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這樣的拍賣會阮宓本來是不感興趣的,無非是看各種各樣的古玩文物。
可是這古玩文物的主人都不在了,這些死物又有什么好看的?
柳依依借了顧夫人的光,和顧夫人一起也來了拍賣會。
看到阮宓的那一刻,顧夫人眼里幾乎噴出火來,阮宓微微一笑,算是和他們打過招呼。
她和顧言深坐在包廂里,樓下,就是拍賣臺,可以看的到拍賣臺上所有的一切。
一盞小巧別致的蓮花燈放在位置中間,阮宓疑惑,那是什么?
“阮小姐。”金助理在一旁解釋:“這是蓮花燈,每一個都有編號,等主持人喊開拍時,你碰一碰,就是加一次價。”
原來是這樣,阮宓點頭,乖巧的模樣好不讓人覺得疼惜。
“看上什么自己拍。”顧言深開口,他雙腿交疊在一起,像是帝王一樣看著下面。
阮宓疑惑,金助理又笑起來:“這是小方總家承辦的,總要給小方總點面子。”
不管是什么,總得要拍下一件,這是他們的禮儀。
阮宓將一旁的小冊子拿過來,上面有許多種東西,古玩倒是有很多。
阮宓看坐在對面的顧夫人,心里疑惑,按理來說,顧夫人和顧言深……不是同一處的嗎?
柳依依和她隔空相望,阮宓看的到,她現在似乎十分的怨恨她。
第一件,是一對夾,這是古代王妃的發飾,手工很好用的材料極佳。
上面鑲嵌著的祖母綠寶石,聽說現在已經沒有這么好的了。
“要是阮小姐戴這對夾,一定好看。”
阮宓抿唇直笑,這樣的對夾,除非是穿旗袍,否則也用不上。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歡。”她搖搖頭:“先看看吧。”
她默默的看著,一次燈都沒有拍過,倒是顧夫人那邊已經拍了很多種東西。
柳依依自己也買了些花瓶之類的東西。
一直到最后,阮宓這才拍了燈,顧言深轉頭,那幅畫對她來說有什么特殊意義?
“星夜油畫。”這是一副很特別的油畫,是現代的一個油畫師畫的,不過那個油畫家已經不再畫了,聽說是眼睛出了問題。
這幅畫,是他送給一個朋友的,不過聽說他朋友已經去世,所以這幅畫,他決定拍賣。
“你喜歡?”顧言深問她,主持人都沒有報價,她就已經開始摸著燈了。
阮宓點頭,她喜歡,這幅畫對她來說有特殊意義。
“嗯,很好看。”阮宓盯著那幅畫,那幅畫,聽說要花很大的時間精力。
顧言深點頭,什么都沒說,只是盯著那幅畫。
柳依依看她想要,也立刻拿了燈。
顧夫人回頭看她:“你要這幅畫?”
柳依依咬了咬唇:“對,我想要。”
如果是阮宓要的,她都想要,而且,要緊緊的拽在手里。
阮宓看著柳依依一直都追著她的價格往上抬,她有些猶豫,如果是她出錢,她不心疼也不猶豫。
只是她現在每一次抬價,她都下意識的轉頭看一眼顧言深。
“喜歡就拍。”他開口:“還是你覺得我沒錢。”
阮宓搖頭:“先生當然不會沒有錢。”
她得到了他的話,便和柳依依一直追著不放,柳依依加價到兩千萬的時候,她臉色猶豫了一番。
顧夫人看她:“既然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往上加了。”
她不會為她買單的,如今她已經不比從前,若是在從前那還能另說。
現在傅家已經落魄,顧家這邊也對他們頗有微詞。
柳依依漲紅了臉,默默的放下手里的燈。
最后,阮宓用兩千八百萬的價格,取到了這幅畫。
“不就一幅油畫嗎?你早跟我說,我送給你得了,我把它留出來不就好了嗎?”
方樅親手把這幅畫遞給阮宓:“我跟那畫家還有點關系,只要和他打一聲招呼,這一千萬就能幫你拿下。”
現在好了,兩千八百萬,雖然說有個八百萬估計是他們方家的傭金,可方樅還是心疼的不行。
“你送我?”
阮宓握著那幅畫,微微側頭看他。
“只要你開口,這全場的東西我都可以送給你,一分錢不要。”
話一出來,在場的四個人臉色的微微變了起來,金助理低頭周死魚,裝做什么都沒聽到。
顧言深神色有些復雜,但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不是很開心。
方樅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對阮宓太過于熱切了些,他嘿嘿一笑,摸著后腦勺。
“我和小美人什么交情啊,咱們可是一起賽過車的,你們不要多想哈。”
他手心里都是汗,阮宓朝他微微一笑,他嚇得立刻麻溜的起來。
“我去看看別的地方,你們要是有事再叫我。”
他走了之后,阮宓的手被顧言深緊緊的捏在手中。
“他對你似乎不錯。”
“方樅人很好。”阮宓回答:“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先生,方樅是朋友。”
她倒是拎得清!
顧言深把她手中的那幅畫拿過來,雖然是幅不錯的油畫,但是,她為什么一定要呢?
是這幅畫有什么古怪?
柳依依在拍賣會結束后的宴會里碰到阮宓,她走過去。
“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把深哥牢牢的抓在手里的感覺好不好?”
阮宓低頭,把自己膝蓋上的毯子整理好,沒回答她的話。
柳依依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冒起來,她低頭,十分唾棄的看著她。
“你現在是在無視我嗎?”
阮宓抬頭:“柳小姐身上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地方嗎?”
柳依依咬牙,在這種場合她也不好發作。
她正想同阮宓說什么,然后,后面來的袁菲菲向他們走去。
“你腿腳不便,你一個人在這干嘛呢?”袁菲菲說著,將她的輪椅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柳依依看著她,突然嘲諷的笑起來:“那么快就找到新的盟友了?”
袁菲菲原本還想和柳依依和好的,如今聽到她這話,只覺得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下來,心涼了個徹底,
“依依姐,你是沒有朋友的嗎?”盟友?所以之前她只把自己當成盟友?
阮宓咳嗽了兩聲:“你帶我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