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媛回過神來,慌張的喊了一聲,可薄以琛已經(jīng)走遠。
而陸詩意也徑直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連拖帶拽的拉到了墓碑前,用力一丟,白秀媛便差點摔在墓碑上。
剛站定,抬眼便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白秀媛啊的一聲,霍的朝后退了兩步。
“陸詩意,你……你你你,你瘋了吧。”白秀媛指著陸詩意呼喝到,驚恐萬分的臉上,強露出幾分鎮(zhèn)定。
陸詩意帶著審視的目光朝其逼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姐姐,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這三年來,我一直做噩夢,夢見爸爸,夢見你,一邊,你不停在說,都是我的錯,一邊是爸爸,不停的在說不是我的錯。”
“可到底是不是我的錯呢?”陸詩意步步緊逼,停在了白秀媛面前,一雙怒目在白秀媛很近的地方。
“自然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他怎么會死……”白秀媛目光躲閃的躲開了陸詩意。
而陸詩意輕輕嘆了口氣,雙手環(huán)抱的傳來冷笑聲:“我都沒說什么事,你就說是我的錯啊,我有說是爸爸去世的事嗎?還是你自己對號入座,心里有鬼啊。”
白秀媛一怔,轉(zhuǎn)眼看向陸詩意,臉色更加難看了:“你胡說什么。”
“胡說?爸爸是怎么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什么仇,什么怨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唯獨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一清二楚,姐姐,你要多給爸爸磕幾個頭,讓他保佑你,能夠……瞞天過海,富貴—常在。”
陸詩意一字一頓的話傳進白秀媛的耳邊,也透進了她的心里。
看著陸詩意目光里透著邪魅的殺氣,越看越有些心驚,尤其是看到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更是不安。
“陸詩意,你……你吃錯藥了吧,胡言亂語,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我警告你,我的富貴是我自己謀來的,誰敢毀了它,我就跟誰拼命。”
“倒是你,應(yīng)該好自為之,想想以后該如何活下去。”
白秀媛怒斥著,逃也似得轉(zhuǎn)身便走,走了幾步,陸詩意卻一聲哼笑的傳來喊聲:“白秀媛。”
白秀媛聞聲,呼的停下了腳步,遠遠的站在原地,轉(zhuǎn)身朝陸詩意怒視而去。
“和秦商越的丑聞,會大白天下,鉑光也遲早會回到蘇可心的手里,物歸原主。”
“爸爸的死,以珊的重傷……這些真相,也會被我一點點的挖出來,大白于天下。”
“突然很想送你兩句話,一句叫做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一句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陸詩意淡淡然的說著,勾著幾分邪笑看白秀媛。
白秀媛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向來口齒伶俐,氣勢昂然的自己,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更是在幾分慌張中,倉皇而逃。
疾步到停車場的白秀媛,慌忙的上了車。
薄以琛坐在駕駛座,不解的看著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拉了拉她:“怎么了?”
可這一拉,白秀媛卻霍的打了個冷戰(zhàn),抬眼望去,迎上薄以琛的臉,驚恐不安的臉上才漸漸恢復了幾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