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也知道從她嘴里套不出什么話來,她伸手將人丟在露臺上,踩著高跟鞋回去。
穆天晴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笑得眼淚都掉下來。
想想她之前是個怎樣的天之驕女,想想以前她是多么的驕傲,很多人都圍著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可要不是因為阮宓的話,他們家不會落敗到這個地步。
現在的她不僅僅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還要忍受得楚流風,天天風流,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真是可悲啊……
“你還要在那里看多久?”穆天晴伸手輕輕擦了擦眼淚,微微轉頭對黑暗里的影子開口說道。
柳依依扶著肚子走出來,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我還以為穆小姐把什么都忘了呢,總被人都在地上的感覺不好受吧?”
柳依依低頭笑得溫暖,可眼神卻像是吸血鬼一樣凌厲。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我們才不能看著他好過啊!绷酪勒f著,轉頭看阮宓消失的地方。
自從嫁到傅家之后,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要用什么樣的法子才能讓阮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不是因為阮宓,她不會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明明她是一個從福利院里長大的孩子,可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她,為什么顧言深這樣死死護著她,就連一向看人都很苛刻的老太太也要把家產留給她!#@$&
“她的一切都是顧言深給的,只要她不相信顧言深,你覺得像顧言深那種性子的人……”
呵呵,到時候顧家也會鬧得天翻地覆吧?穆天晴想想就很激動,她甚至可以看得到顧言深把人囚禁在雅苑里的樣子。
顧家也是對他們下手的人,尤其是顧言深!能夠看著他和阮宓一起身敗名裂,能夠看著他們兩個痛苦,是他目前情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兒!
“那就合作愉快吧!绷酪郎焓,穆天晴看了一下她細長的手也伸出去,輕輕的一握隨之放開。
“一定不能讓怕好過!%&(&
阮宓被穆天晴的那句話攪得心煩意亂,他知道穆天晴知道的內幕很多,可是當時對穆天晴家下手的時候,穆天晴明明說過她知道的不多的。
她心煩意亂的樣子被金助理看在眼里,又因為剛才他是奔著楚流風去的金助理,心里難免會想歪。
“那個……阮小姐,剛才您是去見楚先生了嗎?”
阮宓回頭給他一個眼神:“你是準備去告訴你的總裁?”
“這不是怕總裁問起來嘛……”金助理嘿嘿一笑他也很難做,他們家總裁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家伙。
要是阮宓直接跟他說這件事也就算了,如果他在國外,從別人的嘴里知道這事恐怕會氣的回來提刀宰他。
“你要是敢告訴他一個字,我絕對會在他回來之前弄死你!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
阮宓皮笑肉不笑地去威脅他,金助理下了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立刻閉了嘴。
可是金助理雖然沒有說,但是在國外的顧言深還是收到儲留風挨近她的那張照片。
他緊緊的捏著那一張照片,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身旁的方縱看到他這副模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就回去問問看,別在這里東想西想。”
他也知道在顧言深心里阮宓到底占著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不過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啊,早去早回我就得給你兩天的時間,你要是愿意奔波你就回去。”
他這句話才剛說完,顧言深已經轉身回房間將東西收拾好。
“你明天需要用到的文件我會在飛機上整理好發給你,兩天后我一定會回來。”
兩天后就是他們正式要去談判的日子,顧言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焦急。
他才看到那張照片就焦慮的不行,甚至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他走之前明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的讓阮宓不要去靠近這些人,可她為什么就是不聽?
顧言深回到雅苑時已經是晚上,從西國直飛回來需要十二個小時。
他一路風塵仆仆的幾乎都沒有合過眼睛,處理完文件之后才剛想閉上眼睛瞇一會兒,腦海中就是那張照片的場景。
那張照片拍攝的角度極其曖昧,讓他看不清楚楚流風和阮宓到底在做什么,他不知道楚流風的唇到底有沒有觸碰到軟密的,如果他證實真的有碰到他,恨不得將楚流風的嘴巴撕碎。
可當他站在雅苑前面,心中突然露怯了,他很害怕。
他害怕自己進去之后找不到阮宓的身影,他甚至害怕梅姨告訴他阮宓最近都沒有回家過夜。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估計會殺掉楚流風。
烏冬似乎是察覺到了殺氣一樣,他從阮宓的懷里跳出來,徑直的奔向房門外。
阮宓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跟著他一路跑出來,一直到她看到站在前院里,提著電腦紅著眼睛的顧言深。
“先生!”
她的聲音又驚又喜,阮宓連烏冬都顧不上了,她直接跑過去伸手將他抱住。
“先生,你怎么回來了?”
她承認她是想顧言深了,沒有顧言深在的日子,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入睡,沒有人幫她蓋被子,也沒有人抱著她哄著她。
顧言深舔了舔后槽牙,突然間用一只手將她抱起來軟面嚇了一跳,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的環在他身上。
“先生你怎么了?”不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一樣,阮宓疑惑的看著他。
顧言深不說話,只是把人抱到樓上后,砰的一聲用腳把門關上,將她丟在床上。
他的身體覆上她的,眼睛猩紅的可怕。
阮宓瞧見他眼底的烏青,有些心疼的伸手去觸碰他眼周,卻被顧言深猛地抓住她的手摁在床上。
“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不見是嗎?”
他的語氣又兇又狠,可以說是阮宓跟在他身邊后,第一次聽到他用這么狠的語氣跟她說話。
“先生你怎么了……”
話還沒有完全問出口,便被他悉數吞進去,還是又兇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