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模樣,瞬間讓周圍的人都心生憐惜。
“還是好好查一查,阮小姐來了這么久,都沒有碰過文件,她也不會整理文件,怎么可能可以泄露呢?”
“我昨天還聽到金助理說了呢,說阮小姐整理得亂七八糟的。”
阮宓低頭,臉色漲的通紅,局促不安的,又羞愧的搓著身邊的男人的西裝外套。
顧言深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有些淺淺的笑意,她整理的資料……確實沒法看,后來是金助理加班加點做的。
泄露出去的那些文件的圖片,是金助理整理后的狀態(tài),和她沒有關系。
“可是她這么多天都沒有碰過文件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怎么一碰就出事了呢?”她的話里有話,大家都安靜了,柳依依畢竟是顧言深寵著長大的妹妹,還有一個顧老夫人的加持。
顧言深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她,柳依依心慌,眼神閃躲。低頭,過了一會兒后抬起頭來,笑容滿面。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提醒金助理一定一定要認真核查,不要冤枉了阮小姐。”
阮宓不說話,就安靜的在顧言深的身邊。
“這件事情和阮小姐沒有關系。”金助理突然開口,那其他人刷刷的回頭看著他。
金助理撫了撫自己的金屬框眼鏡,朝他們微微一笑,又轉頭對阮宓低頭道歉。
“阮小姐,對不起,讓大家誤會你了。”他再次轉頭看大家:“阮小姐不清楚我們的文件順序,整理出來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根本用不了。是我加班加點才趕出了這一些文件,圖片上的那些文件,是我整理之后的。”
阮宓連文件都分不清,怎么可能知道哪些是重點?
其他人都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晚上金助理加班那么晚。聽保安說,他是最后一個離開的。
既然不是阮宓,那一定是有別人,可是金助理跟在顧言深身邊很久,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阮宓一聽,更加不好意思的低頭,干嘛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她整理的資料啊,超級無敵丟人的。
柳依依咬著嘴唇,有金助理做擔保,哪里還有人敢質疑她?
“因為我也牽涉其中,總裁,我不是很方便去調查這件事情。”金助理轉頭看柳依依:“依依小姐那么關心,還請依依小姐來調查這件事,懇請依依小姐能夠還我和阮小姐一個清白。”
柳依依都愣住了,她從未想過要調查這件事,也不知從何查起。
她想都沒想就立刻拒絕:“我不行的,深哥,你知道的我向來對這種事情沒有經(jīng)驗。”
她求助的看像顧言深,顧言深沖她溫和的笑了笑:“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慢慢來。”
柳依依只好硬著頭皮答應,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傅明朗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氣的笑出聲音來,他扭頭看著柳依依,真是蠢貨!這旁支就是旁支,基因都不一樣!
“你瘋了嗎?”傅明朗冷笑的看著她:“你去哪里找替死鬼?我們在顧氏里的人一個都動不得!”
照片明明就是柳依依拍給他的,現(xiàn)在要找一個替死鬼,那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柳依依抿著嘴唇,她低著頭不說話。傅明朗說讓她在這段時間里一定要有成績,顧老夫人那邊也在逼著她,她沒有辦法。
知道昨天阮宓負責整理的那堆資料是顧言深這段時間正在接觸的項目,她本來是想來個一箭雙雕的。
“我需要錢。”
傅明朗一聽,笑得更加大聲:“錢?”他發(fā)狠的看向她:“你要多少?”
柳依依伸了手,比劃了一下,傅明朗深呼吸一下,掏出銀行卡,放在她的手邊。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柳依依把卡拿過來,這可是她用來買斷那個人后半生的錢,也是她的成敗在此一舉,要是這一次她做不好,恐怕顧夫人不會原諒她。
錢到位了,替罪羊也到位。
“我哪兒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無意中泄露出去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是總裁助理辦公室的另外一個人,那人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兒沒有跪在地上向他們求饒,阮宓縮在顧言深的身后,看著那個人。
那人估計都不知道她在整理什么資料吧?
顧席風冷著臉,柳依依在一旁為那人說好話。
阮宓抿了抿唇,語氣有些不高興:“如果是我,柳姐姐會為我求情嗎?”
昨天她可不是這樣的,昨天她的架勢,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這樣才能解心頭恨。
柳依依轉頭,目光柔和的望著她,臉上是得體的笑容:“當然,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
喲!
阮宓心里冷笑,這臉變得真快。
她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顧言深,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先生,你最近不理我。”
她突然轉移話題,讓柳依依措手不及,她這是被徹底無視了?
顧言深聲音冷淡卻不曾把手抽出來,他低頭,緩慢的回答:“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阮宓疑惑,狗男人干嘛要把話說一半留一半?
她哪兒做錯了也要說一聲吧,不然這樣不好吧?
“我不知道……”阮宓故意軟著嗓子撒嬌,一旁的柳依依的笑容越來越僵硬,阮宓居然就這樣忽視她了?
顧言深瞳孔顏色越發(fā)深沉,她自己偷偷吃了避孕藥,還說自己不知道?
“先生……”她泫然欲泣:“我不喜歡先生不告訴我。”
她索性抱住她的腰,其他人立刻交換眼色,幾乎走得差不多。偌大的會議室里,除了顧言深和阮宓,就是柳依依。
就連那個替罪羊,都已經(jīng)被金助理帶走。
有人暗示柳依依,她恍若未聞,眼睛只盯著顧言深和阮宓,還有阮宓環(huán)抱顧言深的那條手臂。
顧言深輕輕推開她,阮宓卻大膽的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死死抱著他不放手。
她現(xiàn)在還不能失寵。
“嗯?”他尾音輕輕挑起來,似乎是在詢問,又沾染了些不悅。
“先生要是氣我,那我……”阮宓抬頭看他,突然踮起腳尖親了一口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