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有道理喲。
明明一開始想博得關注,讓阮棠對自己更加在乎,沒想到一時玩大了,有點不能控場了。
關云開很苦惱:“你之前為什么不提醒我?”
關睿人小鬼大的眨眨眼睛:“因為媽咪跟你生氣了,才會更注意我呀。”
關云開:……
這小子,要不是看他是親生的,絕對打包丟出去!
和關云開的賭氣冷戰在阮棠心里只打了個滾就拋到腦后了,因為次日開始就是野外實戰比賽,兩人為一組進行藥植收集與任務完成。
所有學生分批次乘坐飛機離開隱藏在都市里的茶醫學院,順利抵達了一片茂密叢林的面前。真正令他們驚訝的是,原來除了被選出來的四十名學生之外,還有其他學院的人共同參加。
聽到肖蔚宣布后,在場的學生都傻眼了。
還有這樣的操作方式,簡直溜得不行啊!
肖蔚冷眼看著全場人譴責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除了我們茶醫學院之外,還有藥植學院與綜合學院的學生,共計兩百名學生。”
不懂就問是阮棠的好習慣,她立馬舉手質疑:“不是三所學校嗎?為什么會是兩百名學生?另外兩所學校的參賽學生數量跟我們不一樣嗎?”
肖蔚驚訝這個女孩的敏銳程度,只沉默了幾秒就回答:“是的,藥植學院與綜合學院的學生各有八十名。”
這個數字可把其他人驚呆了,足足是茶醫學院兩倍的數量。
肖蔚卻開始賣心靈雞湯了:“論建校的年歷和學生的資質,我們茶醫學院自認不會比其他兩所學校差,再說了這次比賽可不是比人數,而是比各個小組完成任務的數量和品質,你們明白了嗎?”
阮棠垂下眼瞼,心里不予置否。
這樣的操作,還真是把茶醫學院的學生鬧了個一頭霧水。
從導師手里接過每個人必備的隨身行囊后,比賽正式開始!
阮棠不慌不忙的跟著蘇陌走進了叢林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野外生存,對于這樣的環境并不陌生。
倒是蘇陌十分警惕,感覺甚至有點警惕的過頭了。
突然身邊的草叢動了一下,他立馬驚呼:“誰在那兒?阮棠趕緊退后,請求導師支援——”
話還沒說完,只見阮棠無奈的說:“這周圍都是苜蓿草,能在這兒動的,基本上只有兔子了。”
仿佛為了驗證阮棠的話,一只灰色的肥野兔從旁邊竄了出來,一雙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跟蘇陌來了個友好的對視。
蘇陌:……
阮棠卻不慌不忙從包里拿出自己剛剛配好的麻痹藥劑,用特別制成的小吹管輕輕一吹,那兔子立馬就倒在地上。
“你要干嘛?!”蘇陌驚訝。
“你沒發現嗎?導師們給的東西除了制藥的工作和必備緊急藥物之外,就是一壺水了。他們沒給我們食物,所以我們得自己想辦法。”阮棠走過去,提著兔子耳朵一晃一晃的說。
“走吧,今天的晚餐算是有著落了。”
蘇陌看著阮棠手里的兔子,好一陣沒能回過神。
比賽的時間可是為期一個月呢,這三十天里他們得在這里生存并完成比賽,更重要的是,無論蘇陌還是阮棠,他們都想贏!
暮色四起的叢林里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他們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坐下來,生火烤肉。
阮棠還選擇在最近的水源附近,可以說相當老練了。
兔子褪去藥性后被扒皮放在火上烤,很快就發出滋滋的聲響,格外香氣撲鼻。
正在這時,通訊器響了。
蘇陌看了一眼,驚呼:“第一個任務!收集月芒草兩千株。我的天吶,這個點收集月芒草嗎?他們是不打算讓我們休息了。”
阮棠認真的烤著兔子:“很正常,這又不是讓你來度假的。”
蘇陌:……
自從進入叢林后,蘇陌已經被眼前這個女孩的淡定打擊的體無完膚。
明明他才是優等生啊,明明他才是全村的希望啊,為什么到這里反而反過來了?
阮棠用小刀將烤好的兔子肉一塊塊的分好,再撒上自己剛剛制作好的調味料,滿滿的一盤送到蘇陌面前。
“先吃吧,休息一會,吃飽了肚子再去完成任務。”
“可是,只有兩千株的名額,我們可有兩百個人呢!不可能一組只交二十株的吧?!”蘇陌還是有點著急。
“吃。”阮棠卻淡淡的說。
蘇陌這才低頭一看,發現就連這調味料都是阮棠剛剛用就近的藥植做出來的代替品。
這個女孩的野外生存能力估計比自己強了百倍不止……
兩個人默默吃完了烤肉,頓覺身體有力氣多了,又一起去溪水旁將水壺灌滿。
“好了,收拾一下東西,休息時間是三個小時,凌晨12點開始行動。”阮棠說完,直接抱著包合衣躺下。
蘇陌聽話的拿出睡袋也躺好,等等!什么時候輪到這丫頭發號施令了?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不怕冷?!
這一點阮棠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似乎上一次生存大賽之后,自己的體質就有了不太一樣的改變,既然是往更好的方向轉變,她也沒往心里去。
三個小時過后,蘇陌即便有睡袋還是凍得臉色發白。
阮棠一身精神的起來,領著蘇陌往叢林深處走去。
月芒草喜陰,它們的名字就能說明一切,在有月光的時候長得最為肥美,作為野外常見的一種藥植,它們本身并沒有多珍貴,因為量真的太大了。
一路疾馳,阮棠終于發現了一塊向著天空傾斜的山坡,那上面已經長滿了月芒草,它們每一片葉子都朝向月光,如祭拜一樣虔誠。
月光下,一棵棵小草們發出深淺不一的熒光。
一時間,美不勝收。
蘇陌走近一看,頓時臉色不太好:“有人來過了,這里的月芒草被采走了大半。”
“嗯,不著急,我們再等一會。”阮棠盯著頭頂一輪滿月,認真的計算著時間。
又等了十多分鐘,蘇陌覺得自己的耐性到了極點。
他轉身問:“你到底要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