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中,顧夫人一臉緊緊握著那張卡,她面前站著的是不敢多話的郭展。
還有坐在一邊的傅明朗,玩味的點燃一根雪茄,輕輕吞云吐霧。緊緊……好看,
“不知姨母現在是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顧夫人咬牙切齒,露出嗜血的笑容。
“好樣的!”顧夫人把手上的會員卡折斷,竟然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不過……”傅明朗輕啟薄唇:“姨母是怎么發現卡片有問題的?”
顧夫人雙眼瞪得圓溜溜的,怎么發現的?
富婆會所并不是固定的一個位置,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隱蔽性。
所以,顧夫人這才斷定一定是有人在卡片上動手腳。
郭展挑著那枚小小的芯片,陷入沉思之中。
傅明朗看他這樣,皺著眉頭問他。
“你可是看出什么東西了?”
郭展將那枚芯片放在他們手中:“你們請看,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這么小這么薄的追蹤芯片。”
而且還能不影響卡的使用,悄無聲息的把它放進卡中……
傅明朗也覺得奇怪,這種卡一般都是只有一枚小小的記錄芯片,并且都是裸露在外面的。
如果這一次不是郭展把這張卡給挑開,估計誰都沒有發現,夾在里面的像紙一樣薄的追蹤器。
顧夫人臉色成了豬肝色,她一把撈起卡片,怒氣沖沖的往雅苑那邊去。
梅姨上前去攔著,卻被顧夫人狠狠甩了個耳光。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我?”
梅姨已經擋在她面前:“很抱歉,老夫人沒有家主的允許,誰都不能進雅苑,另外阮小姐不在這兒。”
不在?
“她在哪?”
“老夫人若是找他有事可以過兩天再來。”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梅姨的臉紅腫起來。
“我就算再怎么落魄,我也是你們的老夫人,誰允許你這樣蔑視我?”
梅姨不說話,臉色卻波瀾不驚,仿佛方才被打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去哪里了?”梅姨不肯說,她還可以問其他人。
那些保鏢們一個都沒有開口,顧夫人走上去,隨手揪過一個人。
“不說你今天就可以滾蛋了,相信我,我有這樣的能力。”
“夫人為難他做什么?”梅姨微微一笑,抬起頭來:“阮小姐在老太太那里。”
顧夫人一僵,跑去老太太那里?
呵呵,可是有點意思。
她轉身,風風火火出去,梅姨顧不上臉上疼痛,立刻給顧言深打電話。
顧言深還在醫院,柳依依心臟不好,說是因為她的作息時間有問題,硬生生的把原本好好的手術效果給作沒了。
汪彥博的治療方案出來,他遞給顧言深。
“我原先覺得她不用再進行手術的,但現在看……”汪彥博搖了搖頭:“顧總想想辦法吧。”
按照柳依依這樣作下去,只怕是連手術都不用做了,可以直接聯系殯儀館。
顧言深的眉頭皺得越發厲害,口袋的手機響起來,他將手機放在耳邊。
“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機,將那治療方案塞到汪彥博手里。
“你看著辦,我要她活著。”
山上,老太太身邊的劉媽攔著顧夫人,顧夫人今天是發了狠,決定不論如何都要進去找阮宓。
老太太聽到動靜,叫阮宓跟著出來,阮宓倒是乖巧的跟在她身后。
顧夫人一看到她,臉色立刻僵硬起來。
阮宓朝她非常有禮貌的微笑,這一次倒不是軟弱的。
“顧夫人好,我們又見面了。”
她率先開口打招呼,顧老夫人脖子上青筋暴起,老太太也往后看了阮宓一眼。
她好像和平日里不太一樣。
“賤人!”顧夫人朝她擠出兩個字。
阮宓恍若未聞,只是朝她笑著,卻是諷刺。
她這樣,激得顧夫人就要上去和她廝打。
“賤人?”老太太擰著眉頭看她:“你在鬧什么?”
鬧?
顧夫人笑起來,把那張會員卡掏出來。
“可真有你的,裝了追蹤器?是你把我的行蹤泄露出去給記者的吧?”
阮宓一臉懵,她懵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
“夫人說的是哪里話?這張卡是我撿到的,當時也是夫人自己拿回去的,我可沒在上面動過手腳。”
見她不承認,顧夫人更加生氣。
“你還敢抵賴?”
老太太見她這樣潑婦,立刻開口:“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還敢拿到明面上說?”
“老太太說這話可真可笑!”顧夫人冷哼:“當年你兒子在外面彩旗飄飄的時候我有說過一句?這種婚姻不就是各玩各的嗎?如今他也死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什么錯?”
阮宓內心啞然,這樣的世家夫人還真少見。
“如果不是這個賤丫頭,這件事情只有我和那些人知道,媒體怎么會知道?”
阮宓抿唇,說的這樣理直氣壯,她都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老太太稍微轉頭看阮宓:“是你動的手腳嗎?”
她站出來,表情可愛:“夫人,你說的可真好笑,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什么關系?不過我原先以為先生的媽媽應該是雍容華貴的夫人,才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不過是會惱羞成怒的嫖客罷了。”
嫖客……
顧夫人身形一晃,差點沒暈在地上。
阮宓走上前,袁菲菲從后面看到她這樣,嚇得臉色一冷。
“你別去。”
阮宓自顧自的往前走,停在顧夫人的面前。
“夫人,富婆會所好玩嗎?”
顧夫人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伸手,啪的一聲打了一下阮宓。
“我從來都相信,這世界上因果循環,天道總有輪回。夫人今天打了我,明天您也不知道會被誰打。”
阮宓說完,轉身,重新回去。
袁菲菲立刻上來拉著她:“你他媽是傻的嗎?”
她碰了碰阮宓的臉,都腫了。
“我怕今天夫人打不到我這巴掌,她會氣的睡不著覺,她是先生的母親,我要為她的健康著想。”
阮宓臉上依舊掛著單純從容的笑容,老太太忽然覺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孩。
她一早就知道這女孩不簡單,可今天……似乎是深不可測……
“阮阮!”有車停在外面,顧言深人未到聲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