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彥博帶著團隊進來就看到柳依依高高揚起手掌要打人的樣子,他二話不說過去把人固定在床上。
“柳小姐,我已經和你說過,情緒不要太激動。”
汪彥博看一眼袁菲菲:“袁小姐請先出去吧,她沒有什么大礙的。”
沒有大礙,差點兒沒讓袁菲菲笑暈過去。
柳依依盯著他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汪彥博微微一笑:“柳小姐,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們會為您盡心醫治。”
柳依依看她,這樣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阮宓被顧言深抱到另外一邊,她的傷口被醫生小心翼翼地揭開。
傷口還沒有裂開,只是袁菲菲踢的部分有點技巧,讓她很疼,卻不會讓她有大礙。
“她大概多久才可以恢復?”
那醫生想了想:“要是快的話可以在柳小姐好之前好起來,要是不快的話,柳小姐好了她都沒好。”
正巧過來的袁菲菲,聽到這句話,裝模作樣地笑起來。
“我剛才還聽到汪醫生說柳姐姐沒有什么大礙,我這可放心了不少。”
她一邊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一邊盯著醫生。
“醫生哥哥,我挺想問你的哦,你說我那位姐姐她是不是心理有病?”
那醫生看了一眼顧言深不敢說話,袁菲菲莊作無辜的眨眨眼睛盯著他。
“你看我表哥干什么呀?我表哥他又不懂。”
袁菲菲認真的想了想:“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是心理上的疾病,總覺得自己有病,但她其實沒有病的。”
那醫生的額頭上汗津津的這位袁小姐為什么不好?偏偏當著顧先生的面問他這種問題。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顧言深微微一愣,所以說柳依依很有可能是心理上有疾病?
阮宓伸手抓住他的:“還有一點點痛。”
顧言深低頭:“送你回家之后叫他們去到家里換藥,不要過來了。”
阮宓突然癟著嘴巴:“先生是不喜歡我了嗎?”
顧言深蹙眉:“沒有。”
“那先生是喜歡我?”
袁菲菲在一旁十分開心的憋著笑,她就喜歡這樣的阮宓。
“先回去,這幾天沒事不要出來。”
顧言深說完,將她抱起來。
阮宓圈著他的脖子,可憐兮兮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先生我可不可以吃醋?”
顧言深腳步一僵。
“先生一大早就起床過來陪柳小姐,我其實不是很開心,但是我怕先生罵我。”
“蠢貨!”他勾著唇,語氣里似乎帶著些笑意。
司機已經穩穩的把車停在大門口,他把人放到里面里面。
轉頭看著跟在后面的袁菲菲,眉毛一挑。
袁菲菲腳一軟,立刻跑過來。
“表,表哥。”
“照顧好她。”他頓了頓:“這幾天外面亂,少出來。”
袁菲菲點頭:“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顧言深彎腰,伸手摸一下阮宓的頭發。
“你可以吃醋。”
顧夫人被削減這么多的錢,哪里氣得過?
傅明朗聽到這事兒,也忙不迭的趕過來和她商量對策,原本這段時間傅氏集團之所以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恢復一點元氣,也是因為有顧夫人在貼補的緣故。
“姨母,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顧家人根本就沒把你當顧家人!”
顧夫人拿起杯子摔起來:“我用得著你在這里多說?”
傅明朗沉默下來,顧夫人拿出一支女士香煙抽了一下,而后吞云吐霧。
“老太太在上面壓著,我有什么辦法?”
“姨母不是說誰等你殺誰嗎?”
顧夫人震驚,手微微顫抖,她看著傅明朗。
傅明朗一本正經:“老太太還有幾年能活?早死和晚死不都一樣嗎?”
他嘆口氣:“我最近看到一個項目,郭展已經幫我破解對方的系統,我有把握拿下那個項目。”
顧夫人指尖微微顫抖著,接著嘴唇有點哆嗦。
“老太太不是普通人。”
“再不是普通人,老了就是老了!”傅明朗面色陰沉起來。
既然顧家不愿意給他們傅家一條活路,他們為什么還要顧及老太太?
“我已經算過,山上的保鏢很少,她身邊只有劉媽,寸步不離照顧著,硬的不行,那就試試下毒。”
顧夫人大駭,手上的香煙燃到指尖,把她燙的起了水泡,她這才反應過來,把手上的香煙丟出去。
傅明朗看著那根香煙:“不然放火也可以,但這估計不太行,動靜太大,山上消防措施還是挺好的。”
顧夫人立刻緩心神,傅明朗說的這話,她也不是沒考慮過。
老太太始終不是親生的,就算她去世,顧言深應該不會直接和傅家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你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
傅明朗笑了起來:“什么時候?在他們不把我們當親家的時候。”
他說著將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
也不想想他前段日子過的是什么,昏天暗日的生活。
所有人,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就連家族里那些長輩也不相信他。
要不是他媽媽變賣了所有的嫁妝,讓他拿著投入公司里面去,那些人估計早就把他從傅氏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我媽說了,姨母從小就疼我,我們才是一家人,你和顧家不是。姨母,你如果能把老太太取而代之,還怕拿不到顧言深手中的東西嗎?”
顧夫人面色發紅起來,她又點燃一根女士香煙,猛的抽一口。
“你去安排。”
傅明朗欣喜若狂,只要能說服顧夫人,他就成功一半。
可巧的是,老太太那邊最近要招幾個新的傭人,說是要修整一下,她里面種了很多花草。
她身邊的傭人都是老一點的,沒有這個體力忙活這些事。
阮宓聽到之后,特意讓人告訴老太太,讓她防著點。
“誰說這丫頭一點都不懂的?”老太太樂呵呵的把阮宓遞過來的紙條放到一邊。
這丫頭把所有人都玩的團團轉,這些人幾乎都以為她和她的臉一樣,至善至純。
劉媽把紙條拿過來一看:“她在提醒您,讓您照人的時候多注意些,不要把別人的小蟲子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