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行嘴角抽動了一下。
的確,如果嚴天行真的像是自己所說的一樣,對別人家的家事沒有半點興趣,那么又何必讓秦羽和曲永濤說出來這件事情呢?
既然嚴天行現(xiàn)在跟秦羽坐在這里商討,就說明嚴天行對這件事情有興趣。
而且不是一星半點的興趣。
那么,嚴天行無非就是要看看,自己能夠從這件事情上獲得多大的利益罷了!
“少門主,你看,大家打這個太極多沒有意思?你不如先說個價碼出來,如果劃算,我們就同意了,如果不劃算,頂多是耽誤了少門主你的一點私人時間,相信少門主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吧?”
秦羽笑著說到。
嚴天行盯著秦羽半晌。
到了現(xiàn)在,嚴天行才知道秦羽確實有些難對付。
原本按照嚴天行的想法,自己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消耗對方的耐心,等到對方耐心被耗光,并且主動提出訴求之后,嚴天行也可以從容的開出自己的條件。
無論如何,這種方式都是對他最有利的。
如果說,嚴天行今天面對的是曲永濤,或許真的會按照他的節(jié)奏走。
可是秦羽卻直接點破了所有的虛無縹緲,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聊。
大家誰也不吃虧!
一時間,嚴天行的優(yōu)勢也就沒有那么明顯了。
嚴天行考慮了半晌,這才漸漸收斂了笑容:“說實話,滄笙館的事情,我真的不想?yún)⑴c,可是曲兄卻是我很想交的一個朋友!我還不好不幫!”
曲永濤微微皺眉。
他能夠感受到嚴天行有些虛偽。
不過嚴天行很快繼續(xù)道:“曲兄,你要我做的,只是陪你回到滄笙館嗎?如果只是這么簡單,那么大家有的談!”
曲永濤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了一抹激動。
可是秦羽卻立刻拍了他一下,讓他冷靜下來。
曲永濤也是很乖巧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秦羽看著嚴天行:“少門主,我能夠保證的是,到了滄笙館之后,你不會有半點危險,也不需要你出手!更不需要無極門的人付出任何戰(zhàn)斗力!我們要的,只是你少門主的這樣一個身份罷了!”
嚴天行考慮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可是無極門與滄笙館沒有太多的交情,我這樣上門,難免有些唐突!”
秦羽笑了:“曲兄喜歡交友,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現(xiàn)在在天都市游歷了這么久,與少門主一見如故,成為了好朋友,想來也不是什么荒唐事!”
“而少門主得知了好友父親身體抱恙,對方又是滄笙館的老館主,前去探望拜會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秦羽挑著眉毛:“無極門與滄笙館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是也沒有仇怨!以這件事情來讓兩家相識,似乎并不是說不過去的事情吧?”
嚴天行一時語塞。
事實上,秦羽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嚴天行上門滄笙館,無論是哪種原因,都完全可以說的過去。
所以,從人情世故上來講,嚴天行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不過,如果嚴天行真的就這么承認了,恐怕也要不到多少好處。
這并非是嚴天行想要的結(jié)果。
“可是,如果我真的跟曲兄回到滄笙館,從另一種角度上來看,我就等于是得罪了滄笙館的大長老!”
嚴天行面色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曲兄,說句不中聽的話,今后的滄笙館,究竟有誰來當家還尚未可知,如果真的家門不幸,你們輸給了大長老,那么無極門豈不是得罪了一股強大的勢力?”
秦羽笑了。
嚴天行終于說出了顧慮。
這就說明,嚴天行需要足夠的好處。
“關(guān)于誰當家的事情,少門主完全不必擔憂,因為我可以保證,滄笙館……一定會繼續(xù)姓曲!”
嚴天行這次倒是有所動容,裂開看向了秦羽:“秦先生怎么可以保證?”
秦羽傲然一笑。
“因為曲永濤是我的兄弟!”
說著,秦羽眼中漸漸充滿自信:“而我,就是他能夠拿回滄笙館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