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意一臉費解的看著楚云天,而楚云天抬眼看她,卻露出了溫和的目光,自顧的去了臥室,拿出了一本相冊,笑著朝陸詩意遞了過去:“你瞧,雖然這幾年你爸爸沒寄照片給我,不過我知道你很好,我一直都知道。”
陸詩意不解的翻看了相冊,才發現里面都是從雜志,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都是自己的照片。
“你為什么不去找我。”陸詩意坐在桌邊,看著相冊,不由的紅了眼眶。
“我為什么要去找你啊,如果你不出現在這,我到死都不會去找你。”楚云天說著,輕輕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很開心你找到了這。”
“你跟我走吧。”陸詩意突然到。
“我不會跟你走,但你必須要走,你要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你要拿回屬于你的東西,拿回屬于你母親的東西。”楚云杰定定道。
伊森和莫妮卡,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人,卻始終沒有找到陸詩意,就在伊森不知所措的時候,薄以琛的電話打了過來,不得已告訴了薄以琛陸詩意的事。
薄以琛先是大怒,又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們找過了所有地方,甚至查到了韓美怡他們的行蹤,還是沒有陸詩意的任何下落。”
薄以琛原地徘徊,在思量了許久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個地方……是她一定想去的。”
“什么地方?”伊森喃喃著,心里也突然閃過了答案。
“柏林鎮。”
“柏林鎮!”兩個人不約而同道。
“我立刻去找他,你不用擔心。”伊森說著,便立刻掛了電話,朝莫妮卡看了過去:“你盯著漫意和陸氏,還有韓美怡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聯系我。”
“你們小心點。”
韓美怡家里,白秀媛接完電話,便從樓上探出頭來,傳來一聲冷笑:“我們的人說,伊森出城了。”
韓美怡呆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繼而輕輕搖頭:“他一個人?”
“是,一個人,直奔城外,上了高速,應該要出市。”
“出市?”韓美怡喃喃著,霍的站了起來:“楚云杰!”
說著,韓美怡便轉身沖出了房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伊森找到柏林鎮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陸詩意的車,又一路打聽,找到了楚云杰的家。
“你找誰?”楚云杰開門問道。
伊森朝家里張望了一眼道:“我是……”
“現任漫意總裁,伊森,你姓盛。”楚云杰定定道,伊森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正好,她去買咖啡了,就在街口,你去迎迎她,天黑了,路不好走。”說著,楚云杰便轉身朝屋子走去。
伊森看著楚云杰的背影,轉身朝街口的咖啡館走去。
還沒到咖啡館,便看到了陸詩意,手里捧著一杯咖啡,站在河邊的橋欄邊。
“你還好吧。”伊森壓低了聲音,眉眼間透著幾分緊張和不安打量著她。
陸詩意一個冷戰,轉眼看到風塵仆仆的伊森,一臉錯愕:“你還真是拼命,一天五萬塊,至于嗎?”
伊森輕輕松了口氣,一把奪過了陸詩意手里的咖啡,送進了嘴里。
陸詩意怔了怔,震驚不已的看著他:“我喝過的。”
“我知道。”
“我一路狂奔到這,喝你一杯咖啡不多吧,而且你剛才說錯了,可不是一天五萬塊,薄以琛付我三百萬美金,護你周全,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能說是盡職盡責。”
陸詩意半信半疑的看著伊森,轉身便走,伊森見狀,忙追了過去:“你沒事就好了,否則我可沒法跟薄以琛交代。”
“我在這里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能有什么事,你覺得我這么遠跑過來,會輕易走嗎?”
陸詩意有些生氣,無奈的定在了原地,怒視著伊森道:“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是漫意的總裁,你應該好好留在那,看著漫意。”
“漫意?漫意和陸氏,都是你的,大姐,你如果出了事,要那些東西有什么用。”
“你……”陸詩意啞口無言,轉身繼續走。
伊森輕嘆著,朝其又追了過去:“好了,我老實告訴你,其實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早就查清楚了,只是我不敢告訴你,我只告訴了薄以琛。”
陸詩意聞聲,心里不禁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薄以琛和傅云天在樓下的對話,言語間確實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我不想聽你說了,我想聽楚云杰說。”陸詩意定定道,徑直而去。
而伊森也緊跟著她,回到了那棟房子。
兩個人進門的時候,楚云杰已經做好了飯菜,餐桌擺了一整桌,算不上什么山珍海味,卻也是精致的很。
“我一個人習慣了,難得來客人,能露一手,你們坐下快吃,吃晚飯,就回去。”楚云杰朝兩個人說著,見碗筷送到了兩個人的座位前的桌上。
伊森見狀,看了一眼陸詩意坐了下來。
“你對我很了解是嗎?”伊森問道。
楚云杰一邊給陸詩意夾菜,一邊搖頭:“不算,只是略有耳聞。”
“我查到了一些關于您的事,當年的事。”
“我的事沒什么好查的,查到了也于事無補。”楚云杰說著,朝伊森看了過去:“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過去了就過去了,會被人遺忘,忘得干干凈凈的。”
“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好的壞的,都會被時間埋葬,時過境遷,也就不會有人還在意真相。”
陸詩意拿著筷子,靜靜的看著楚云杰,繼而又默默的放了下來:“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是不會走的。”
“你想知道什么?”
“你為什么會恨陸詩詩。”
“因為她害死了我妹妹。”楚云杰沒有半點掩飾的脫口便到,而在之前,陸詩意怎么問,他都是不肯說的。
陸詩意和伊森睜圓了眼睛看著楚云杰,而楚云杰卻是一臉淡然。
“你很有本事,但是你有沒有查到,我妹妹的死因啊。”
“死因?墜樓?”
“不錯,是墜樓,就從那,從她房間的陽臺掉下來的,頭部著地,顱骨碎裂而亡。”楚云杰一臉淡然,而陸詩意卻聽得心驚膽戰。
“為什么?為什么說是陸詩詩害的,當年,她才八歲。”
“因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