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樅咧開嘴笑了起來,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我說出來你別不信,我跟他都快10年的朋友了,就沒見過他這樣。”
沒見他對過哪個女孩子那么上心,除了對他死去的母親。
“男人嘛……走腎多了,心也會跟著一起走的。”
哐當!
阮宓毫不客氣的將筆筒丟過去,方樅一個躲閃接住。
“真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真的有默契,就連扔東西都喜歡扔筆筒或者其他文具。”
顧言深是扔鋼筆,她扔筆筒,果然,女人比較敗家。
阮宓臉色微微紅起來,剛想伸手把桌上的文件夾也丟過去,卻看到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
她微微一怔,就看到梁大小姐怒氣沖沖走進來的模樣。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梁影晨就直愣愣的朝自己走過來,伸手把她拎起來。
阮宓想掙扎,卻發現失去理智的女人的力氣大得讓人難以掙脫。
梁影晨拉著她,一腳踢開顧言深的辦公室,在金助理和顧言深。探尋的目光下,梁影晨拉著阮宓,一把塞進顧言深懷里。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看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去碰我家方樅!”
顧言深低頭,看著坐在自己腿上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阮宓,這梁大小姐的醋意,可真夠酸的。
“我沒碰他。”阮宓開口解釋,梁影晨微微一笑:“那也不能和他說話!”
金助理低頭,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梁大小姐那么喜歡方樅,也不知道方樅是怎么想的。
“沒有在我的視線范圍內,誰都不可以接近我家方樅!說話也不行!看看也不行!”
梁影晨說著,狠狠的的瞪了阮宓一眼,轉身離開。
“我說小姑奶奶,你看我,哪兒哪兒都不好,你何必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呢?”
方樅捂著臉,真是孽緣,孽緣!
梁影晨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臉:“當時你睡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方樅欲哭無淚,只想把自己埋頭進土里,不想面對那段黑暗的人生。
“我向你道歉。”
方樅抬頭,雙手合十:“當時咱們兩個說好了事后就當做啥也沒有的,你當時也答應了不是嗎?”
“可是我反悔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我說了我喜歡你了,所以你必須給我個回應。”
方樅深呼吸一口氣,剛想開口,那梁大小姐要開口道。
“你別給我否定的回答,反正你給我否定回答,我也不聽。而且我們兩家已經說好了,以后我是要嫁給你的。”
兩個人糾纏了這么久,一來二去的,居然那么多年就過去了。
“可是這不是以后的事嗎?我也跟你說過了,我這個人呢,比較愛自由,現在并不想談婚論嫁……”
“那如果是阮宓呢?”
“她更加不行!”方樅想都沒想就立刻回答:“朋友妻不可欺,再說了,我只是把她當做我的朋友。”
誰知道那梁影晨哈哈大笑起來,開心的蹦到他面前,親了一口他的臉。
“我就知道我家方樅不會喜歡她的,所以你必須喜歡我。”
說完,她伸出手來,和他的緊緊扣在一起。
“我現在宣布,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方樅一臉迷糊,怎么他又這樣稀里糊涂的有主了?
“梁小姐好像很喜歡小方總。”
顧言深低頭看她:“你很好奇?”
“唔。”她點頭:“是有那么一點點好奇。”
“方樅自卑,不愿意直視自己和梁影晨之間的感情。”
阮宓笑彎了腰,方樅自卑?簡直是笑話!
“你不相信?”顧言深問道。
“嗯。”她回答:“確實不相信。”
“他小時候受過創傷,心靈脆弱,你多照顧著他點。”
“放屁!”方樅在聽到顧言深這樣說自己之后氣得跳腳:“老子什么時候受過創傷?他才受過創傷!我那叫愛自由!”
“那要是梁大小姐明天就嫁給別人了,你還愛自由嗎?”
阮宓毫不客氣的拆穿他,方樅沉默下來,這他還真不敢想。
那梁影晨雖然不怎么常在他身邊,可是他們的聯系卻不少。
“那天在大秀上我看到傅明朗去接觸梁小姐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去接觸梁影晨干什么?他自己有幾斤幾兩他不知道?”
阮宓皮笑肉不笑:“不是說不在乎?”
方樅默默閉嘴,他哪里是不在乎?如果是不在乎的話,他怎么可能每一年的情人節都會和她一起過。
怎么可能每到一個節日,都特意讓人確定是一套特別的禮物送到梁影晨的手上?
阮宓看他這樣,笑了笑,抱起他桌子上的那些文件,轉身就走。
她還約了蘇小姐和宋小姐呢。
偌大的會議室里,那蘇小姐和宋小姐代表自家過來談業務合作。
說句實話,在他們聽到可以和顧言深合作時,心里早就樂開花,可一看到是阮宓過來對接,心情又低落了許多。
“怎么派了你這個……”
“先生說我自己過來,夠用了。”
那兩位小姐一聽,臉色立刻變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你過來就夠了?”
“如果兩位還想合作的話那咱們就開始談吧,蘇家和宋家這邊能夠給我們提供多少場地?”
她一開口直接切入正題,讓那兩位小姐措手不及。
“你們想要多少場地?”
這個項目,是高雅運動推廣項目,讓高爾夫球和馬術普及起來。
所以,他們需要到很大的場地。
“反正我daddy說了,只要是我們家旗下的馬場,只要固始集團這邊有誠意,我們可以全部都租給你們。”
蘇小姐一邊欣賞著自己剛剛做完的美甲,一邊微笑著說道。
“我們家這邊只要是在二三線城市的高爾夫球場,我們都可以拿出來。”
阮宓微微一笑:“可是二三線城市又有多少個高爾夫球場?”
她不客氣地戳穿宋小姐的話,二三線城市的高爾夫球球場,就那幾個,加起來估計連十個都不到。
“如果兩位實在沒有什么合作的心思,或者對自家業務不熟悉,可以換另外一個人過來和我談。”
阮宓歪頭,臉上掛著單純又無辜的笑容,卻讓人恨得牙齒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