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忠看著寧晚,輕聲應(yīng)答道,“我就知道,老爺還是最聽少夫人的話了!”
“嗯!”寧晚輕輕一笑,隨即抬頭就看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陸卿卿,她微微一笑,“卿卿姐!”
陸卿卿上前,攙扶著她,“晚晚,走,去我房間,我有事要與你說!”
寧晚點了點頭,隨后在陸卿卿的攙扶下,慢慢的向陸卿卿的房間走去,然而就在轉(zhuǎn)身的那瞬間——
她的目光忽然僵住了,身體重重地一震,剎那間,仿佛所有的血液都上行至腦,在她的耳邊轟轟作響。從走走廊盡頭走出來一群人,而走在最中間,被人所簇擁著的那個修長的身影,正是寧晚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見過的陸景承。
霎時間,寧晚的目光驚慌得無處躲藏。
陸景承抬頭看著眼前的寧晚,而她卻瞬息低下了頭,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那枚戒指發(fā)出的孤寂光芒深深地刺進了寧晚的眼眸,仿佛是隱在她眼底的一粒沙,帶給她一陣酸澀的痛感。
晚晚怎么會來這里的?
她來做什么?!
“晚晚,你怎么會來老宅的?”
就在陸景承說話間,寧晚緩緩向走了過來,靜靜的走廊里,她的腳步聲,在陸景承的耳邊響起。然而寧晚卻是與他擦肩而過,她絕美的面孔上帶著淡漠疏離的神色,烏黑的眼眸中有著冷清的光芒。
“晚晚,難道跟我說句話,你都不愿意了嗎?”陸景承緊緊盯著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看著寧晚淡漠疏離的神色,他的心猛地一顫。
“景承,你是來找爺爺?shù)膯幔客硗矸讲挪排c我說,爺爺剛剛吃了東西,已經(jīng)睡下了,你要是找爺爺?shù)脑挘粫䞍涸偃グ桑 币慌缘年懬淝涞卣f道,白皙的小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
雖然他是她的弟弟,可是為什么,他卻能這樣對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難道他忘記了,母親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郁郁而終的?
寧晚在陸卿卿的攙扶下緩緩走著,她走到陸景承的面前,卻是從他的身邊走過去,根本就沒看他一眼,只是跟陸卿卿使了個顏色,而后,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其余的人紛紛退到了一邊,誰都不敢多說一句什么話來。
但是眼尖的人還是認出來了,那是寧晚,是陸老爺子唯一承認的孫媳婦。
可為什么,她和少爺?shù)年P(guān)系,會惡化到一句話都不想說的境地?
看著那漸漸離去的背影,陸景承他的腿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為什么他有種錯覺,這可能是自己見到她的最后一次了,他也知道她不會跟自己說一句話。
可是——
他還是想見見她,想要跟她說說話,哪怕她不回應(yīng)他都好。
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卻又無從說起。
可是有些事,有些話,他終歸是想要她明白的。
在走廊里閃亮的燈光下,那雙烏黑的眼瞳散射出耀眼的光芒。
寧晚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已經(jīng)快要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