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突兀的讓人咋舌。
葉妃目光如炬的盯著淑妃:“淑妃姐姐問的這是什么話?難道姐姐是要在宮里談起嫡庶之分嗎?淑妃姐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淑妃祥和的臉上,被葉妃說的一暗,她剛才是沖動了。
蘇婉兮的異軍突起,讓她不自覺的緊張。
“葉妃妹妹想多了,我只是想同麗美人說,咱們這是在宮里,莫要總惦記著在家中的身份地位。咱們啊,都是皇上的女人,一切尊貴都是源于皇上。”淑妃迅速的換了話風。
蘇婉悅臉色青白,她敢肯定,方才淑妃是想給她提身份的。都怨葉妃,她定是嫉妒她比她貌美年輕,才處處打壓她。
淑妃瞧見蘇婉悅眼里的恨意,心里微微熨帖了一些。
雖然事態沒有按照她預料的去發展,但是能給葉妃招個敵人,也是不錯的。她能瞧出來,這位麗美人野心大,更心狠。后宮里,最適合這樣的女人活下去。
坐在底下的嬪妃們,各個心思各異,話里藏刀暗箭的聊著天。
皇后端坐在后座之上,看著她們的樣子,眼眸冷漠。亂吧,爭寵吧,將后宮這池渾水攪的越濁越好。
百無聊賴的聽著嬪妃爭斗,皇后忍了半個時辰后,面帶疲倦的趕走了她們。
蘇婉兮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巧言捧著一份紅豆豆花站在床邊,期待的看著她。
“主子,您醒啦?昨晚兒您沒吃這紅豆豆花就睡了,奴才一早又重新做了,您嘗嘗!”巧言對紅豆豆奶,有著深深的執念。
蘇婉兮被提醒的想起昨夜之事,臉爆紅起來。這丫頭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巧言于某些事情上,純粹的令人發指。
“主子,您臉紅什么?難道是熱了?但是這幾日在降溫啊!”巧言不解的歪歪頭。
轉眼間,巧言似是發現了什么,睜大了眼睛。
“主子,您今天更美了!”
巧言剛才的注意力都在紅豆豆花上,沒仔細看蘇婉兮。這是細細的一打量,人還是那個人,但是五官有了些許變化,整個人愈加的不食煙火,令人想跪地膜拜。
蘇婉兮眸光流轉,對著巧言勾唇一笑。
巧言連忙捂住鼻子:“主子,奴才流鼻血了!”
自己奴才蠢蠢的模樣,樂的蘇婉兮前仰后倒。
九天玄女經記載,女子同天子初次相處時,可靈力大增,但也僅此一次。
蘇婉兮把巧言趕出去,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丹田內金黃色的靈氣順著經脈,緩緩的流動起來。
九天玄女經的功法有九層,蘇婉兮如今成功突破到第二層。
“孺子可教,天賦奇才!你切記,只有功法練到第四層時,你才能有孕。”
在蘇婉兮狡黠偷笑時,一道聲音再次炸雷般響在她耳邊。
蘇婉兮冷著臉,目光神圣不可侵犯的望向虛空。
“那我多久才能突破到第四層?難道要天天靠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嗎?若真是如此,那你不必再說,我怕是不過一個月,便被當做妖妃直接燒死!”
虛空中的聲音,似是尊嚴受到了挑釁,氣急敗壞道:“你當我九天玄女經是下九流的東西嗎?九天玄女娘娘,乃是上古女神,掌戰爭、軍事、正義。若不是你現在不能插手朝政,掌一國之命脈,我能先讓你靠著這事修煉?”
“自己無能,還怪罪在我身上!哼,凡俗之人,果是平庸,爛泥扶不上墻!“
蘇婉兮被一通亂罵,心里反倒是輕松了。
她重生一世是為了復仇,但若讓她整天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兒,她寧死也做不到。
鞏固好體內的靈氣,蘇婉兮神清氣爽的走出寢屋。
“寶小儀,太后娘娘宣您去寧壽宮!“
蘇婉兮剛用了膳,還沒漱口,便見到選秀時的綠翹姑姑走了進來。
“姑姑稍等,待本小儀整理容顏,再行覲見。”蘇婉兮語調平淡道,對綠翹姑姑沒有半分不同的態度。
綠翹姑姑平日里被人捧慣了,一時遇到蘇婉兮這樣的嬪妃,不知該有什么反應。
“請小儀莫要耽誤時間,讓太后娘娘久等了!”綠翹姑姑最后硬邦邦的撂下一句,轉身就走。
綠翹姑姑走后,巧言、花語三人,彼此對視,沒弄懂她生個什么氣。
這時,金桔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主子,綠翹姑姑是太后身邊的紅人,您如此待她,怕是在太后娘娘那兒得不到好!“
在蘇婉兮疑似失寵的那段時間,金桔成天躲得遠遠兒的。昨兒皇上一來,今兒她倒是臉皮厚的湊上來,也不怕被打臉。
好在留著她還有點兒用處,蘇婉兮清冷的掃了她一眼。
“再是紅人,也是伺候主子的奴才。區區奴才,還要本小儀對她卑躬屈膝的?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享!”蘇婉兮這話說的氣勢逼人。
金桔腿肚子一抖,聰明的不再說話。
拓跋護安插在廣寒宮的暗衛,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傳了回去。
看著字條上的字,拓跋護暢快的笑了起來。
他寵著美人兒不是沒道理的,滿宮嬪妃,哪個敢這么打太后宮里人的臉?即使是驕橫的葉妃,在太后面前還是裝乖賣巧。
“于辭,你親自從朕私庫里拿些好東西,賞給寶小儀!”
于辭,是內侍總管,掌管皇宮里所有奴才,真真是暗地里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面白無須的內侍總管,面無表情的彎腰退下,徑直走去皇帝私庫。
拓跋護看膩了于辭的死魚臉,有些乏味。
“于不辭,替朕捏捏肩膀。朝中之事事多,朕竟一日得不到松快!”拓跋護對角落的方向,招了招手。
一個和于辭長相一樣的內侍,笑面如花的諂媚走了出來。
“皇上,奴才這就來了。您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明君啊,大熙朝能有皇上您為萬民之主,簡直就是萬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您雖然累了些,可是您讓百姓們都過的更好!辛苦您一人,得利全天下啊!”
于不辭是于辭的雙胞胎哥哥,兩人年幼被賣,顛簸流離到了宮里,從此傍上拓跋護的大腿,一路青云。
當年拓跋護選中這兄弟二人時,為的就是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一明一暗,雙生為君。
“你個奴才,說話沒大沒小的。小心于辭聽到了,過會兒又訓的你哭。”拓跋護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