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紅門總管紅芊見到蕭徵的身影,開心地迎上前,至于其他人,見著蕭徵也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蕭徵行禮。
蕭徵看著一地狼藉已經(jīng)收拾了一半,便頷首應(yīng)了,讓眾人繼續(xù)收拾,自己則喊了紅芊到一旁說話。
“主子,今日來鬧事的多是旁支的那些人,屬下已經(jīng)都記下來了!奔t芊垂首恭敬地回話。
蕭徵挑眉,很是意外,聽紅芊這話,似乎是還有人沒有參與這事,于是便問道,“那些人沒有參與這事?”
“三老太爺那一支,還有六姑奶奶他們,都沒有參與,其余的人……”紅芊嘆了口氣,自家人為了這點錢財反目,還趁火打劫的事,說出來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蕭徵卻是不甚在意地擺手,然后道,“三老太爺和六姑奶奶都是明理的人,當(dāng)初也是他們支持的我母親,如今這是,也算是與那些人劃清界限了,不過此番情景,他們定是受了不少的壓力,等事情了了,好好補償他們一番便是!
紅芊點頭應(yīng)是,蕭徵便吩咐她繼續(xù)做事去,剩下的事,便是他自己來辦了。
蕭徵坐在窗邊,等到了天亮,果然如紅芊所說,天才剛亮,外頭就一陣喧嚷之聲,吵吵嚷嚷的進來了。
“小賤人,趕緊把賬冊交出來!”人未到聲先至,蕭徵聽著聲音都知道,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旁支的四房家的孫子,蘇蘊之,此人沒什么本事,但是撒潑耍賴的本事卻是一流,平日里他掌權(quán)的時候,便是縮著脖子過日子,這會兒趁著蘇行之失勢,他不在谷中,便來紅門鬧事。這會兒只聽到他的大嗓門嚷嚷著,“回春谷下邊不過就是幾家醫(yī)館罷了,賬冊有何交不出來的?放心,只要等我掌了回春谷,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些旁支只知道回春谷門下有醫(yī)館的生意,卻不知道回春谷的情報網(wǎng),而紅門掌管回春谷賬冊,卻是對回春谷的所有生意了如指掌的,那些人定然是瞧出來一些門道,所以才來向紅芊要賬冊,來查底細來了。紅門的賬一向做的干凈,明面上定然是瞧不出來的,可紅芊也不是那等蠢笨之人,若是直接將賬冊交出去,那些人也定然不會信的,還不如硬氣一些,直接硬扛著等著少主回來。
“呵,好大的口氣,回春谷就算是易主,也輪不到你蘇蘊之的頭上!”紅芊不過才歇了一個時辰,這會兒遇到蘇蘊之帶著人來鬧事,睡眠不足的火氣就直接朝蘇蘊之發(fā)了,她才不管蘇家哪個人來,她認準的主子只有少主一個。
“小賤人,你說什么呢?如今蘇行之毒殺老太爺被抓,老太爺也快不行了,蘇徵做了安陽王,必然是不會回來的,至于蘇瑤瑤,在宮中做著皇后逍遙自在呢,聽說又懷了身子,哪還會管回春谷的事,到時候還不是輪到小爺我接手回春谷?”蘇蘊之志得滿滿,他打算了一番,蘇家的本支已經(jīng)不行了,在旁支里頭,他是排第一位的,到時候少不得讓他出來主事,他要賬冊看不過是提前一段時日罷了,等蘇徵回來交了權(quán),還不是要乖乖交給他?
“是誰告訴你,我不會回來的?”隱在黑暗中蕭徵聽了半天,聽到這兒實在忍不住了,沒想到蘇蘊之竟已經(jīng)把手伸向了皇宮,就連母后有孕這么隱秘的事都讓他們知道了,看來回春谷的確是需要一番大清洗了。
“你?!”蘇蘊之聽到蕭徵的聲音,猛然一回頭,看到蕭徵從黑暗中踱步出來,不由驚得后退了幾步,一臉見到鬼的表情似的喃喃道,“蘇行之不是派人去阻截你了嗎?你怎么還沒死?”
“就蘇行之手下的那些人,也配來阻截我?”蕭徵冷笑一聲,他回嘉定的路上,的確是遇到過幾波刺殺,不過那些人功夫不行,沒幾下就涼了,顯然蘇行之也是窮途末路,手底下沒多少人用了,否則也不會這么著急到給老頭子下毒。
蘇蘊之抖了抖唇,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瞬間縮了脖子不再作聲,跟在蘇蘊之身后的人都是看著蘇蘊之的臉色行事,這會兒蘇蘊之裝王八,他們也不敢再出聲了,只敢眼睜睜看著蕭徵從正堂走出來,往祠堂走去。
“蘊之啊,這蘇徵怎么回來了?你不是說他回不來了嗎?不然我們也不會跟著你這么鬧的啊?”蘇凌之這會兒與眾人一道跟著蕭徵往前走,一邊說著推脫的話,眾人聞言也是一道應(yīng)和。
蘇蘊之聽著這些人現(xiàn)下將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推,氣紅了雙眼,恨恨道,“昨夜砸的最歡的不是你們?現(xiàn)下倒是與你們無關(guān)了?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放心,蘇徵不會這么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