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琪看了眼何行東:“東哥,看看你女人。”
“怎么?”何行東笑了,說:“我看著挺好的啊。”
張三說:“睿琪,你這是自己找虐,哈哈哈。”
“......”
接下來打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張三直接癱軟在李四的肩膀上,怎么說都不動一下。
張睿琪喘著粗氣坐在地板上。
何行東除了呼吸有點加快,倒沒什么,蔣左直接躺在了地板上休息,滿頭的汗水,這時的雨風(fēng)起的并不是時候。
張睿琪雙腿敞開地看著躺在旁邊的蔣左,取笑道:“你還真的是接地氣。”
蔣左,“好久沒運動,確實有點費力氣。”
蔣左四周環(huán)視,看到了何行東的額頭前隱現(xiàn)薄薄的汗水,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扔向何行東:“接住。”
何行東伸手接住,從里面拿出一張紙巾擦拭汗水。
得到休息好的張三說,“吃什么啊一會兒?”
張睿琪:“吃燒烤吧,點外賣還是出去找個燒烤店吃。”眼神詢問大家。
見大家都沒說話,算默認(rèn)了。
蔣左開口道:“點外賣吧,誰點?”
大家互看一眼,最終由蔣左點外賣。
手機(jī)一陣震動,還在驚訝為何那么快就到了,還沒拿出手機(jī),就被掛斷。
蔣左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電話,輕蹙眉,強(qiáng)烈的感覺這個電話打來有事。
她從地上站起身:“我出去打個電話。”
張三,“去吧去吧妹紙。”
何行東凝視著蔣左的身影,隨后轉(zhuǎn)移目光。
張睿琪說:“哎東哥,最近感覺你心情不錯啊。”
何行東笑笑。
走出體育館的蔣左拿出電話回?fù)芰诉^去。
沒拿外套出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涼風(fēng)一下襲擊她的衣袖里,出汗的地方都變得寒冷。
電話被人接通,蔣左喂了一聲。
“喂?您是?”
“你就是蔣左嗎?”
“對。”
腦海里迅速浮現(xiàn)這個聲音的主人,良久,她確保她不認(rèn)識電話那頭的女人。
“我叫蘇矜,蔣文之的朋友,我去醫(yī)院看見蔣文之沒再病房里,然后從他手機(jī)里翻出了家人的聯(lián)系號碼,就給你打了過來,請問他是出院了嗎還是什么?”
蔣左愣了,雖然蔣文之的手機(jī)的鎖原以為只有她知道,看來現(xiàn)在還有另一個人毫不費力地就把手機(jī)解鎖,并且給她打來電話。
“喂,你還在聽嗎?”
語氣盡是溫柔,像是蔣文之會喜歡的類型,蔣左這樣想著。
“還在,他可能去醫(yī)院對面的那條巷子里的拉面店吃午飯去了亦或者樓后面的亭子那。”
“拉面店我去看了沒有人,亭子下也沒有人。”
霍地,蔣左覺得挺不是滋味的,就感覺自己跟朋友經(jīng)常去的地方原來還帶有另一個人來過這兒。
“那你在病房里再.....”
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的蘇矜語氣高興地說:“他回來了,謝謝你,我先掛了,對了你叫蔣左是嘛,很高興認(rèn)識你,再見。”
......
說完,電話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蔣左看眼手機(jī),神情已是一片淡容。
蔣文之看著病房里突然出現(xiàn)的蘇矜,臉上沒任何波動,問:“你在跟誰打電話?”
“蔣左,我找不著你人就翻了下你手機(jī),抱歉。”
蘇矜上一秒的歉意下一秒就被換上高興的神情:“你用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密碼。”
蔣文之看了一眼她,坐在椅子上,拿起放在上面的文件,聲音沉悶:“誰允許你動我手機(jī)的?”
“我....”
見女人一臉的委屈,雙手扒拉著手指,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蔣文之有那么一絲嘆息,沉吟道:“下不為例,她說什么了嗎?”
