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白一邊吹著手,一邊摁著烤雞切件,動作倒是快,在鑼聲響起之前,將雞肉擺好了盤,搖響了鈴鐺,雖然這次又是他最后一個交作品,但好歹還是趕上了。
因為第三輪是在下午,所以待評委品嘗完打完分后,四人都上前品嘗其余人做的雞肉。果然,孫懷山與李云燕的鹵雞因為時間不夠,并沒有入味,尤其是孫懷山,為了讓香味更濃郁,放多了香料,竟讓雞肉失了本身的味道;李云燕的雞香料的量放的倒是恰到好處,就是煮的太老了些,肉有些柴;林思白的烤雞倒是入了味,可惜,火候太過,雞肉有些發干。
淺淺又嘗了嘗自己的麻香手撕雞,芝麻和香油為雞肉增加了香味,而小蔥的搭配為單調的雞肉的白色增加了一抹綠色,味道不咸不淡,正合她意,看來是能過關了。
淺淺心中滿意,便高高興興地下了臺,到后臺的營帳中吃飯休息去了。留下其余三人,又是皺眉,又是嘆息的,不過林思白心大,也有難過了片刻,便屁顛屁顛地跑下臺,到后臺去了。
“云姑娘,你做的雞可真好吃。”淺淺正在埋頭吃飯呢,冷不丁地聽到外頭傳來一個男聲,然后一道人影從營帳外頭奔進來。
淺淺下意識地躲了躲,云珠見來人竟是林思白,忙站到了淺淺面前,而青黛也與云珠站到了一塊兒,有意遮擋林思白的視線。
林思白就是沖著淺淺來的,見著視線被遮擋,便左右張望,一邊張望一邊說道,“云姑娘,你的手藝這么好,可是家傳的?”
淺淺不欲搭理他,便沒有答話,只顧著自己吃飯,午休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她要快點吃完飯,然后瞇一覺。
不過林思白不打算這么放過她,竟想強行扒開云珠與青黛的防線,擠到淺淺面前去。
青黛哪能會讓他這么輕易地擠過去,輕輕一撥拉,用了點巧勁,林思白便往后退了幾步。
“哎呦,兩位姐姐,就讓我與你們家小姐說幾句話吧。”林思白見著硬闖不成,便低下頭來哀求二人。
“林公子,我家小姐一會兒還要休息,您請回吧。”云珠面色不變,冷冷地說了幾句話,“畢竟男女有別,林公子不在意名聲,我家小姐還是在意的。”
林思白撓了撓頭,軟磨硬泡的,云珠與青黛就是不同意,只得跺了跺腳回去了。
“這林思白是什么來歷,怎么就纏上我了?”淺淺見著林思白走了,皺著眉頭問出了這句話。
青黛其實是已經查過這林思白的,不過因為當時事多,淺淺也沒再提起,便沒有向淺淺匯報,現下見淺淺提起,便答道,“這林思白來自永州林家,林家的廚藝在永州川淀城頗有名氣,聽說廚藝一脈相承,已經傳了十二代了,林思白是林家的第十三代傳人,性子跳脫了些,也愛玩鬧。不過這回參賽,他是偷跑出來的,這林家大約是尋他尋得焦頭爛額呢,怕是萬萬沒想到這人會在荊州。”
淺淺抿了抿唇,這林思白的家世聽著也是不錯的,而且家中的手藝是代代相傳,比他們云家的底蘊更深厚些,也難怪他的手藝如此不錯,原來有如此好的家傳,只不過就是不明白怎么會跑來參加這比賽,難道是為了證明自己?
不過淺淺也就隨便想想,并沒有深入探究,反正這林思白就算是得了第一,她也是心服口服的,不論是刀工還是對菜的認知,都是一等一的,比孫懷山與李云燕的技術竟高了不知多少。年少有為,大約挺適合用來評價他。
淺淺吃完飯,在營帳中又瞇了會兒,便被云珠喊醒,梳洗一番后,準備第三輪的比賽,第三輪的比賽時做湯,試題是魚。
淺淺選擇了做魚頭豆腐湯,簡單明了,這魚頭湯看似簡單,其實要做好也很難。淺淺取了一只大小適中的鳙魚頭,一刀劈開,將里頭的魚鰓等臟東西洗干凈,然后放入已經炒了姜片與蒜片的油鍋中,將魚頭煎至兩面金黃,然后倒入涼水開始燉煮,煮到湯色發白,再放入豆腐塊,繼續燉煮,等到湯色便得白亮,香味濃郁,便放入鹽,胡椒粉等調味料,適當調味后,才將砂鍋端離爐子,然后搖響了鈴鐺。
其余三人也是按時完成比賽,李云燕做的是鮮菌奶白鯽魚湯,而林思白則是雪菜筍絲黃魚湯。孫懷山竟又做了魚羊鮮,可惜這次并沒有得到高分,因為眾評委認為魚羊鮮的主角并不是魚,還有羊肉,所以不符合本次比賽的試題,所以便給了個普通的分數。
“諸位靜一靜,三輪比賽都已經結束,現在,我手上已經拿到了四位選手最后的得分,大家猜猜看,本次廚神大賽的魁首會是誰?”甄有才將手中的信封揚了揚,成功吸引了臺下眾人的吸引力,臺下果然霎時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