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位于市中心的一條酒吧街還是一片燈火通明的繁華景象。
趙輝領(lǐng)著西裝外套進(jìn)了其中一家裝潢華貴的店里,入座便點了五六瓶高價烈酒。
“我在XXX,叫上兄弟們一起來喝酒。”
他撥通電話沖著那頭的人丟下一句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開始給自己倒酒。
五六分鐘后,鄭橋領(lǐng)著一群風(fēng)格特異的男男女女圍到了趙輝身邊。
“趙哥,最近你不是正春風(fēng)得意嗎?干嘛還這么不開心啊?”
一個黃毛擠到趙輝面前,客套著偷偷蹭桌上的酒喝。
趙輝煩躁的瞥了他一眼,把桌上的酒丟了一瓶給他,“哥煩著呢,你自己一邊玩兒去。”
黃毛得到酒,立馬笑逐顏開的拍了兩句馬屁,就識趣的退開了。
一旁正在跟女人調(diào)情的鄭橋察覺到他這股莫名的火氣,哼笑兩聲,漫不經(jīng)心的關(guān)問:“火氣這么大,是沒錢了?”
“我現(xiàn)在缺的是錢嗎?”
趙輝猛的干了一杯酒,眼神冷冷的掃過不著調(diào)的鄭橋,陰沉沉的道:“那個賤女人好像知道什么了,再不想轍,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鄭橋心里一驚,一把將懷里的女人推開湊到趙輝面前,壓低聲音惶恐的問:“她想起來了?”
趙輝擰著眉,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鄭橋,越說心里越焦慮。
“……我懷疑她其實早就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跟我做戲呢!”
“趙哥,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們可以再想對策,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
鄭橋邊安慰趙輝,邊倒酒,見對方還是一臉的煩躁,忙又補(bǔ)充道,“你想想,她如果什么都記得,那肯定要報警把我們抓起來啊。可直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可見其實她也只是懷疑。”
趙輝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反問:“她有什么好懷疑的?什么懷疑用得著半夜三更的偷溜到外面去?”
鄭橋臉色微白,想發(fā)火。
但現(xiàn)在對方才是老大,他作為小弟必須鞍前馬后為老大排憂解難。
鄭橋深吸了口氣,訕笑著道:“既然趙哥你這么不放心,不如給她安排一個徹底接觸不到外面的地方不就結(jié)了?”
趙輝瞇了瞇眼,打起點精神問:“你說說哪有這么好的地方?”
“精神病院。”
鄭橋湊到趙輝耳邊輕輕的吐出四個字。
趙輝眼眸一閃,開始沉思起來。
見趙輝起了心思,鄭橋越發(fā)積極的給他科普,
“甭管她記不記得,只要蓋上精神病的戳,誰還會相信?你得知道,精神病說的話上法庭都不能立案,何況那兒全封閉管理,她就算想聯(lián)系外面也聯(lián)系不到。”
他這么一說,趙輝倒是真的心動了。
“主意不錯,你得讓我想想。”
“這還想什么呢,這不是最好的安排了嗎!”鄭橋忽然一拍大腿,恨鐵不成鋼的猜測,“難不成你還心慈手軟了?”
“當(dāng)然不是。”
趙輝立馬反駁。
他對唐靜心慈手軟?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送進(jìn)精神病院總得有個由頭吧,她又沒有真的精神病。”
鄭橋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吐槽:“大哥,你本來都打算讓她再失憶一次了,那偽造個病歷又有什么稀奇的?”
“也是,”趙輝認(rèn)同的點點頭,手指摩擦著下巴慢慢的說,“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