了巫金一眼。
一個黃口小兒而已,趙師父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這位趙師父和咸山道人一樣留著雪白長須,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樣子,只是沒有穿道袍罷了。
不過巫金早就從他進門施展輕功,往外散逸的氣息看出來,只不過是一位化勁中期高手而已。
連古同光那樣的化勁后期高手,巫金都能硬抗,何況只是一個化勁中期?
巫金同樣沒有把這個趙師父放在眼里。
瞥了趙師父一眼,巫金淡淡說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好一個口出狂言的野小子!你是哪個宗門的?出門前,你師父沒教過你要低調嗎?”
趙師父怒極而笑,白色練功服無風自動,渾身氣息暴漲,顯得很有氣勢。
那名值班的保安隊長也是修煉者,剛剛和巫金交手時,看出來巫金是暗勁后期高手,只不過速度非常快。
趙師父來之前,正好遇到保安隊長被人抬走,就順口問了一下。
知道巫金是暗勁后期,只是驚訝巫金的年輕而已,卻并未把巫金放到眼里。
他可是化勁中期,如果連一個暗勁后期都收拾不了,那才是笑話呢。
在他看來,只要他散發出化勁中期的氣勢,巫金肯定會被嚇得跪地求饒。
誰知道巫金依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把他往一旁一扒拉,再次走向費連城。
趙師父沒想到巫金竟然會無視他,沒注意就被巫金扒拉到一邊。
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大吼一聲,對著巫金的肩膀抓了過去。
他剛才沒有直接動手,是看巫金小小年紀就有暗勁后期修為,又擅長速度,害怕巫金來自于大宗門,想用話套出巫金來歷而已。
但是被巫金當眾無視,那就是活生生打臉了。
惱羞成怒的趙師父,也顧不得去詢問巫金來歷,直接動手了。
反正他背后有費家,就算巫金來自大宗門,相信費家也會幫自己擺平的。
如果不教訓巫金一下,他以后就不用在費家混下去了。
趙師父這含怒抓出的一爪,迅如疾風,弓起的手指就像鐵鉤一樣,鉤向巫金的肩膀。
旁邊的費興邦興奮的看著,他知道趙師父一身修為都在這雙手上,也曾親眼見過趙師父一爪捏碎一塊磚頭。
他好像已經看到,巫金的肩膀在這一爪之下被捏碎的畫面了。
但是事實卻讓他失望。
巫金就好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微微往前一趴,就躲開了趙師父這凌厲的一爪。
一擊落空,趙師父這一爪并未收回,手掌往下一按,向著巫金的背上抓了過去。
巫金目光一冷,又往下趴了幾分,左腿順勢抬起,左腳猶如閃電一般,后發先至,在趙師父的一爪落在后背之前,一腳蹬在趙師父下巴上!
巫金的一腳,蘊含的力氣何止幾百斤?
趙師父直接被蹬得倒飛出幾米,噗通一聲落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流,雪白的長胡須都被染紅了。
費興邦臉上興奮期待的表情還沒有消散,直接變成了目瞪口呆。
他們費家每年花數百萬供奉的化勁中期高手,就這么被一個不足二十的年輕人,一腳踢飛了?
就算他再不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哇呀呀!”
趙師父兩手往地上一按,整個人就飛了起來,雙手連環出擊,再次撲向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