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現在連出去都要經過你們的允許了是嗎?”
唐靜瞇眼看著立在門口的兩尊門神,眼底閃爍著冷光,“是趙輝讓你們來的?”
黑衣保鏢面無表情的攔在唐靜面前。
“趙先生特意交代了,說您如果晚上不能好好休息的話,那就白天多休息休息,不要出房間了。”
唐靜聞言,心里猛地一驚。
趙輝知道她晚上偷溜出病房的事了?讓人24小時監視她是開始懷疑她,怕被報復?
唐靜冷笑了一聲,不屑的道:“如果我硬要出去,你們攔得住我嗎?”
保鏢弓了弓身,不卑不亢的回答。
“趙先生說唐小姐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們可以強制執行,所以為了大局,還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他還真是心狠吶。”
唐靜扯扯嘴角,輕嘲了一句,微瞇著的眼底劃過一抹冷光,知道現在事已成定局,她沒傻到跟人硬碰硬,非常識趣的退回房間。
趙輝如果真的起疑,必定不只是讓人監視她,一定還有后招,她必須要早做準備才行。
唐靜思忖著,輕輕的將門反鎖,把這些天記錄的東西從床板底下掏出來,全部撕碎了扔進衛生間的馬桶里。
親眼看著最后一張碎紙片被水流沖走,才暫時松了口氣。
翌日,趙輝帶著醫生出現在療養院。
“我沒有生病為什么要治療?趙輝,你究竟在防備什么?還是說其實你真正怕的是我記起來什么?”
“唐靜,你有沒有生病醫生說了才算。”趙輝干笑著反駁。
唐靜冷笑了一聲,瞇眼審視著趙輝,意味深長的道:“趙輝,其實你就是怕我記起來什么不該記得的吧。”
她凌厲的眼神看得趙輝心虛不已,一雙手無意識的亂抓,直到碰到椅子扶手緊緊抓住,才勉強找回點信心。
“我怎么會怕呢。”
趙輝干巴巴的辯解,看著唐靜越發與記憶中重合的性格,心中讓她再次失憶的念頭越來越甚。
“你不怕又為什么這么緊張?”
唐靜扯了扯嘴角,慢慢走到趙輝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著譏諷。
“在國外的時候就讓人24小時守著我,一回國就把我送到這里,買通我身邊所有人,然后再繼續監視我。趙輝,你還想欲蓋彌彰什么呢?”
“我……”
趙輝臉色僵硬,不自覺的緊張吞咽口水,張嘴‘我’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他這副慫樣,唐靜冷嗤一聲,退到了一邊。
趙輝反應飛快,唐靜一退他就飛速的從椅子上彈起來,沖著一旁的醫生使了個眼色就急匆匆的落荒而逃了。
唐靜冷眼看著被大力砸回來的門,眼底譏諷不斷。
她以前的眼神是多瞎,怎么會覺得他溫柔風度翩翩?
“唐女士,方便聊聊嗎?”
當了許久背景板的醫生適時的開口打斷了唐靜的思緒。
唐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微蹙著眉拒絕。
“我沒有生病,也不接受你的治療,趙輝給了你多少錢,開個價我出雙倍。”
醫生為難的看著唐靜。
“女士,這不符合規定。”
唐靜輕扯嘴角,冷嘲,“那你讓它附和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