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讓人把紙條收好,讓劉媽注意點(diǎn),其他的沒話說。
“你覺得夫人真的會……”劉媽遲鈍了一下,老太太冷哼一聲。
“誰知道呢?”
沒兩天,老太太院子里這邊來了幾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模樣看上去都是老實的。
不過老太太也說了,老不老實看不出來,得仔細(xì)觀察著才可以。
劉媽有意無意的開始讓人觀察著那幾個新來的人。
家庭醫(yī)生帶來了一個小助理,說是科院安排的小實習(xí)生,不得不帶。
“奶奶你放心吧,我知道規(guī)矩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這實習(xí)生很活潑,是個姑娘。
聽說,是學(xué)院里的高材生。
“你不用和我說。”老太太神色微冷,她半躺在藤椅上,伸出一只手來給家庭醫(yī)生診脈。
家庭醫(yī)生聽到老太太的話,臉色微微變起來,回頭看一眼那小姑娘。
那小姑娘接到自己導(dǎo)師的神色低著頭不敢說話。
走出顧家老宅的大院,那醫(yī)生才低頭訓(xùn)斥著小姑娘。
“不跟你說的話你別說!她是什么人,用得著你在這多說嗎?”
那小姑娘愣了一下,眼睛里蓄著淚水:“我就是想打個招呼,我看她好像不太樂意。”
醫(yī)生笑了一下,轉(zhuǎn)而臉色微微嚴(yán)肅。
“她不樂意,你打個招呼她就樂意了,?”
說著他率先大踏步離開,突然間又回頭道。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擅自開口說話。”
在這種家庭擅自說話,擅自開口不知道惹來多少事了。
劉媽在門口處聽到他們兩人的爭執(zhí),不知為何突然間覺得有些想笑,她回頭跟老太太說了一下外面發(fā)生的事,。
老太太閉著眼睛根本沒有睜開的意思:“她來不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老太太說的是,不過那小姑娘因為太太一句話就被訓(xùn)斥,恐怕以后也有陰影了。”
聽到這話老太太睜開眼睛:“阮宓那孩子就不會,她還能往上湊。”
劉媽的手微微一僵,面露出些許的擔(dān)憂。
“那幾個人看上去沒有別的意思,當(dāng)時聽說阮小姐最近經(jīng)常去激怒老夫人。”
“讓她去吧,倒要看看他們兩個斗起來哪個能贏。”
老太太重新躺回藤椅上。又閉著眼睛似乎要沉沉的睡去,劉媽不敢再煩她,替她蓋好了薄被后就到一邊去坐著等。
山下可不太平,山腳下的顧家,顧夫人差點(diǎn)沒有被阮宓氣死。
她趁著顧言深不在,和袁菲菲一起說是要來她這里道歉。
可一來就把她這里弄得亂糟糟的。
“夫人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嗎?”
阮宓睜著眼睛,細(xì)聲細(xì)氣的問道。
“是我應(yīng)該把那張卡片好好看好,不給人家有動手的機(jī)會。”
顧夫人眼睛都要噴出火來,還提卡片的事呢!
如果不是因為那張會員卡,老太太怎么可能會少分她一半的分紅?顧夫人還沒開口,阮宓又輕聲細(xì)語的道。
“聽說柳姐姐生病一段時間了,怎么還沒見夫人去看她呢?柳姐姐最近好像很需要人陪,總是想幫設(shè)法的找先生陪她。”
“是唉,舅媽你不知道。柳姐姐她如果見不到深哥就說自己心絞痛,再怎么說你也是媽媽總得去見見她吧。”
袁菲菲生氣到已經(jīng)忘記之前顧夫人對她不錯,。
顧夫人對她倒算是客氣,看她是袁家的份上,也不敢對他太放肆。
“到我這邊來耀武揚(yáng)威的?如果是的話,你請回吧。”
阮宓笑意盈盈,她又拿出一份資料放在她面前。
“夫人你誤會我了,我是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這個,所以才特地又來了一趟。”
文件上赫然是她當(dāng)年去收買顧氏集團(tuán)的一些工作人員,其中有一兩個,他們可是商業(yè)間諜。
顧夫人臉上的怒意再也藏不住,她伸出手來,狠狠的抓著桌子上的茶杯,眼看著就要往阮宓身上扣,。
袁菲菲站出來,眼神微冷。
“舅媽你可想好了,這一扣下去,只怕你承擔(dān)不起后果。”
“胡鬧!”
顧言深回來,聽到他們兩個偷偷跑去激怒顧夫人的消息,氣得當(dāng)場站起來拍著桌子。
袁菲菲第一次看到她那么生氣,嚇得她往阮宓身后躲。
阮宓上前去輕輕抓著他的手。
“先生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一句話讓袁菲菲低頭笑起來,這個阮宓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顧言深臉色,陰郁的低頭看她。
“你以為自己有幾兩重?”
袁菲菲突然覺得他的話重了,皺著眉頭上前。
“深哥,你別這樣說她,明明就是你媽她……”
顧言深一個眼神掃過去:“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袁菲菲哼了一聲:“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顧言深怒極反笑:“你再說一次?”
袁菲菲閉嘴,不敢再說,她原先沒覺得這是有多嚴(yán)重的。
“以后不許單獨(dú)去找她。”
顧言深冷著臉,渾身冰冷的氣息不言而喻。
阮宓心中更是奇怪,顧言深似乎很害怕顧夫人?
“先生不跟我說原因嗎?”她彎著唇,笑著抬頭看他說道。
“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
“先生,我的膽子以后會更大的。”
阮宓寸步不讓,那是讓她失去姐姐的人,她豁出性命都值得。
袁菲菲上前一步擋在她前面的:“表哥你不要聽她瞎說,她就是故意逗你玩的,阮宓,瘋了嗎?”
她低頭,擰著眉問道。
阮宓沒瘋,只是有那么一瞬間,她不想在他面前裝了。
“沒瘋。”阮宓伸手,去抱住顧言深的腰,顧言深一愣,低頭。
“先生,我很討厭她,特別特別討厭。”
顧言深的滿臉怒火稍微低了些,他伸手,扣住她的脖子。
阮宓一驚,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用力。
“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嗎?”
阮宓抿唇:“我可以不和先生說嗎?”
“表哥,她又沒有對舅媽做什么,頂多是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你就不要管太多了嘛。”
袁菲菲大著膽子去把他的手撥開。
“表哥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責(zé)怪她了,你看她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都那么可憐,她也沒鬧過事……”
“你如今倒是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