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悅盈盈而立的站著,皇后笑容古怪的上下打量著她,時不時還伸手捏捏她的臉和身段。
過了許久,皇后坐在太后的身邊,對蘇婉悅招招手:“你就如此自信,皇上還愿意再寵幸你?”
蘇婉悅沒想到皇后問她的第一個問題如此犀利,不過也是,她們之前的合作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結果。
想著自己坑了皇后好幾次,蘇婉悅皮厚的任由皇后看著自己。
“自古男人好美色,皇后娘娘難道不覺得妾身美么?”蘇婉悅眼波流動,著實勾魂。
皇后自詡定力驚人,還是被蘇婉悅這勾魂奪魄的媚眼給羞紅了臉。
她一介女子尚是如此,何況皇帝。
“你確實美艷,是個人間尤物。但是別忘了,廣寒宮那位卻是天上仙子。你和她是云泥之別,皇上的胃口可不會降的那般快!”皇后對蘇婉悅說的話,好不犀利。
蘇婉悅咯咯笑著,渾身花枝亂顫的,連胸間白花花的肉都被衣服溢出了一二。
********,這個妖精!皇后心中暗啐一口,對蘇婉悅即是厭惡又是歡喜。
厭惡的是她不喜蘇婉悅這人,曾經數次被蘇婉悅坑了,這對皇后來說不是好感受。
歡喜的是蘇婉悅若是能奪了蘇婉兮的寵愛,便是解了她的心頭大患。
“皇后娘娘,您許是忘了件事兒。這夜里燈關上了,可看不見臉長的如何。妾身能在床上勾的皇上下不了地,才是最大的本事兒。大概您是不知道,妾身為入宮前便是皇上的人了,由此可見皇上不是對妾身無情。”
蘇婉悅的話說的下流,卻話糙理不糙。
皇后未出閣前,她的娘親就教過她如何在男人身下,婉轉嬌啼。但是,她是皇后,她要端莊,所以這事兒一直不得施行。
鄙夷的看著軟若無骨的蘇婉悅,皇后違心道:“皇上不是那般的人。”
“皇上不是哪般的人?妾身聽聞莊妃還得寵時,時常與皇上夜間豪放。偶爾連側殿的嬪妃,都能聽見莊妃愉悅時的聲音呢!”
蘇婉悅與皇后針鋒相對,句句將皇后說的啞口無言。
冷著臉,皇后不再看蘇婉悅:“母后您打算何時將蘇庶人,再次獻給皇上?”
這句話一出,太后知道,蘇婉悅暫時會有皇后護著了。
太后心情大好:“就今日吧!女人小產最是晦氣,男人怎能沾惹。悅兒,你跟著綠翹去梳妝打扮,其他的有哀家在!“
一言定下,蘇婉悅臨走前還勾引了皇后一下,逗得皇后面紅氣喘的。
太后望著皇后羞怒的樣子,得意的安慰道:“皇后,哀家請了三代京城第一花魁調教,才將她調教的處處含媚。你且等著好消息吧!“
皇后冷笑:“原來如此,怨不得行事如此放、蕩。”
廣寒宮內。
地龍燒的火旺,蘇婉兮躺在床上,嘴里含著酸梅,十分享受。
被風風火火帶到寧壽宮,又帶到廣寒宮的太醫院院正,可憐巴巴的蹲在藥爐邊親自為蘇婉兮熬著藥。
“花語姑娘,這固胎藥您趕緊兒拿給寶主子喝去。若是此藥還無用,臣也無能了。”院正將藥鄭重的遞給花語,語氣惋惜無奈。
花語喪著俏臉,滿面悲傷:“院正大人已經努力了,咱們唯有聽天由命了!”
端著藥湯,花語目光哀愁的快速跑到蘇婉兮的寢屋內。
當寢屋的門關上之后,花語瞬間換成無語的表情。
“皇上,您整天就縱著主子鬧。若非太后娘娘沒有反應過來,您又及時去了寧壽宮,主子鬧這出被暴露了可怎么辦?明明在小日子中,還裝流產,主子您真是厲害!”
花語沒好氣的將所謂的固胎藥遞給蘇婉兮,其實那只是被熬好的老姜紅糖。
蘇婉兮將頭靠在拓跋護的肩膀上:“我這不是無聊了么。今兒一到寧壽宮里,滿屋子人皆是瞧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索性逗她們玩玩兒咯。”
望著花語黑沉的臉色,蘇婉兮咽咽口水,往拓跋護懷里縮了縮。
“花語你別生氣嘛,你看你主子我整天霸著咱們皇上不放的,那后宮嬪妃的心情得多差。我這么流產一次,她們至少能開心好幾個月呢!舍己為人,大概說的就是你主子我吧!”
花語被噎的猛翻白眼:“主子,您真真是!”
“真真是什么?”蘇婉兮期待的看著花語。
“善解人意!”
“不要臉!”
兩道不同的聲音交雜的在一起,怪異不已。
拓跋護揚眉怒瞪著來人:“盧玉兒,你說什么?”
“呵,她愛玩兒你就陪著玩兒?有沒有想過,我們關心她的人聽到會如何?”盧玉郎面若寒霜,字字冒著冷氣。
蘇婉兮瑟縮的躲在被子里:“宮里除了你和稚奴,還有誰會關心我。淺綠那孩子消息不靈通,不必擔心她知道的。”
“你倒是算計的清楚。”盧玉郎陰陽怪氣的冷哼道。
拓跋護最見不得有人欺負他的兮兒,哪怕是以關心之名。
抱住自己的心尖尖兒,拓跋護眸色冰冷的看著盧玉郎:“盧玉兒,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說兮兒,你可想過你這么闖到兮兒寢屋內,會造成什么風言風語?”
盧玉郎抿抿嘴,低下了頭。方才她太過擔憂,一路疾行而來,倒是忽視了這點。
“稚奴,別說玉兒了。這事兒確實是我的錯。只可惜鬧了這出后,哥哥的婚禮我就去不了了。”蘇婉兮扯扯拓跋護的衣袖,不讓他再罵盧玉郎。
盧玉郎又是輕哼一聲:“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其他人?我問你,是不是那個老妖婆今兒為難你了?否則,以你的性子,絕對不會突然做這種事兒。”
論了解,盧玉郎怕是比蘇婉兮自個兒,還清楚她的性子。
拓跋護疼惜的拍了拍蘇婉兮的背:“太后今兒在兮兒的糕點里下了藥。”
“嗯?”盧玉郎捏緊了手中的劍。
如果從拓跋護這兒得不到清楚的解釋,她不在意割去太后的項上人頭。
“兮兒近日懶散,又愛食酸辣之物。太后的暗線探查到這些,便以為兮兒有孕,匆匆上報給了太后。兮兒,你放心,朕會給你做主的。誰也不能欺負朕的兮兒!”
拓跋護低頭的吻去蘇婉兮嘴角的糖漬,心里謀算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