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樓頂上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對峙著。
顧夫人看到阮宓步步緊逼的模樣,也不不往后退最后咣當的一聲靠在欄桿上,再也沒有退路。
阮宓看著她這副模樣笑了起來,她還以為顧夫人至少硬氣一點,沒想到她才說兩句話,顧夫人就軟在地上了。
“你想干什么?”
“你別緊張,我又沒想做什么!
阮宓微微勾唇道,她不傻,不會把自己的命搭在這兒和她共存亡。
突然間阮宓伸手揪住她的衣服:“我想知道我姐姐臨死前你是怎么對她的。”
這一個謎團藏在她心里太久太久,她翻遍所有的視頻,翻遍所有她能夠找得到的證據和圖片,可就是沒有看到顧夫人給她姐姐最后致命一擊的樣子。
“我沒對她怎么樣!”顧夫人嘴唇都說這歇斯底里大喊起來。
“我后來連見都懶得見她了,怎么可能對她出手?”
阮宓陰冷的笑著,看來這顧夫人并不愿意和她說實話,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你殺了前面那幾個人,也不是自己出手的!
阮宓回頭,看著她身后的那片落日,嘴角的笑越發的明顯。
“其實我知道真正兇手不是你,我不會要你的命,因為我要讓你一點一點地看著你最在乎的東西離你而去。你最喜歡醉花陰的那個男人,我已經替他贖了身,現在他應該已經飛遠了吧。至于趙家的那位少爺,你說他真的會和你不離不棄嗎?”
阮宓轉過頭來,讓顧夫人看到她那明艷動人的笑。
顧夫人就像掉進了冰窟一樣,覺得渾身冰冷。
自從老爺子去世之后,她確實在和不同的男人交往。
可讓她真正喜歡的人也就這兩個而已,尤其是趙明鑫。
“我去查了你的資料,趙明鑫好像有個小叔叔吧?”
阮宓打開自己的手表,那手表就是她的微型電腦。
“他的小叔叔叫做趙燁,和你差不多大的歲數,曾經你們兩個是戀人,后來因為你要嫁入顧家,趙燁不知所蹤,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影,聽說是死了!
顧夫人一聽到她這話就猛地撲過去,似乎想要揍她。
“你給我住嘴!他才不會死!他就是生氣了,躲起來而已!”
阮宓笑了起來,她手上稍稍用力就把顧夫人給推開了。
“他要是躲起來了,那你和他侄子搞在一起,他回來會怎么想?”
顧夫人一聽,人軟了下來。
“趙明鑫是長得最像他小叔叔的人,聽說他和趙燁有七八分相似呢,果然是血緣的力量!
阮宓看向樓下,她出來的時間有點長,說不定顧言深已經找過來了。
看她沒猜錯吧!
就在不遠處,她看到這棟高樓公寓下那輛十分的黑色商務車。
“你就在這里好好享受這落日的余暉,要是趙燁真的沒死,說不定你們還能共同享受這落日呢!
說完,阮宓腳步輕快地推開門跑下去,留下顧夫人一個人跌坐在樓頂上,無聲的哭泣起來。
叮咚一聲,阮宓才到樓下,就看到顧言深和金助理的身影。
她微微一笑抬起腿,跑過去一頭撲進顧言深的懷中。
顧言深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阮宓感覺到自己脖子后的衣領被人提起來,也明顯的感覺到顧言深愈發冰冷的氣息。
“你是沒把我的話聽進耳朵里嗎?”
說好了,讓她這段時間不出門,現在膽子大了,竟然敢自己偷偷摸摸的出來!
阮宓笑起來:“但是我沒有去做先生覺得我會去做的事。”
瞧著她這樣的笑臉,顧言深心中的火氣燒得更旺些,他直接把人拎起來塞進車里關上門,金助理見狀,立刻鉆進車子里,開車一路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回到家之后梅姨瞧著顧言深面色陰冷地拽著阮宓的手,可阮宓竟然一臉笑嘻嘻的,絲毫不畏懼顧言深的模樣。
這樣的場景讓梅姨差點沒叫出來,怎么會這樣?
阮宓被顧言深甩在臥室沙發上,她有些吃痛的揉了揉手腕。
“先生怎么那么生氣?”
呵!
她還有臉問他?
“你偷偷去找她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允許你偷偷去嗎?”
阮宓收回笑臉,換成平日里的乖巧模樣。
“先生怕我偷偷去弄死她吧?可是我沒有呢,先生聽到這樣的話是不是很失望?”
顧言深眼中一震,她怎么能這樣想?
他是擔心顧夫人會對她下毒手,所以才不讓她去的。
“她不是殺害姐姐的真正兇手,我不會對她怎樣,我只是去告訴他,我把醉花陰的那個男人給弄出來了,順便說一說趙明鑫,其他的事我什么都沒做!
顧言深的眼眸的情緒越來越深,阮宓啊阮宓,可真是會殺人誅心。
“你怎么突然間說趙明鑫的事?”
阮宓整理好一下自己的頭發,慢悠悠開口說道。
“我不是傻子,趙明鑫和醉花陰里的那個人長得還有幾分相似,顧夫人那種人不會無緣無故找兩個相似的男人的。”
所以她就動手去查了查顧夫人曾經的戀人,發現還真有那么一個適合這兩個差不多的。
在她沒有嫁到顧家之前,趙家和傅家,可以說幾乎是聯姻的狀態。
顧夫人那個時候就只等著嫁給趙曄,只是后來趙家逐漸落魄,和傅家的差距越來越遠。
傅家那邊也隱隱約約有了悔婚的意向,那個時候的顧夫人可能也是年少輕狂,也覺得趙燁配不上自己就聽了家里人的話,轉頭嫁給顧老爺子。
“我只是讓別人幫我去查了一下而已,先生不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做的!
阮宓最后還一副乖巧的模樣,趴在他的腿上,十分軟糯的開口道。
顧言深閉了閉眼睛,他突然間不知道拿阮宓怎么辦了。
“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敢踏出雅苑一步,你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顧言深拼命壓制自己的情緒,伸手把她從腿上推開,站起來只留給她一個背影,格外冷漠地開口。
“先生,你真的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