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忍心看著妹妹天天看著他帶不同的女人回來?”穆新行毫不客氣的開口:“要不是因為你之前造的孽,人家怎么可能針對我們?”
穆祺被自己的這個兒子氣得不打一處來,明明是自己的兒子,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他捂著胸口,緩緩的坐在沙發上。穆天晴還在旁邊哭著,時不時的抽紙巾出來擦眼淚。
沒過多久,穆天晴放在茶幾上面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伸手看到是楚流風,正想掛掉。
“現在不接電話,等著他以后來哄你嗎?你覺得他會哄你?”
穆新行毫不客氣地說著,坐下來雙腿交疊在一起,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
穆天晴咬了咬牙,雖然不想接電話,可還是乖乖妥協。
“我明天會回國,你準備一下,后天我要去拜訪顧言深。”
一句話,讓穆家的兩尊大佛直接炸起來。
“你說什么?”顧言深都這樣對他們兩家了,他居然還要去找顧言深?
穆祺一把把電話奪過來,毫不客氣地沖著那邊的人大聲吼叫。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顧言深對我女兒的態度你也一清二楚!你還要帶著她上門去受辱嗎?”
“原來是老丈人,你先別生氣,顧言深手上有一個項目我想要,而且我必須要得到。”
楚流風說完直接掛掉電話,沒給穆祺臉色。
穆祺雖然生氣,卻也只能無奈的坐下來。
穆新行倒是有些奇怪,楚流風想要顧言深手上的什么項目?
他又怎么能保證顧言深一定給他?
“我可以把東邊那一塊都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流風把規劃圖拿出來,圈了其中一塊。
那一塊不是穆家手上正在規劃的嗎?穆天晴一看臉色立刻變了起來!
“那是我父親給你的!你怎么可以這樣隨隨便便給別人?”
楚流風沒有理會他,繼續看著顧言深。
“我就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你們顧家的一條航運。”
“哪里的。”顧言深淡漠的開口,這倒是讓跟在他身邊的阮宓有些奇怪。
她不太懂顧言深和楚流風在爭執了,那么久之后為什么還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生意。
“去B國關希港口的。”
“好。”
顧言深答應的很爽快,這倒是讓楚流風有些意外,他原本還以為要和他僵持一段時間。
楚流風點點頭,立刻將合同拿出來,當場和他簽訂。簽完合同后,他抬頭看著阮宓。
“阿宓,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聽說這家的花園修建的很好看。”
顧言深皺眉,伸手拉住阮宓,阮宓想了想,將顧言深的手拿開,朝他搖搖頭,開口答應。
“你費盡心思的要得到那條航線,是想要什么?”
兩個人并肩走在后院,阮宓輕輕開口問道,她實在搞不清楚。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你愿意相信嗎?”
“嗯?”阮宓搖搖頭,不太懂他的意思。
“東邊那一塊規劃地有問題,穆家想拉著我共生死,我可做不到。”
阮宓愣了一下,可是他現在不是已經和穆天晴結婚了嗎?
楚流風看到她這樣的神色不禁笑起來。
“阿宓,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天真?”他轉頭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以為結婚了就是一家人了嗎?你看看顧言深和他那個母親,你說他們是家人還是仇人?”
阮宓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她知道在這樣的家庭里,就算是結婚了,也不會有真情實感。但至少不會像楚流風這樣,要把對方置于死地吧。
“我承認我還是喜歡你,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但我現在確實沒什么心思對你還有對那個人下手,如果可以我們兩個事可以做朋友的。”
楚流風回頭沖她笑了笑,順手將園子里的即將敗落的紅梅折了一枝,遞到她的手上。
“阿宓,如果這一次,我真的是為了你,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阮宓盯著手中的那枝梅花,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流風抬頭,恰好看到站在二樓的顧言深,在顧言深的身后,是穆天晴。
阮宓剛想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穆天晴就立刻從背后抱住顧言深的腰。
楚流風見狀,立刻抬手去捂住她的眼睛。
“你不要上當,不該看的東西就別看了。”
阮宓心中突然一陣暖流,她剛剛認識楚流風時,楚流風也很喜歡和她說這句話。
他曾經一遍又一遍的告訴阮宓,不要去看不該看的東西,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他之前為了你,已經得罪太多人,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楚流風放開她,而樓上的顧言深也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個穆天晴在原地,抹著眼淚。
到了晚上,阮宓一遍又一遍的用力幫他擦著腰身,她緊緊抿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顧言深抬手揉了揉她的臉,她這才氣呼呼的將毛巾丟進浴缸里。
“先生為什么不躲開她?”
“你手上的那支紅梅不也沒有丟掉嗎?”到現在還插在客廳的花瓶里。
“紅梅是我們家的。”
是長在雅苑里的,而且到了這個季節已經沒有幾枝了,那楚流風,眼光那么毒辣,一摘就是摘了最好看的那一枝,她當然要好好的留著。
“我原先也不知道你那么容易吃醋。”
“先生既然要我做你的金絲雀,那我就只能吃醋了,我若是不吃醋的話,先生又要怪我不在乎你。”
顧言深伸手將她一把拉進浴缸里,激起一層層的水花。
“穆家很快就要完蛋了。”
顧言深輕輕撫摸她的背部:“聽到這個消息你開心嗎?”
阮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之前穆天晴對她做的事情,她都已經對穆天晴作出了懲罰。
到了現在,穆家的一切和她都已經沒有關系,她并不是很想聽。
“是因為那塊地嗎?”今天楚流風過來就是為了說那塊規劃地的事。
“可以這么說。”顧言深拍拍她的臉:“接下來這段時間躲好一點,不要隨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