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讓人端了麻辣燙回房間守著窗口吃,剛拿起筷子戳了一個丸子,就有一只手從窗外伸來,搶過她的筷子,淺淺嚇得猛一抬頭,發(fā)現(xiàn)蕭徵正就著她的筷子把丸子塞入嘴中。
“唔,這丸子居然還有餡,怎么做的。”蕭徵嘴里塞了個丸子,含糊不清地問道。
淺淺拍了拍胸口道,“來了也不出聲,你想嚇?biāo)牢野。 闭f完,作勢要去搶蕭徵手上的筷子,蕭徵身形一閃,躲過淺淺的手,右手一撐窗臺,就跳進房間來。
他仔細看了看淺淺的一大碗亂七八糟都有,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云家沒錢吃飯了?你怎么吃起大雜燴來了?”
淺淺跺跺腳,氣呼呼地道,“亂說什么呢,什么大雜燴,這叫麻辣燙,我新做出的吃食。”
“好好好,是我胡說,這麻辣燙辣是有,但是我沒吃到麻啊。”蕭徵想到剛剛那個丸子的味道,除了稍稍有些辣有些燙,真沒有麻。
淺淺撇撇嘴,又拿起一雙新筷子,夾了一個丸子放進嘴里,“還不是差了一味香料。”
蕭徵聞言哈哈大笑,“你還差了什么,和我直說就是了,你要什么我弄不到的?就算我不在,和青松說也是一樣的。”
淺淺心里翻了個白眼,但面上不顯,畢竟要靠蕭徵辦事呢,“是我臨時突然想吃,這才沒找你要的。這東西應(yīng)該也是蜀國那邊才有的,我不知道那邊叫什么,我看到書上叫花椒,聞著有辛香,吃著有麻舌之感。”
“花椒?其形狀呢?是否和辣椒相似?”蕭徵夾了塊藕片丟進嘴里,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淺淺咬著筷子,想了想,給蕭徵比劃了一下,“不是,是圓圓的,干的可能是裂成兩半的。若是能帶來種子更好,我想在這邊種一些。”
蕭徵聞言點頭,“只要能尋到,這些都好辦,不過這花椒那天香樓我見著也沒用過,怕是尋常不常見。”
淺淺也是點頭,她也注意到了,所以一開始只用了辣椒,并沒有用到花椒,“想來要去山野農(nóng)戶家里去尋問,也許有人會用上。”
蕭徵自然是點頭,回春谷里有的是人,多放些人出去尋罷了。
淺淺見著蕭徵答應(yīng)了,高興地把自己面前的碗推到蕭徵面前,示意他放開了吃,蕭徵汗顏,敢情自己要是不答應(yīng)她找花椒,她就不給自己吃了啊。
二人談?wù)勑πΓ淮笸肼槔睜C很快見了底,蕭徵沒吃午飯,餓極了,最后連湯也喝了個精光。
“你餓了就說啊,我可以給你做些吃食。”淺淺看著他捧著碗喝湯的樣子,才知道他是餓了,有些心疼。
蕭徵喝完湯,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順手把帕子塞進袖子里,“無妨,午間忙了些,沒顧上吃飯。”
“你還是大夫呢,怎么還不吃飯。”淺淺有些生氣,管起她來頭頭是道,自己卻一點也不注意。
“淺淺是在關(guān)心我嗎?”蕭徵見著淺淺這般樣子,心中有些觸動。
淺淺覺得臉有些發(fā)燙,扭頭有些別扭地道,“誰關(guān)心你了。”
蕭徵哈哈大笑,寵溺地揉了揉淺淺的頭,突然正色道,“今日來,是和你道別的。”
“你要去哪?!”淺淺聞言猛地回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蕭徵。
蕭徵看著淺淺一臉著急的樣子,有些心疼,但還是狠了狠心道,“太子傷勢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我要和他一起回京城,幫他處理一些事情。”
蕭徵見著淺淺低著頭,悶聲不說話,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你放心,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回來的。”
“愛回不回!”淺淺抬起頭,吼了蕭徵一句。
蕭徵見著淺淺紅了眼眶,也顧不上剛剛她吼的那句,有些焦急地道,“怎么了?怎么還紅了眼,誒,你別哭啊。”
淺淺原本還忍著眼淚的,可是想到這一個多月來的相處,自己竟對蕭徵生出了一些好感,可蕭徵卻說走就走,對自己的不爭氣有些生氣,眼淚就這么流了下來。
蕭徵看著淺淺“啪嗒啪嗒”地掉眼淚,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了一會兒,一把抱住淺淺,“你別哭,乖,不哭。你放心,就算我走了,那塊玉佩還在你手里呢,我們的婚約還是有效的。”
淺淺一聽到婚約就急了,說得好像自己上趕著想嫁他似的,她一把推開蕭徵,怒道,“誰和你有婚約了?三媒六聘有嗎?三書六禮呢?”
蕭徵被淺淺一連串的提問給問懵了,他有些歉然地對淺淺說,“是我顧慮不周,這些以后我一定會安排的。”
“那就等以后安排了再說。”淺淺這會兒有些冷靜下來了,對著蕭徵冷冷地說了一句,“既然要走,就趕緊走吧,別耽誤事情了。”
蕭徵也不知勸什么才好,嘆了口氣,“那我先回去了。”說完便施展輕功走了。
淺淺見著蕭徵竟真的這么走了,氣得直跺腳,灌了一大杯冷茶水才冷靜下來,而后擦干眼淚,半倚在美人榻上,拿起一本書假裝看著,吩咐紅箋進來收拾。
紅箋自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覺得小姐有些奇怪,但既然小姐讓她收拾完就出去,她就收拾完,關(guān)了門就走了。
蹲在屋頂上的青松卻是著急,少主遇到了姑娘就變得不靠譜了,怎么就說走就走了呢,姑娘還生著氣呢,要是以后真不理少主了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