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身后的月芒草們居然搖晃了起來,映著月光發出竊竊私語的鈴鐺般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在夜色下顯得神秘又美好,月芒草們居然在跟月光交流!!
蘇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當然認得月芒草,但他從沒見過這么奇妙的一幕。
阮棠的目光驟然輕柔起來,當初自己看到這一幕時還是跟關云開在一起,在那一片關家自有的山脈里,這樣的美景當然記憶猶新。
阮棠突然釋懷了,本來就是自己之前忽略了關云開的感受,現在也該主動和好了。
嗯,等比賽結束就回去和好,她打定主意。
蘇陌正傻傻的看著,阮棠那邊已經取出了工具:“處理月芒草你應該會的吧?最大限度保留藥性和鮮度,還有注意要找品質最好的月芒草,不然我們就白等了。”
蘇陌瞬間回神,頗為不自然的拿出自己的工具:“這個不用你說,我明白的。”
一個小時后,兩人帶著最完美品質的月芒草出發交任務去了。
每個人的通訊器上都有附近的重點坐標,分別是任務中心,求助中心和退賽點。
天還沒亮,阮棠和蘇陌已經趕到了最近的任務中心,將處理好的兩千株月芒草交了上去。
沒等任務中心的導師核查,旁邊有個嬌俏白嫩的姑娘率先翻了個白眼:“月芒草都已經收集齊了,現在才來交,是不是太慢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阮棠和蘇陌胸前的標志,頓時了然的譏笑,“原來是茶醫學院的人,難怪呢,你們一直都是這么拖拖拉拉,等著這次墊底吧。”
“羅拉,走了,你跟他們說什么廢話?反正茶醫學院的人每年都是墊底。”
“哈哈哈,也對!干脆改名叫墊底學院算了。”
蘇陌沒忍住,想要沖過去跟他們理論,阮棠卻牢牢的抓住他:“別去了,交任務為先。”
兩千株月芒草交了上去,阮棠和蘇陌離開任務中心,重新尋找新的落腳地點。
而此時,通訊器上任務完成榜已經更新了。
第一個任務:收集月芒草2000株。
完成情況:已完成。
完成小隊:阮棠&蘇陌(茶醫學院)
這個消息一刷出,意味著到現在為止第一個任務的分數就被阮棠和蘇陌收入囊中了!就算在不甘心,也沒人重新去刷月芒草。
畢竟天都快亮了,大家沒必要再等一個晚上,就為了完成第一個任務。
可這一條消息還是讓很多人不服氣,尤其是藥植學院的五年級生羅拉。
“是那兩個人吧。”羅拉瞇緊了雙眸。
“你是說,之前在任務中心門口碰見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之前一直刷新的成績里面可沒有茶醫學院的人!”羅拉恨恨的站起身。
因為這次刷新,直接將羅拉這一組的成績拱手讓人,這叫她怎么能甘心?!
對此一無所知的阮棠剛剛休息了一下,稍微恢復精神后,他們打算往有藥植的地方進發。沒有任務發布時,大家還是要各憑本事的去采集藥植,這算是附加的額外分數。
剛剛走到一條小溪邊,阮棠停住了腳步,因為溪水對面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羅拉。
羅拉冷笑一聲,和自己的同伴根本沒開口,兩人就紛紛越過小溪,直接將還沒進入狀態的蘇陌給放倒了!
蘇陌根本沒想到這兩個看似嬌滴滴的女孩子,原來身手這么好!
他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臉腫,眼圈上還腫了個大包,看起來活像國寶。
“阮棠,你快走,這里交給我!”不得不說,蘇陌還是很有男士風度的。哪怕平時看阮棠再怎么不爽,關鍵時刻也沒丟下她自己一個人跑了。
可當蘇陌被捆了個結實后,再看看四周,頓時覺得全場最傻的是自己,沒有之一。
原來阮棠早就爬上一棵大樹,穩穩的坐在上面,晃悠著兩條細嫩的小腿,正一臉淡定的看著下面的戰況。
羅拉什么都厲害,自小學習茶醫和藥植,也學習防身術,但唯獨沒學過爬樹。
阮棠爬的這棵大樹看起來年代很久遠了,離地面足足有六七米的高度,羅拉想努力都沒這個辦法。
“喂,是你們搶了我們的任務吧?你給我下來!”羅拉跺腳。
阮棠淡然的說:“搶?導師判定這是搶了嗎?”
羅拉:……
導師當然不會這么判定,這本來就是任務的內容,誰能上交品質最高的藥植,誰就是完成任務的人。何況,阮棠他們一交就是全部數額,讓這個任務連與其他小隊共同完成的機會都沒有。
“呵呵,你倒是嘴硬啊。”羅拉冷笑,“這樣吧,你把你們隨身的行包交出來,我就放了你的隊友。如果你不從的話,那抱歉了,你們恐怕就得提前結束比賽了。”
阮棠有些不解的歪著腦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在這里打架會不會被受處罰?”
羅拉像是聽到什么搞笑的事情,頓時笑開了花:“你們是第一次參加學院大賽吧,告訴你們吧,在野外比賽的過程里,搶東西打架都是各憑本事的。最后輸贏完全看藥植的品質和數量!就算你想事后告訴學校,我們也不會受到懲罰。”
阮棠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緩緩的從樹上爬了下來,那小心翼翼的姿勢讓人完全想不出她之前是怎么爬上去的。
蘇陌更是驚呆了:“你下來干什么呀?你下來送人頭呀?!”
阮棠小手放進包里,然后將行包遞給羅拉:“喏,給你。”
羅拉也吃驚,她可沒見過這么好說話的人,當即冷笑:“看來這小子是你的心上人吧,為了他你還真是半點反抗都沒有。”
說著,羅拉伸手接過那只包,轉身遞給了自己的同伴。
阮棠唇邊微微一笑,默數三個數,羅拉和同伴驟然渾身一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天吶!!好癢!!”羅拉哪里還能顧得上拿那只行包,她一頭扎進了旁邊的溪水里,迫不及待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