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身子,然后準備要離開,可正當他要走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一步步的往這邊走來,男人唇角淺淺的笑意凝固著,腳步一步步的往這邊走來。
他對著陸景承笑了笑,鞠了一躬,對寧晚說,“那小姐,我先去醫院看老爺了!”
寧晚點了點頭,緩緩的轉過身去。
越過林伯的肩膀,她看著那個男人一步步朝著她走來,寧晚的眉心緊蹙,她沒有告訴過陸景承,今天是寧向毅下葬的日子,她甚至都沒有告訴他,寧向毅死了。
他怎么會來?
陸景承一襲黑色手工西裝,將他健碩的體格表現得完美至極,冷銳鋒利的面部線條此刻卻蒙上了一抹急切的神色,眸色略微有些悵然。
“你怎么會來這里?”還沒等陸景承開口,寧晚倒是先開了口,語氣冷淡極了。
陸景承看著眼前的女人,卻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寧晚冰冷的,接觸到溫暖的氣息之后,她仰頭看著握住自己手的男人,她明顯可以感受到他的顫抖。
可就在下一刻,他卻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寧晚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將他推開,可陸景承結實的手臂卻穩穩的將她摟入到自己的懷中,死死的摁壓住,不顧寧晚下意識的掙扎,就這樣執拗的禁-錮著她在自己的懷中。
不知道為什么抱著這么瘦弱的寧晚,陸景承鼻尖竟然有一種微微酸澀發疼的感覺。
而這樣的感覺逐漸的蔓延至心口,竟匯聚成了心酸。
“寧晚,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獨自一人承受?”陸景承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
寧晚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眉心緊蹙。
陸景承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與他對視,陸景承的聲音卻再次傳入她的耳朵里,“寧晚,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這么不堪?就連你父親去世,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
寧晚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說的是這件事。
于是微微一笑,那樣的笑,卻看得陸景承有些發毛了。
她就那樣看著他。
告訴他了又能怎么樣?今天早上娛樂報道,還有財經報道全都報道了寧家的事,還有娛樂周刊上全都是寫她這個小三是如何去逼迫季馨兒成為了陸景承妻子的經過,甚至還有照片。
這些他都不知道,他都不會在意。
而在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她的丈夫,她最愛的男人,還當著他情人的面給了她兩巴掌。
一次又一次,不管是什么樣的原因,寧晚這顆心都已經涼透了。
“告訴你了,又能怎么樣?他就可以不用死了嗎?陸景承,況且這是寧家的事,和你也沒什么關系,著實沒有必要告訴你!”寧晚的聲音是如此的淡然,淡然到幾乎沒有了什么感情!
“寧晚,你——”陸景承深諳的瞳孔在聽到寧晚淡漠的話語時驀然一縮緊,高大的周身陡然騰起的股陰寒的冷意,“你的父親死了,你覺得沒有必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