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震驚的盯著他手上的摩卡,她伸手,把手里的美式遞給他。
“深哥。”顧言深抬眼,看到是她,還有她手中的冰美式,愣了神。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喝過冰美式了。
阮宓剛來的時候,像是個小刺猬,不喜歡離他太近,親熱也很少。有一次,他喝了冰美式,才湊近她,她就說他很苦,她不喜歡。
自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喝過冰美式了。
“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冰美式,什么時候換了口味了?”柳依依臉上溫柔的笑容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大,她挪到他的身邊,在他身邊坐下來。
阮宓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們,手里捧著的也是一杯熱摩卡。
柳依依一寸一寸的貼近顧言深,顧言深也沒有閃躲,阮宓捏著紙杯,抿著唇,站起來。
門開開合合的,沒兩下,阮宓的身影就消失了。
顧言深談談的回神,將摩卡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多了很多不屬于咖啡的苦味。
他最喜歡純粹的東西,就連咖啡都喜歡最純粹的。
“阮小姐似乎不開心!绷酪阑剡^神,裝作不經意的離他遠了一些,也不讓自己難堪。
顧言深不說話,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整理一些文件,讓金助理給阮宓送過去。
金助理看著那些文件,有些狐疑,真的要送過去?阮小姐看上去傻乎乎的,真的可以勝任可以做好嗎?
“總裁,還是不要為難阮小姐了。”本來讓她來,也是總裁鬧著玩寵她的,真讓她工作?那可不行。
“你是信不過她,還是信不過我?”
金助理乖乖閉嘴,將資料都送了過去。
如同他所料,顧言深的這些文件讓阮小姐秀氣的眉頭皺起來,她捧著小臉,看這著這堆文件不知所措。
過了好久,她才從文件上抬起小臉:“金助理,我要怎么做?”
金助理哭喪著臉,他就說吧,這些文件是不能送來給阮小姐的,因為阮小姐真的不會。
阮小姐不會還不是要他親自來教?若是教不會還是他來做。
“很簡單的,就是把他們整理好就行!
金助理無奈,她估計也就會用電腦追劇玩植物大戰僵尸吧。
阮宓迷惘的看著他,似乎用了許久,才了解了他的意思。她緩慢的點頭,過了一會兒,又微微的啟唇,訥訥的問道。
“要好快嗎?”她恐怕不行。
“……”金助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丟下一句隨便你就落荒而逃。
金助理幾乎欲哭無淚的站在顧言深的面前,差點兒沒卑微的跪下來讓他放過自己。
“阮小姐真的做不來!蹦欠N煩人的活兒,怎么可以是阮小姐做?
顧言深不為所動,阮宓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那樣的一點點小事,她做的好。
顧言深都這么堅持,金助理就算再怎么懷疑,也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一塌糊涂,慘不忍睹,這些詞用在阮宓整理的這堆資料上一點點都不過分。
這些資料上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很好,很整潔。但一翻開……不該出現的也出現了,該出現的頁碼又沒有出現。
阮宓雙手攪在一起,糯糯的抬頭,金助理為什么是這個神色?是她做的太差了嗎?
這可能是金助理人生中演技的最高巔峰了吧,他微笑的并且十分滿意的點頭。
“阮小姐做的很好。”
阮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這些文件好像都是最近顧氏集團比較重要的項目的文件,雖然他們丟了文化街的項目,可這私人企業的項目卻一個接著一個,從不間斷。
阮宓整理的那一沓文件靜靜的放在總裁辦公室的桌子上,沒有一個人碰過它。
到了夜里,整棟大樓都已經走光了,有人趁著保安不注意偷偷溜了進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沓文件被人打開,緊接著,是咔嚓咔嚓幾聲拍照的聲音。
顧氏集團上上下下亂作一團,他們的項目和方案又被泄露了!
“萬幸的是這些還不是核心項目慶幸的是商務區那邊的項目不會受到影響”
“聽說那一些文件只有阮小姐一個人碰過……”
“可別這樣說,阮小姐可是個天真懵懂的小姑娘,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八卦群里又炸開了,幸虧他們關于商業街項目的案子是經過重重網絡防火墻鎖著的。
阮宓聽到這個消息也稍稍的愣住了,她立刻轉頭看一下顧言深,她沒有泄露商業機密。
“阮小姐要是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們說,你何必要這樣搞言深呢?”
柳依依在一邊裝模作樣的說道,那些文件只有阮宓碰過,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就是阮宓做的,怎么可能還會有別人。
傅明朗那邊都已經知道他們最近在忙什么了,聽說他已經跑去準備截胡他們的項目。
因為知道了他們合同的內容,也為了報復楚老爺子把那塊地讓給顧言深,他特意開出了比顧氏集團還要高的價格和條件去和那些人談。
阮宓眼睛紅彤彤的,周圍許多人都看著她,好像每個人都要她給一個說法。
她伸手,拉住顧言深:“先生是打算不要我了嗎?所以特地演的這出戲來編排我對嗎?不要我了就直說我自己走就是了,干嘛要冤枉我?”
她哭得梨花帶淚,加上軟糯的聲線和帶著哭腔,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是不動容的。
阮宓哪里會有難處啊?她手上可是有一張顧言深黑卡的人,被顧言深嬌養得不像話。
柳依依一愣,眸子里染上些怒火,她轉頭,去看顧言深的表情,卻發現顧言深竟然伸手,握住了她的。
“哭什么?”
阮宓伸出細嫩的小手,抹了抹眼淚,又再抹了抹,隨后將手上的眼淚都往顧言深那件貴的要死的西裝外套去蹭。
“金助理,去查一下!
顧言深低頭:“畢竟只有你碰過文件!
阮宓一聽,更加委屈的撇嘴,她抬頭,可憐兮兮的,眼睛也紅得不成樣:“人家本來是不愿意碰的,都是先生一定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