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青葙,你替我送若淵公子出門,我送下淺淺。”蕭徵想了想,便說了這樣一句話,若淵氣絕,黑著個臉?biāo)α诵渥泳统鋈チ恕?
“若淵公子,等等小的。”青葙趕忙追了出去,去送若淵出府,倒不是怕若淵有危險,只是王府太大,怕若淵迷了路。
“我送你。”蕭徵見著若淵走遠,便低頭輕笑著對淺淺說了一句。
淺淺抿唇不語,最后點點頭,同意了蕭徵的相送之請。
青蓮與青煙各執(zhí)一盞蓮花燈籠,在前頭帶路,而蕭徵與淺淺二人在后頭并肩而行,沿著曲水長廊緩步前行。
“這鐲子的事,你無需太過擔(dān)心,一切有我在。”二人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蕭徵最后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就算是我想做什么,我也無能為力。”淺淺點頭,她手無縛雞之力,又無權(quán)無勢無錢,能做些什么呢。
“你身邊的丫鬟,都是從回春谷出來的武婢,王府中的落云閣,是目前京城中最安全的地方,一般無事,你便待在落云閣中,看書寫字,你想要什么好玩的,我便讓青葙去替你尋來,王府中的大廚房任你使用,鄭御廚那兒我也吩咐過了,他會幫著你的。”蕭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知道要把淺淺關(guān)在落云閣是不可能的,也沒法一直將淺淺困在王府,只是這外頭終究是危險了些,若是自己跟著出門倒是能放心些,可下月花朝節(jié)將近,各國使臣來訪,大周附國進貢的事,繁瑣無比,他每樣都需要過問,沒法子脫開身來,也不能時刻陪著淺淺,總歸是尋些事情讓她做,才能讓她盡可能地待在王府中。
“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王府中吧,好不容易出了宮,能夠自在些了,結(jié)果是換了個軟禁的地方。”淺淺聽了心中極為不滿,她最討厭失去自由,也最討厭束縛,更不喜歡這古代的規(guī)矩,這會兒蕭徵提出來的,幾乎是變相地軟禁她了,她怎么能開心的起來。
“我知道王府困不住你,所以也沒禁止你出府,只是你出府之后,需帶足服侍的人,而且需征得我的同意才能出去。”蕭徵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誠懇地向淺淺提出來。
淺淺卻還是不滿意,嘟了嘟嘴,“若是你不同意,我還是出不去唄。”
蕭徵看著淺淺滿臉怨氣,也不由搖頭,“若不這般,我沒法保證你的安全,現(xiàn)下除了蘇行之,暗處還有不少人盯著你,雖說現(xiàn)在回春谷大亂,蘇行之自顧不暇,可也不代表我們能夠掉以輕心。”
“好吧,那勉強便依你所說,不過若是有人給我下了帖子,我是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淺淺想到前些日子江陽侯府的賞梅宴,現(xiàn)在她的身份,怕是有很多人家的帖子會遞到她手上來。
“你想應(yīng)便應(yīng),不想應(yīng)不搭理便是。以你的身份,還沒有人能夠拿捏你。”蕭徵卻是笑了,這是讓他給個準(zhǔn)確答復(fù),好讓她不參加那些麻煩的賞花宴之類呢。
淺淺倒是心中有數(shù)了,看來這以后的什么宴會,若是自己不想去,那便是可以不去的。
“不過,二月初二花朝節(jié),你必須要進宮參加。”蕭徵正了正臉色,嚴(yán)肅地對淺淺說道,“一來,母后是你名義上的師父,你是我的小師妹,你總要進宮見見,二來,這花朝節(jié)是大周的盛會,不少鄰國都要來與會,你身為王府的第二掌權(quán)人,總是要出面的。”
“皇后娘娘是我的師父?”淺淺眨了眨眼睛,現(xiàn)下她才算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身份是皇后娘娘的關(guān)門弟子,蕭徵的小師妹,不說這王府第二掌權(quán)人的身份,光是皇后娘娘的關(guān)門弟子這個身份,她就能在京城,甚至大周橫著走了好吧,這么厲害的身份,蕭徵居然現(xiàn)在才告訴她,思及此,淺淺俏皮一笑,“那我明日要進宮見見我的師父。”
“也好,明日我上早朝,你與我一道進宮吧。”蕭徵想了想,沒有拒絕淺淺的要求,既然是母親的徒弟,二人總是要肩上一面的,免得日后漏了馬腳。
“皇后娘娘有什么愛好嗎?我得為娘娘準(zhǔn)備禮物啊,哎呀,明日會不會太倉促?”淺淺想到明日要見皇后,心中就抑制不住地激動,聽說皇后娘娘曾經(jīng)是個名動天下的大美人,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是風(fēng)華絕代。
“這次倉促了些,我會為你準(zhǔn)備的,日后你再好好為母后準(zhǔn)備禮物便是。”蕭徵笑著揉了揉淺淺的頭,有些寵溺地笑道。
淺淺躲了躲,沒躲過去,便也就依著蕭徵了。
二人邊走邊聊,走到了落云閣前,蕭徵看了看落云閣廊下掛著的燈籠,笑著說道,“早些休息吧,我便不進去了。”
淺淺瞪了他一眼,他敢進去試試,蕭徵看了淺淺的眼神,不由大笑,目送著淺淺進了落云閣,這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