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之后,阮宓這才算是真正開始她的動作。
“先生。”阮宓伸手拉住顧言深的衣服,故意當(dāng)著柳依依的面問道。
“先生要不要和宋家或者蘇家合作?如果要的話我去溝通,先生會不會把提成給我?”
柳依依聽到她的話,腳步微微一頓,原本撫摸著文件夾的手,微微收緊。
她想要提成,她要提成來做什么?怎么突然間問宋佳和蘇佳?
方才開過會之后,柳依依特意留下來,說是要和顧言深說一些工作上的事。
可還沒等她開口,阮宓倒是先開口了。
“怎么突然間想要去和別人談合作?”他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阮宓抿唇,伸出雙手,故意當(dāng)著柳依依的面抱住他。
“先生你猜猜!”
柳依依知道阮宓是故意當(dāng)著自己的面和顧言深濃情蜜意,可就算知道又怎么樣?
還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事不勞煩你費(fèi)心了,我既然是銷售部的總經(jīng)理,蘇家和宋家那邊自然由我去談,至于阮小姐,就乖乖的當(dāng)深哥的金絲雀吧。”
顧言生微微促眉,他扭頭,神色似乎有些不悅的看著她。
柳依依之才后知后覺,她也抿了抿唇,把頭撇到一邊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阮宓心里輕笑,果然這失去理智的女人,連智商都沒有了,她是怎么做到敢在顧言深面前和自己那樣說話的?
“依依。”顧言深并不打算放過她:“你越來越?jīng)]分寸了!”
短短一句話,讓柳依依的心像掉入了萬年冰川一樣,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想替自己辯解,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一個(gè)字都說不出。
“你可以去試試。”這句話是對阮宓說的,阮宓瞇起眼睛,乖巧地應(yīng)下來。
柳依依也沒有那么大的臉?biāo)蕾囋谶@里,她瞧著顧言深如此寵溺阮宓。
深呼吸一口氣之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蘇家和宋家沒有你想象中的好對付,阮阮。”他拉住阮宓的手:“你為什么要去和他們談?”
阮宓笑了起來:“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想試一下而已。”
顧言深默默的把她的手放開,只是想試一下?他心微微顫抖了一下下,她還是不愿意和自己說實(shí)話。
顧言深也沒有勉強(qiáng)她,只叮囑她好好做,便放她走。
“我說你們一個(gè)大爺一個(gè)姑奶奶的,能不能放過我啊?”
方樅被顧言深逼的窩在一邊,這明明是他的辦公室,怎么好像是關(guān)押他的大牢一樣?
“你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去問她嘛,我跟她的關(guān)系不敢好到那個(gè)地步。”
顧言深手上把玩著鋼筆,聽完他的話后,他把那鋼筆輕輕的拍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我聽說西國那邊在找你?”
方樅的心涼了半截,他嘿嘿笑了一聲:“不是,我們好歹是將近10年的朋友對吧?咱總不能為了一件小事就把我給踢回去呀!”
顧言深微微勾唇:“為什么不?”
方樅從辦公椅上跳下來:“我說你那豬腦子用來想啥的?不是號稱智商一百八?哥哥,給我留條活路,你動用你那180智商的腦袋想想,就知道她為什么要去了。”
顧言深眉毛輕輕往上挑,沉默了一會兒,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她姐姐?”
“那不然勒,難不成她看到一個(gè)人就要去對付一番?她是那種人嗎?她懶起來比你比我都懶!”
像阮宓那種人,目的性本來很強(qiáng)。雖然表面上一副軟萌可愛的模樣,可只要接觸過一段時(shí)間就知道,她感興趣的東西,大部分是和她有孽緣的。
顧言深陷入沉默之中,他也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問。
“這一次……”
“人家欺負(fù)了她姐姐,她這是要報(bào)仇呢。”
說來說去,她的情況不都是這樣嗎?
不管是顧夫人也好,又或者是穆天晴也好,阮宓對付他們,全是因?yàn)槊纤鸬脑颉?
“你那邊查不到她姐姐的消息?”這不應(yīng)該啊,作為黑客,查一兩個(gè)人,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我要是能查到她姐姐的消息,我要是知道到底是誰害死她姐姐的,我還用得著什么在這里跟你嗶嗶賴賴嗎?”
嗯?顧言深的眉毛輕輕往上挑,他說什么?
方樅敗陣下來:“好,我的錯(cuò),哥哥我錯(cuò)了,說話告訴你吧,我和她一直在查,可是孟霜羽的消息,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一樣,怎么查到查不出來。”
他們之前明明都已經(jīng)跟了那么久了,但是還是無濟(jì)于事。
“她家里人那邊也沒有什么消息?”
“哪里來的消息,他們一家都是吸血鬼!”方樅說著,明顯有些怒火。
“沒爹沒娘就這樣,沒有爹娘,那就沒有家人。她大伯那一家,總想著從他們兩姐妹身上榨取利益,恨不得把他們的皮扒了吃他們的骨血。”
在這樣的家庭里,哪怕是孟霜羽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一句的。
顧言深突然想起,那天他第1次在會所里遇到阮宓,她明明對自己就沒有那么喜歡。
可是卻強(qiáng)忍著做出一份歡喜他的模樣,緊緊的跟在他身后,哪怕怎么趕,也趕不走她。
“我說出來你可別傷心啊,其實(shí)我覺得她接近你,也是為了調(diào)查她家里人的事,誰知道你這萬年鐵樹開花了,真是稀奇。”
方樅話才落音,顧言深就把拍在桌子上的鋼筆朝他扔過來,方樅立刻躲閃,竄到一邊。
“我說真話你還不樂意聽?”
不信的話,他自己可以去問一下小美人,明明小美人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
“不要讓她查的那么快。”
最后,顧言深開口道,方樅微愣,他什么意思?
“查的太快,說不定離開得越快。”
他似乎有些郁悶,沒等方樅反應(yīng)過來,他自行拿了要拿的東西離開。
方樅看著他的背影,吞了吞口水,果然悶騷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在哪兒跟哪兒啊!就那么擔(dān)心小美人離開他了。
“你是什么品種的神經(jīng)病?”阮宓白了他一眼,一大早就跑到她這里來說顧言深有多深情,方樅是太久沒有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