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淺淺介紹了一大堆之后,若淵實在是忍不住,直接拿了筷子準備開吃,卻被淺淺一把攔住,“公子且慢,這吃火鍋,還有個蘸料,不知公子喜歡什么口味的,可需要蔥與芫荽?”
“聽說姑娘剛從荊楚之地回來,那邊靠近蜀國,喜歡吃些辣味的東西,我也想試試那些辣味的,只不過我府中的廚子不擅長做那蜀菜,不如姑娘幫我調個稍微帶點辣的蘸料,讓我嘗嘗鮮?”若淵一直想著嘗嘗辣菜,可惜京城的蜀菜館的菜總是太辣,每次他去吃都吃得涕泗橫流,這會兒見著桌上的辣子,聽到淺淺要幫著配蘸料,便想著讓淺淺幫著配著不辣又帶點辣的。
淺淺一聽便知道若淵是屬于那種吃不了辣,但還是想吃點辣的人,便挑了個不怎么辣的辣子,舀了一勺子辣油,又放了一勺子芝麻醬,一勺子腐乳汁,一勺子芝麻,然后調勻,放在若淵面前,“芝麻醬與腐乳汁能沖淡一些辣味,公子不若試試這種。”
若淵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蘸料,平日里都是廚房調配好的蘸醬,多是醬油蒜蓉之類,于是贊嘆道,“竟不知這芝麻醬與腐乳汁也能做成蘸料,姑娘果然心思精巧。”
“不過是偶然發現的,還有這香油、花生醬、花生碎,不同的搭配,都有不同的味道,可惜今日臨時起意,否則還可以做一些香菇醬,牛肉醬,加上這些才更美味呢。”淺淺一邊拿起小碟子,為周明朗調制醬料,一邊說道,“表哥喜歡清淡些的,我便為你用香油、芝麻醬、花生碎調一碗醬吧。”
其實專業點的吃法,不同的食材會蘸不同的醬料,不過這里淺淺為圖省事,便只為二人一人配了一份,也算是欺負他們古人頭一回用這蘸料吧。
“咦,鄭先生他們怎么不過來了?”若淵這才發現晚上只有他們三人,并沒有午間出現的鄭先生以及小優,便又問了句。
“天寒地凍,鄭先生不想走動,便不過來了,小優到底還是個孩子,怕凍到了,便也讓人端了飯送到房中。”周明朗適時出聲,解釋了一句。
若淵點點頭,“倒也是,這天氣,怕是要下雪了,不知兩位是否有準備厚衣裳。”
淺淺正往鍋里頭下烏雞肉,聽到若淵這么關心的問了一句,便說道,“原是有些厚衣裳的,不過想來荊州和平州的冬天還是比不過京城的寒冷,厚衣服怕是還不夠厚,也不知這里哪個成衣鋪子好些,我們好趕著買幾身衣裳。”
“正是。也怪我準備不夠充分,明知京城冷的很,竟沒為淺淺準備妥當。”周明朗也是點頭應和,有些歉疚地看了淺淺一眼,“可惜現下周家在京城的鋪子也不能去,否則何須這么麻煩。”
“這有何難,我府中養了不少繡娘,你們只要準備好料子,我讓這些繡娘趕工,一日便能做出兩身衣裳,成衣鋪的衣裳雖然是現成的,但到底沒有量身定做的舒適。”若淵往鍋中涮了涮羊肉片,撈出來蘸了醬料放入嘴中,舒服地瞇了瞇眼,然后輕飄飄地拋出了一句話。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畢竟是公子府上的人,一群繡娘從公子府上浩浩蕩蕩地來我們宅子里,到底是引人注目些。”淺淺卻是蹙了蹙眉,覺得有些不妥。
若淵卻是搖搖頭,“無妨,我們兩家宅子本就只隔了一道墻,若是怕人注意,不如在墻上鑿一道門,讓繡娘方便出入。”
淺淺汗顏,只不過為了幾套衣服,這會兒便要拆墻,也太隨便了點,遂即搖頭,“太過大費周章了,淺淺還是多謝公子美意,等天氣晴好,到外頭買幾件衣服也是方便的。”
周明朗聽到若淵要拆墻的餿主意,也是連忙拒絕,“本是兩家,鑿通了變成一家,若是讓不知情的看到了,不知會作何想法,還是算了。”心中卻是在咒罵著,怎么就一時沒看清,交了個這么不靠譜的朋友,竟出這種餿主意。
若淵滿不在乎地搖搖頭,“我們兩家院中的院墻,怎么會有人刻意去瞧呢,到時種些藤蔓之類的,遮住便是了。”
“可是這鑿墻做門,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若有這時間,淺淺也好買完衣服了。”周明朗仍然是皺眉不同意。
若淵自然不會這么作罷,遂即說道,“無妨,我府中養著不少工匠,一日之內便能將門做好,墻鑿通之時便讓繡娘穿墻過來為姑娘量體裁衣,等繡娘在府中做完衣服,門便也做妥當了。”若淵其實是有私心的,鑿墻做門,不過是為了以后來往更加方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