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氣粗,估計用這個詞來形容楚流風(fēng)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乖乖阿宓,我讓他們用最新的技術(shù)把這些花去花粉,再在上面刷了透明的保鮮油。”
阮宓第一次把花抱得這么近,這些花……她是喜歡的。
有遠(yuǎn)光燈亮起來,只照著這邊,阮宓抬手,忍不住瞇起眼睛。
“誰啊!”楚流風(fēng)回頭,氣個半死,這種地方打遠(yuǎn)光燈,搞什么?
顧言深坐在車?yán)铮恢遣皇菬艄獾脑颍哪槳q如染上了墨。
柳依依轉(zhuǎn)頭,心里慌張:“深哥。”
他突然踩剎車,把她嚇個半死。
她看到他眼睛直勾勾盯著前面,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阮宓和楚流風(fēng)。
柳依依心情突然大好,趁著他們不在,阮宓竟然跑出來見楚流風(fēng)?
好大的膽子!
柳依依轉(zhuǎn)頭看顧言深,顧言深臉繃得很厲害,他突然踩了油門,從阮宓身邊擦過。
阮宓大驚,楚流風(fēng)眼疾手快將她一把往懷里扯,她懷里的花也因為這樣掉在地上,被車子一輾而過……
楚流風(fēng)低聲罵了一句,阮宓盯著那輛車拐進(jìn)別墅的車庫,她舔了舔唇,估計今晚她會迎來暴風(fēng)雨。
暴風(fēng)雨沒有來,她的烏冬被人丟出來,梅姨站在落地窗前,輕輕搖頭。
她用唇語說:“阮小姐,快走吧。”
阮宓看了一眼梅姨,烏冬已經(jīng)到了她的腳下,用爪子拍她,要她抱。
阮宓彎腰將它抱起來,抬頭,樓上的反應(yīng)主臥燈光亮起來。
她看到顧言深把窗簾合上,另外的次臥,是柳依依在笑著。
楚流風(fēng)拍拍車,吹了一聲口哨。
“阿宓,他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
阮宓抿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車。
顧言深站在落地大窗前,透過縫隙,看到阮宓跟楚流風(fēng)走,鏡子碎了一地。
阮宓沒有楚流風(fēng)回去,她直接去住酒店,就連之前買的公寓都沒去。
第二天,她還是去了公司,可是在樓下,就被人攔住。
“阮小姐確定要去嗎,總裁似乎很生氣。”
金助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見顧言深這么生氣,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阮宓抿唇:“他是要把我開除了嗎?”
反正周副總已經(jīng)成了植物人,她來不來這里都無所謂。
倒不如……多去磨一磨顧瀾舟。
金助理艱難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顧言深今天一大早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他把阮宓的門禁給消掉,還把她的辦公室給撤掉了。
“好。”
阮宓似乎也生氣:“你告訴他,我也會生氣的。”
金助理看她的背影,這么小小的一個女孩子,跟誰置氣不好,非得跟顧言深。
顧言深不知道是第幾次看窗外,都沒有人經(jīng)過,也沒有人來告訴他樓下的情況。
等了許久,金助理才上來,把阮宓的鑰匙給他。
“總裁,阮小姐說……她也會生氣。”
所以,這兩位是吵架了?
顧言深拿起鑰匙,丟進(jìn)垃圾桶,金助理嚇了一跳。
“找人換鎖。”
絕,真絕情!
金助理不明白了,好歹同床共枕過,用得著這么絕情?
顧言深仿佛不在意阮宓的離開,阮宓走后,柳依依開始每天按時來送飯,兩個人經(jīng)常黏在一起,看上去好不親密。
“不結(jié)婚,很難收場。”
“我認(rèn)命了,我的下午茶沒了,再也不搞CP了。”
“又是討厭顧總的一天,我家女鵝不好嗎?”
“是顧總不配,我們?nèi)钊钆畠邯毭馈!?
顧氏集團(tuán)里內(nèi)部群,多了一絲絲感慨的聲音。
整整半個月,顧言深沒有找過阮宓,阮宓也不找他,在外人看來,顧先生的金絲雀,已經(jīng)換了。
楚流風(fēng)倒是開心,因為知道阮宓的酒店,每天都可以去吃一頓閉門羹。
即便如此,他還是快樂的去,快樂的回來。
阮宓攔不住他,索性也不理會,每每他來,只當(dāng)做自己不在酒店,連門都不開。
要不是因為這一場宴會,阮宓也不會再看到顧言深。
楚流風(fēng)一連來了好幾天,每天都叨叨著讓她陪他去參加一個宴會。
阮宓被磨得沒脾氣,聽說傅明朗也會去,她想,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成功在他的手機(jī)里植入一些東西。
一進(jìn)會場,阮宓就睜大眼睛看楚流風(fēng)。
楚流風(fēng)笑了笑,這可不是普通的宴會,是天盛和顧氏集團(tuán)的宴會。
為了慶祝雙方的合作,這一次的宴會辦得尤為隆重。阮宓一進(jìn)門,就看到挽著顧言深手臂笑得嬌俏的柳依依。
半個月不見,柳依依臉色紅潤不少,看來顧言深把她照顧的不錯。
她說想自己到處看看,楚流風(fēng)沒為難她,徑直去找了其他的可以搭訕的人打發(fā)時間。
阮宓還沒有走進(jìn)去,就被袁菲菲攔住。
“你這個小賤人,可是讓我逮到你了。”
之前,是有她表哥罩著他不敢動她,現(xiàn)在,表哥已經(jīng)回心轉(zhuǎn)意,突然不瞎了。
阮宓抬眸,神色冰冷:“我不想在這里動手。”
袁菲菲大驚,她怎么忘了阮宓是個暴力狂?和她的外表嚴(yán)重不符的那種暴力狂。
她還是堅持揚起臉,她就不相信,阮宓還能在這里打她不成?
“你還能在這里打我不成?”
“你可以試試。”
袁菲菲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挑釁?她上前去,一扯,阮宓脖子上的項鏈被扯落。
阮宓眸子暗了暗,袁菲菲幾乎沒反應(yīng)過來,手就被她錯位……
慘叫聲傳來,眾人往這邊圍過來。
阮宓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無辜的看著周圍,袁菲菲疼的呲牙咧嘴,臉都扭曲起來。
“怎么回事?”柳依依手里還拿著酒杯呢,聽到袁菲菲的慘叫,她立刻趕過來。
袁菲菲無力的舉起手:“我的手……”
柳依依碰了碰,袁菲菲又叫起來,嚇得柳依依不敢再動。
“是她!”袁菲菲伸手,用沒有受傷的手指著袁菲菲:“是她弄傷我的。”
阮宓低頭打量自己,又打量一眼袁菲菲,委屈極了。
“袁小姐不要欺負(fù)人。”
袁菲菲氣急敗壞,跳起來一邊指著她一邊往前走:“誰欺負(fù)你了?”
“我什么時候弄傷過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