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淺淺聞言,興奮地答道,正欲問細節問題時,卻被周明朗打斷了。
“此事怕是不妥吧。”周明朗皺了皺眉道,“我答應了叔叔嬸嬸要將你平安送到郢城,再平安帶回嘉定,你若是參加這個廚神大賽,豈不是會延后回家的時間?屆時老祖宗擔心了可怎么辦?”“下個月就比賽了,比完我們就回去了,也不耽誤回家啊。”淺淺嘟嘟嘴,有些哀求地答道。周明朗看著淺淺撒嬌,差點堅持不住,就要點頭答應,可想到十一月以后,天氣寒冷,不方便行車,若是碰上雨雪天氣,怕還要耽擱,總不能在過年前將將趕回嘉定吧,遂搖頭道,“不成,你可知廚神大賽需歷經一月有余,若是你要參賽,少不得十天半個月,若是運氣好,進了決賽,那就少說一個月。待十一月時,晝短夜長,行車時辰少,若是遇上雨雪天氣,少不得耽擱幾天,我們來時便花了二十來天,若你再拖延下去,回程怕要一個月了。”淺淺聽了周明朗的話,也暗暗掰了手指頭算了算,發現若自己真的留在這兒參加廚神大賽,那么說不準到家就快過年了,可是自己又很想參加這個比賽,要知道,前世雄心壯志地去參加比賽,結果連火都沒點呢,被隔壁的煤氣罐炸到這邊來了,這回怎么說都得讓她試試啊,遂想了個折中的主意,“表哥,就讓我參加吧,我就隨便試試,看看自己水平如何,要知道三年一次本來就難遇,等下一個三年,我還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周明朗聞言也沉默了,小姑娘出門一趟的確不容易,而且再過個三年,淺淺說不準也嫁人了,到那時,想出遠門的確是不如現下容易,心中便有些猶豫起來。“好了,淺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讓她玩的開心些又如何,不過是耽誤個把月時間,我讓我母親寫封信回去便是,大不了,你們二人便留在荊州過年,體驗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如何?”廖月邦見著二人僵持不下,便出聲解圍,“不過是個廚神大賽,先不說廚藝本就是表妹拿手絕活,就算是沒有進決賽,讓她試著玩玩唄,不過是八十兩的報名費,我出便是。”“廖兄,你也知道我為的不是這八十兩的報名費,我不過是擔心淺淺的安危。”周明朗看見廖月邦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拍在桌上,有些哭笑不得,“不管是什么比賽,來自各地的人聚在一塊,魚龍混雜,遇到個不懷好意的可怎么辦?”“這不是還有我們倆嗎?咱倆就當淺淺的小跟班,時刻保護她的安全便是。”廖月邦拍了拍胸脯,常年在外跑動做生意,自然會學些拳腳功夫傍身,雖說比不上江湖上的大俠,但是平日里打個流氓還是可以的,周明朗更不用說,本來就習過武,能與一般的江湖人士打斗,“但凡不遇上個絕世高手,咱倆總能應付過去。”淺淺見著廖月邦想得如此周到,忙跑過去,抱著周明朗的胳膊撒嬌,“朗表哥,你就答應吧,不過是個小比賽而已,若是不妥,我便中途退出,可好?”周明朗被淺淺抱住了手臂,臉騰的紅到了耳根,支吾著道,“好……好,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淺淺這才發覺有異,一下子松開抱著的手臂,嘿嘿笑著退后了幾步,“既如此,我便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吧。”說完,連飯也不吃,便跑了。事已至此,周明朗還能再說什么,只得點頭答應,匆忙扒了幾口飯,也回房去收拾去了。廖月邦看著匆匆離去的兩人,又瞅了眼桌上還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有些后悔剛才勸著周明朗答應淺淺去比賽的事了。沒事多什么嘴嘛,這下好了,一桌子菜,三個人兩個沒心思吃,自己一個人吃又有什么意思。廖月邦環顧了一周,看見了立在一旁的永安與永順,心中有了主意,“永安,你們二人去將晚上不當值的那些人找來,陪我一道喝酒。”永安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哪有公子與小廝一道吃飯的,遂開口道,“公子,這怕是不妥吧。”“什么妥不妥,一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要不你和永順陪我喝?”廖月邦自然是知道永安與永順屬于滴酒不沾,沾了就倒的,所以聽廖月邦這么一說,二人立馬便去尋人來陪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