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一愣,下意識后退,不是很想見到他。
顧言深準(zhǔn)備捕捉到她的小情緒,走過去把她帶入懷中。
“腿好了?”
阮宓搖頭,只是時不時可以站起來走一走,站久和走遠(yuǎn)還是不可以的。
顧夫人瞧著他們冷笑,老太太見她這樣,慢悠悠開口。
“從今天開始,你好好的抄家規(guī),還有你手上的分紅,減掉一半吧。”
顧夫人眼神慌亂,減掉一半?那她豈不是再也不能維持之前的生活了?
傅家那邊現(xiàn)在經(jīng)濟(jì)有回轉(zhuǎn),可還沒到那地步。
“老太太可真威風(fēng)!”她開口:“你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嗎?活了一把年紀(jì)了,這樣苛責(zé)自己的兒媳,不覺得可笑?”
“不會讓你餓死,但也不會讓你有錢買兇殺人。”
她下意識看身邊的阮宓,這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傅家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阮宓被顧言深攬著回去,他面色冰冷把她放在輪椅上。
“瞎跑什么?”
袁菲菲在一旁聽到,哼哼唧唧:“還不是你因為一個方樅就發(fā)火?”
顧言深睨她一眼,她立刻閉嘴,假裝四處張望。
阮宓低頭捏著腿,不去看顧言深。
顧言深把她下巴抬起來,看她的傷勢。
“蠢貨!”上趕著找打?還是第一次見。
阮宓抿唇,任由顧言深讓人拿冰袋和藥過來給她涂上。
“聽說柳小姐生病了。”阮宓開口,他這幾天,都在醫(yī)院那邊。
老太太聽到,轉(zhuǎn)頭關(guān)心:“她怎么又生病了?”
不是才治好沒半年?
“外祖奶奶你不知道。”袁菲菲一溜煙跑到她面前:“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心臟不好還每天去蹦迪喝酒,是個正常人,每天蹦迪喝酒都有可能猝死,更別說一個心臟有問題的了。”
老太太臉色表現(xiàn)得十分厭惡,這個柳依依!知不知道為了救她,花費(fèi)了多少的人力精力?
“呵!”老太太冷笑:“不是自己的心不會珍惜!既然那么想死,那就隨便吧!”
顧言深一僵,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阮宓明顯察覺到他的動作重了許多。
是因為柳依依吧?
吃過飯,顧言深提出要把阮宓和袁菲菲都帶走,老太太這邊倒沒有什么意見,就是這兩個人,似乎都不太樂意跟他走。
袁菲菲也就算了,阮宓怎么還鬧脾氣?
“不走?”顧言深低頭盯著她,眼睛里可以噴出火來。
袁菲菲見狀,立刻把貓塞進(jìn)太空包里。
“走的走的。”她說完,立刻推著阮宓出去。
“你干嘛替我做決定?”
阮宓不是很開心,袁菲菲嗤笑:“你還要不要你的命了?虧你還在你家先生旁邊那么久,他這點臉色你都看不出來的話,你這眼睛絕對有問題。”
袁菲菲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要是剛才她動作慢了點,她都懷疑顧言深能把他們兩個人當(dāng)場生吃。
“我聽說你昨天被罵哭了?”阮宓開摳:“你還愿意回去待著?”
袁菲菲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她翹起唇角來笑著,昨天是金助理送她回來的,她的眼睛紅彤彤的,金助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阮宓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在柳依依面前被罵了。
“你還笑?你就是不夠喜歡他!你要是喜歡他,肯定會早就跟我一起去懟柳依依了。”
顧言深跟在他們身后,聽他們兩個人說著話。
“先生說了,我隨時都有可能被丟棄。”她頓了頓:“所以,為什么要那么喜歡?”
顧言深的臉?biāo)查g拉下來,他大力拉開門,率先上去,不理他們兩人。
袁菲菲伸手,拍了一自己的額頭:“你說說你干嘛要鬧別扭?”
好了,被顧言深聽到夏暖兮估計這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冰封時期。
車內(nèi)氣壓很低,袁菲菲坐在副駕駛座上,緊緊抓著安全帶,生怕顧言深一個發(fā)怒會把他們丟在這兒。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擅自離開雅苑。”
顧言深開口,阮宓低頭,不說話。
“是聾了?”
見她沒回答自己,顧言深毫不客氣的加重語氣。
他視線在她身上打了一個轉(zhuǎn),徘徊的盯著她。
她小小的嗯了一聲,顧言深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悶得慌。
回去后,阮宓借口自己腿傷不方便說要自己睡一個房間。
顧言深忙到后半夜才發(fā)現(xiàn)人不在臥室,他冷著眉眼,一言不發(fā)的走過去。
盡頭的那個房間,是阮宓的,她很久都沒有回去住過,都是住在他的主臥。
他毫不客氣的打開門進(jìn)去,阮宓已經(jīng)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二話不說,將人拎起來,大踏步往臥室那邊走去。
阮宓被他拎起來時已經(jīng)醒了,她被人扔在床上。
顧言深的身軀附上來,他伸手去解開她胸前的衣扣,熱切又粗暴。
“先生我不要。”
不要?顧言深冷笑一聲,將她的衣服丟在一旁。
阮宓腿腳不方便,也不能掙扎的太厲害,只能任由他壓著自己。
顧言深低頭,看著身下的人:“鬧什么別扭?”
因為罵了她?
阮宓咬唇:“沒有,先生多想了。”
呵,顧言深才不信她的鬼話,把她往上抬了抬,低頭,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阮宓躺在他的身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顧言深把她一把抱進(jìn)懷里:“還在鬧別扭?”
阮宓搖頭:“不是的,先生多想了。”
呵,但愿是他想多了。
過了一會兒,阮宓又開口問道:“柳小姐的病要不要緊?我聽菲菲說她總是去喝酒。”
顧言深沉眸把她按在懷中:“與你無關(guān)。”
第二日,一大早,阮宓就沒看到顧言深人。
倒是袁菲菲一早就等在樓下,她見到阮宓,拍拍身邊的位置。
“我說你什么情況啊?”
阮宓不知她在說什么,疑惑地推著輪椅往她那邊走。
“我還以為你能留得住表哥呢,這一大早的人又出去,也不知道去哪。”
阮宓喝了一口牛奶:“我從來不會問的。”
“不會問?所以我說你傻啊。你今天不是要換藥嗎?還是得我陪你去。”
阮宓看一眼她的腿:“那去找汪彥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