蘇矜立馬反應(yīng)過來,坐在蔣文之面前的椅子上,滿臉興奮地看著她:“我覺得蔣左好酷。”
聽見蘇矜的話語,蔣文之滿臉和煦的笑:“還沒見著人都。”
有好幾年沒見著蔣文之,蘇矜有些看呆,加之前他在她面前都是那幅是淡淡的笑意帶著疏離。
蘇矜看著蔣文之說:“她什么都沒說,說了句讓我好好照顧你。”
蔣文之點了點頭。
“你多久回來的?”
“昨天剛下的飛機(jī),我去你家發(fā)現(xiàn)沒人我就給李嫣打電話問,才知道你在醫(yī)院里。”
“也麻煩你了,還沒歇息好久跑來醫(yī)院看我。”
蔣文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不麻煩,只要來看你。”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蔣文之看著合同,下了一道退卻令:“你回去吧,醫(yī)院里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
蘇矜拿起包站起身來看著蔣文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還是冷漠,所以你下次準(zhǔn)備多久招待我?”
“你問李嫣。”
尤稀記得之前對李嫣他們說下次好好招待他們。
蘇矜問:“那你多久出院?”
“明天。”
“那后天你找個時間吧,我們來你家還是去飯店里吃。”
“去我家吧。”
“好,我走了,再見。”
“嗯,再見。”
蘇矜走到房門處,停下腳步,側(cè)身看了眼椅子上處理合同的蔣文之,最終踏出房門。
蔣文之從文件夾里抬起頭,看了眼窗外的絲毫沒有減勢的雨,最后又埋下頭做自己的事。
蔣文之給蔣左打了個電話,說明天早上來接他,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她沒什么意見,言聽計從。
蔣左剛打算轉(zhuǎn)身進(jìn)體育館,外賣員就到了,她沖進(jìn)雨里,沒拿傘的緣故,暫時用手頂在頭頂上。
外賣員向蔣左確認(rèn)電話號碼。
蔣左拿著六大包的燒烤和一包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包裝袋走進(jìn)體育館。
“嘿,妹兒,你打個電話怎么去那么久?”
目光瞥到蔣左手上的燒烤,張三笑著:“原來是拿外賣去了啊。”
何行東接過蔣左手里的燒烤擺放地上提前放置好的野餐布。
燒烤的模樣逐漸呈現(xiàn)在大家的眼下,香味毫不留情地竄入鼻里。
張睿琪調(diào)侃道:“快吃啊,大家,吃不完給錢啊。”
何行東已不急不慢地拿了幾根燒烤開吃。
蔣左把那個看不出名堂的包裝帶打開,剛打開,一個濃烈的味兒很快覆蓋住燒烤味兒。
張睿琪捂著鼻子往后退,眉頭緊皺:“你訂的啥啊,味道這么臭。”
蔣左舉起手里的東西,笑著,“螺螄粉啊,很好吃的,你要不嘗嘗?”
何行東不禁看了過去。
她問:“你要吃嗎?”
張睿琪捂手失敗,用衣領(lǐng)捂著鼻子:“你別禍害我東哥了,味道那么臭,能好吃到哪去?”
何行東笑笑。
蔣左說:“別光看外表啊,吃起來不香我答應(yīng)你隨便一個條件。”
“你說的啊?!”
“我說的。”
“那我吃下看看。”
張睿琪捂著鼻子,一臉奔赴戰(zhàn)場的模樣謹(jǐn)慎地吃了一點螺螄粉。
原本以為自己要昏厥過去,突然臉上洋溢出滿意的笑容。
“好吃,真的好吃。”
張睿琪還想在吃一筷子的時候,蔣左阻攔:“哎,哎,哎干哈呢,讓你嘗一口,沒讓你嘗幾口,想吃自己點去。”
李四問道:“真的有那么好吃嘛?”
