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朗與淺淺二人輪番反駁,都說不過若淵的巧嘴,最后在若淵三彎七繞之下,竟同意了鑿墻做門的要求。
“小姐,下雪了!贝屯耆魷Y回倚梅閣的路上,天上竟開始飄起了雪花,云珠連忙為淺淺攏了攏披風,有機靈的小丫鬟連忙送了傘過來,倒是不至于讓淺淺被雪花給凍到。
淺淺在廊下駐足,伸出手去,接了片雪花,淺笑著說道,“倒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大片的雪花呢!
“嘉定原也下雪,不過雪花也只是米粒大小,下一晚上都積不起一寸,待雪化時,到處濕噠噠的,可難受了!痹浦橐彩穷^一回見到這么大的雪,有些驚喜地說道,“不像京城的雪花,想鵝毛一樣大片,聽說這邊的雪一晚上能積到膝蓋那么厚,還可以打雪仗,堆雪人呢!
淺淺上輩子也是個江南人,江浙那邊一年里難得下次雪,有時候都不會積起來,晚上下,早上就是一灘水,后來雖然輾轉各地參加比賽,但是竟然都是很巧地沒遇上過一次大雪的天氣,這回在京城見到這么大的雪,心中興奮的,光想著明日該如何好好玩玩雪。
青黛在一旁看著這兩個看見下雪就走不動道的人,心中有些著急,在一旁勸道,“小姐,下雪天氣,不如早些進屋子,若是著了涼,可是不好了!
云珠聽到關系到淺淺的身子,立馬也是肅著臉,對淺淺說道,“小姐,咱們快回去吧,一會兒奴婢讓人送些熱水來,小姐好好泡個澡,暖暖身子!
淺淺也沒想著多待,只看了會兒雪便回房了,云珠讓人準備了花瓣浴,淺淺泡了個花瓣浴舒舒服服的澡,便歇下了。
“青黛,還是沒有蕭徵的消息嗎?”淺淺躺在床上睡不著,便招來了今日守夜的青黛說話。
青黛點點頭,為淺淺掖了掖被角,輕聲道,“奴婢晚間又出去一回,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又不敢有大動作,怕暴露身份,不過青松有去過一趟周家,問了周家一些人的話,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哦?說來聽聽!睖\淺一聽青松有收獲,連忙起身有些歡喜地說道。
“有人檢舉周尚書通敵叛國,皇上下令嚴查,竟在周尚書的府上搜出了通敵的書信,皇上大怒,便讓人抄了周家,周家十歲以上男丁都入了天牢,而周家女眷一律被圈禁在周府中,一步不得外出。青松查到了些線索,與劉尚書府有關,可是卻沒有確鑿的證據。”青黛對著淺淺娓娓道來。
淺淺聽了,疑惑地問道,“劉尚書府?可是與劉貴妃有關?”
“是,這劉尚書正是劉貴妃的父親!鼻圜禳c頭,又說道,“想來與宮中有關系,只是青松尋不到線索,又怕被人發現,只得作罷!
“果然與三皇子逃不脫干系,三皇子已經開始對太子身邊的近臣下手了,也不知嘉定那邊如何!睖\淺抿唇,想到周明朗進京之前收到的那封信,也不知信中是否有提到嘉定,“你們現在也抽不出手來,不然幫我送一封信回嘉定,我想知道嘉定現下如何了!
青黛眨眨眼,道,“若是放在以前,別說小姐要送一封信回嘉定了,十封百封都不在話下,可是這回少主失去消息,連回春谷現下是誰掌事都不太清楚,奴婢實在是不敢讓人送這封信。”
淺淺聞言嘆了口氣,道,“也是,現在除了我們,你們回春谷也是寸步難行,也不知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青黛聞言卻是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姐,我們谷中倒是有個聯系方式,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便不用的!
“既是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那現下便不要用,周家的事還不明了,我們還是且等等!睖\淺沉吟片刻,還是拒絕了青黛的提議,又道,“不過周家被陷害這事,也不知表哥有沒有在查。”
“表少爺這兩日雖是待在家中,但是也見了不少的客,想來也是在為周家之事奔走,只是現下身份敏感,不敢輕舉妄動吧!鼻圜煜胫麄儊砹藘商,除了與淺淺一道吃飯,周明朗就沒閑下來過。
淺淺點點頭,也說道,“表哥想來心中著急的很,可是又怕我擔心,努力不在我面前表露出來,著實是讓人心疼,不如明日我與他直言了吧,多一個人,也能多一份力量。”
青黛也是稱是,又說道,“奴婢想查查隔壁的若淵公子,還請小姐肯準。”
“我也正有此意,你便去查吧,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淺淺點頭同意,準了青黛的請求。
青黛忙應下,又與淺淺說了幾句話,哄了淺淺睡覺,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