這下不用蔣左說,張睿琪率先回答李四的疑問,像個推銷員一樣:“真的好吃,不信你嘗一口?”
蔣左夾了一筷子的螺絲粉放進(jìn)李四的盒飯里。
跟張睿琪同樣的開始赴死的模樣后面一臉的滿足。
“好吃,我之前以為它聞起來很丑吃起來肯定也沒那么好吃,原來它這么好吃的嘛,我居然錯過了這么一道美食。”
默默吃燒烤的張三說:“還好我之前吃過很多會。”
蔣左一副懂欣賞的樣子看著張三。
何行東將就著蔣左的筷子吃了一口,緊接著第二口,第三口......在第六口時,蔣左想搶回已來不及了。
粉帶湯全部進(jìn)入了何行東的胃子里,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蔣左道:“何行東。”
“在。”
“你怎么跟個地痞牛芒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睿琪笑得直拍地。
“東哥哈哈哈哈,地痞流氓。”
又仔細(xì)看了眼板寸的何行東,越看越有那味兒。
何行東:“......”
蔣左:“你笑個der。”
張三:“別理他,妹兒,我們自己先吃著。”
“好的嘞。”
蔣左看了眼還在狂笑的張睿琪選擇無視,拿了幾串明天見,雞翅,火腿,牛肉。
何行東看著蔣左滿嘴的辣椒,淡淡地說:“你也就吃這些比較上道。”
“木有。”
張睿琪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樣子看著蔣左:“奇了,蔣左,我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只有東哥能治住你啊。”
“......奇什么奇,吃你的燒烤。”
張睿琪假裝罵罵咧咧地小嘴嘟囔,吃著自己的燒烤。
室內(nèi),溫度有些高,蔣左的額頭有了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氣的。
蔣左問:“有水嗎?”
何行東點了下頭,從旁邊拿出自己的保溫杯遞給蔣左。
拿到的一瞬間,愣了下,黑色點保溫杯像是用了一年。
蔣左擰開來,剛碰到,就直呼喊著:“燙,燙,燙死我了。”
手直往舌頭扇風(fēng)。
何行東白了眼蔣左:“一看你就沒有喜歡喝熱水的習(xí)慣。”
“不是,你這個太燙了。”因為燙著舌頭的緣故,唇齒吐字不清。
張睿琪偷笑:“蔣左,一看東哥保溫杯就知道里面肯定是裝的燙水啊。”
“是啊,妹紙。”
“......”
蔣左說:“張睿琪,搞得好像你未卜先知是的,保溫杯肯定裝的是燙水啊,但這個燙的我真的...”
“真的啥?”
“不信你試試,”
“試就試。”
“喝了別說燙啊。”
“嗯哼。”
蔣左剛要把自己喝過的保溫杯遞給張睿琪就被何行東攔住,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紙杯,往里面倒了些:“給。”
張睿琪碰到紙杯的那一刻,異常想尖叫,燙!燙!燙!像剛燒開的熱水。
他巧妙的端著下面紙杯低端,按著紙杯口子,才免幸于紙杯被他扔掉的慘案。
蔣左嗤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一口干了。”
張睿琪剛放在紙杯口沿處,就感覺滾燙的熱氣直撲他的臉,耐著面子,還是喝了一口,瞬間吐了出來,還是猛烈地咳嗽了幾聲。
“我靠,你大爺?shù)模瑥堫g鳌!?br>
坐在張睿琪對面的張三不幸被噴了一臉,還是熱水,尖叫的胡亂抹了下臉。
見張三站起來要跟他干架,張睿琪急忙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冷靜,冷靜,咱們也算扯平了。”
“冷靜,冷靜。”
果然,拿著棒球桿子的張三停下了要打的他腳步。
“行,扯平。”
說完,把棒球桿往旁邊一放,坐回位置上。
張睿琪擦了下額前的汗水,松了一口氣,慢吞吞地坐回位置。
張睿琪一坐下,蔣左就調(diào)侃:“呦,咋還噴了呢。”
他斜視她一眼,不自在地說著:“嗯,嗯,誰也沒想到這么燙啊。”
“東哥異于常人啊。”
“噗。”
一向沉默如金,沒什么表情的李四笑出了聲。
饒是誰也沒想到,張睿琪這腦洞。
而被人討論的主人公還在淡定地吃著燒烤。
蔣左看了眼保溫杯里的泡的東西:“何行東,你怎么開始養(yǎng)起生了。”
看了眼里面的枸杞,小雛菊.....
何行東意味深長地眸光看著蔣左:“最近有點上火,得合理調(diào)適身體。”
蔣左看人的眼神都不自在了,猛眨眼地看著地上的燒烤。
“咳,是該養(yǎng)養(yǎng)生了,身子骨重要。”
蔣左不經(jīng)意間抬眸撞上何行東的眸光,好似在說最近都怪她,都是因為她,才如此頻繁。
她猛地嗆了一下。
何行東一臉笑意地拍打著蔣左的后背:“怎么這么不小心?”
一旁看熱鬧不嫌大的張睿琪痞笑:“就是啊,蔣左,怎么吃個飯也能嗆到。”
蔣左咳嗽的同時想說些話,才發(fā)現(xiàn)還沒完整地念出一個字,喉嚨里火辣辣的嗆,讓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她顫抖地舉起手指了指何行東,張睿琪。
“哎呀,難受就不要說話了,怎么我后面有東西嗎?”
還真就做樣子,往后看了一眼。
“呀,我后面什么都沒有啊。”
蔣左實在忍不住,端著何行東飯盒猛扒了好幾口,才不那么火辣辣的嗆了。
她長舒一口氣。
蔣左拿起旁邊的棒球桿一個跨步就往張睿琪跑去。
“哎,東哥,東哥,你快管管你家的蔣左啊。”
張睿琪一臉驚恐從地上爬起來不到半秒時間就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
何行東一臉的笑意看著蔣左。
“東哥可真寵妹紙兒。”
張三吧砸吧砸地嘴。
何行東笑了笑,有些苦澀。
“張睿琪,你看我逮著你不給把你皮扒一層,我不姓蔣。”
張睿琪邊轉(zhuǎn)頭看蔣左邊心里小聲嘟囔著你本來就不姓蔣。
蔣左趁張睿琪沒在意腳下,一個桿子往他前面的腳下扔了過去。
‘砰’地一聲,有個巨大的物體撲倒在地上。
呈大字形狀,背面朝下的姿勢的向上。
張三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快看那邊。”
蔣左壞笑地走了過去,在躺在地上的張睿琪面前蹲下:“還跑不跑了啊,說到做到。”
蔣左拿出手機(jī),‘咔嚓’一聲,一張叫張睿琪的人照片。
“......”
從地上爬起來,張睿琪揉著半邊臉,埋怨地看著蔣左:“報怨就報怨嘛,拍什么照。”
“某人的歷史名照,還挺好看的。”
蔣左拿著剛才照片細(xì)細(xì)參觀,還特異放大了參觀。
“......”
何行東說:“快點吃,再不吃就沒味兒了。”
“吃咯。”
蔣左往何行東走去。
盤腿而坐,又重新喝何行東的那杯保溫杯。
擰開,猛灌了一大口,又不小心嗆住,漲紅了臉咳了好一會兒。
她抹了下嘴,把保溫杯蓋上繼續(xù)吃著燒烤。
.....
晚上八點,天已昏黑。
張睿琪漬漬道:“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jī)會體會你這個機(jī)車啊。”
“那可能沒機(jī)會了。”蔣左看了眼張睿琪。
“小氣鬼。”
蔣左戴上頭盔,看著張睿琪:“行了,張三李四他們還等著你呢。”
“行行行,再見,下回再約啊。”
張睿琪邊往張三李四的方向跑邊擺手。
蔣左載著何行東去了那天的攝影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