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無時無刻不在修行,時刻保持心境暢快!
固然,傾城她們的事情,塵姐的冰封讓人悲痛。但是紅伯兮如果始終背負著,那么將來只會更加悲痛。
在進酒店時,紅伯兮看到了一家自動販賣冰淇淋屋。當下心中一動,上前投了幾枚硬幣,拿了兩個甜筒。然后快步進酒店,乘電梯。
開了房門,套房里,沒有開燈。只有電視機的屏幕光芒在閃亮。小傾對動畫片真是執著,此刻在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她披著蓬松的發絲,抱膝,神情認真的看著。紅伯兮進來后,她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紅伯兮遞上甜筒,她微微意外,隨即歡喜接過。看得出,她還是很喜歡吃這個的。
紅伯兮也吃了兩口,覺得這滋味還是不合他的口味。他喜歡苦一點的東西。小傾卻吃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兒就已吃完,連手指上的遺留都放到口里吸吮。
“給你!饞丫頭!”紅伯兮微笑著遞上他只吃了兩口的甜筒。小傾接過,紅伯兮便轉身去浴室洗澡。
上午十一點,紅伯兮和小傾出了酒店。他們的機票已經訂好,是下午一點的。從朝都飛往成都。
朝都喜歡堵車,所以兩人提早出發。
今天的陽光很大,同樣卻夾雜著風沙,吹得人頭發上全是風塵。
在朝都,大多人在這種天氣出門,都會帶上口罩,帽子。
早上的時候,紅伯兮給單東陽打過一個電話。關于龍玉的,龍玉的事情一直是紅伯兮掛念的。當初在警備區,因為海藍的死,而失去下落。本來紅伯兮懷疑會在海家的手上。但是通過跟海青璇的相處,紅伯兮覺得龍玉如果在海青璇家,海青璇深知龍玉的重要性,一定會還過來。
不管龍玉是被警備區的誰給貪墨了,還是被十三局的人拿了,這件事,紅伯兮都交給了單東陽。希望他能找到。
單東陽聽說后,立刻表示,一定會嚴加追查。保證在一個月內,將龍玉找出來。
龍玉一直在單東陽手上,這玉雖然珍貴,但對單東陽的作用不大。單東陽不交給紅伯兮,卻也是想做成一個千辛萬苦找到后,再還給紅伯兮,將這件事情做成一個大人情。
不管官場,社會,都要講究出牌。將一副有用的牌發揮到最大的作用,這才符合單東陽的作風。
陽光格外的強烈,紅伯兮與小傾搭乘的士,原本以為很堵,結果卻出奇的順利。在十一點半便到了機場。
時間還早,紅伯兮知道小傾喜歡吃甜筒。干脆帶她去了機場附近的一家麥當勞。
小傾今天穿的是白色小西服,頭發披著,一眼看去,就是冷若冰霜的精英白領。
很有小龍女的氣質。
在麥當勞里面,紅伯兮給小傾點了幾款非常不錯的冰淇淋。小傾一連吃了三份,三份之后還有些意猶未盡。紅伯兮笑道:“不許再吃了,再吃你要拉肚子了。”小傾淡聲道:“不會!”
紅伯兮捏了下她的臉蛋,道:“總之不許吃了。”很顯然,她越冷若冰霜,紅伯兮捏她的臉蛋就越有成就感。也讓旁人看的目瞪口呆,覺得紅伯兮這個舉動,有如焚琴煮鶴。
紅伯兮對洋快餐很不感興趣,寧愿吃飛機上的食物。
在十二點十五分,紅伯兮買單后,和小傾離開了麥當勞。
麥當勞外是臨近機場的大廣場,廣場上有不少來往行人旅客,也有住在附近的居民出來散步,或是帶小孩來放風箏的。
紅伯兮與小傾剛一出麥當勞,便有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兒拿著一籃玫瑰花迎了過來。小女孩只有六歲,一上來就直接抱住的紅伯兮的大腿,喊道:“叔叔,您買花送給姐姐吧。”
而大女孩兒穿著樸素,大約十二來歲,長相秀美。正是她手里拿著花籃。
紅伯兮被小女孩抱著腿,頓時哭笑不得,便對秀美女孩兒道:“好,我買,讓你妹妹放開。”說著掏出錢包,非常大氣的抽出五張老人頭,遞給秀美女孩兒,道:“我全要了,錢夠了吧?”
秀美女孩兒眼中卻無歡喜,倒是閃過極度仇恨的光芒。這讓紅伯兮微微意外,便在這時,秀美女孩兒手里忽然滑出一把水果刀,狠狠的捅向紅伯兮的腹部。這一捅,女孩兒身上散發出慘烈的殺氣,視死如歸,同歸于盡!
速度看起來很快,卻沒有什么氣力。這個女孩兒并不會武功。在紅伯兮眼里,就更加慢了。小傾眼中一寒,正欲出手殺了這女孩兒時。紅伯兮急忙制止,伸手一拂。
秀美女孩兒的手腕立刻如被電流擊中,水果刀哐當著發出清脆的響聲,掉落在地。
而那抱腿的六歲小女孩,竟然恨恨的張口咬紅伯兮。紅伯兮大腿一顫一震,小女孩兒立刻牙齒都被震脫落。
紅伯兮再一伸手,將小女孩兒提開。什么情況?紅伯兮有些摸不著頭腦。
秀美女孩兒返身撿起水果刀,突然凄厲的揚聲大喊,道:“大家都來看一看。”說完水果刀一揚,刀光一閃。
鮮血橫飛,卻是她自己斬斷了她自己的一根食指。
女孩兒不管不顧,繼續悲戚大喊,道:“大家快來看一看。”語音里包含著絕望,悲怒的情緒。
她的手因斷指,而血流不止,看得人驚心動魄。很快,所有行人,旅客全部圍了過來。這些人中,不乏外國友人。一時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紅伯兮蹙眉,他還看到了人群中有記者。這幾個記者正在拍照,而且,這些記者似乎早就來到了。顯然是跟這女孩兒是一伙的。關鍵是,這兩姐妹要干什么?要訛錢?訛錢你自殘干嘛?
秀美女孩兒眼淚流出,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傷心的。馬上有人報警,有人打112救護車電話。還有一位熱心的外國金發美女不顧秀美女孩兒手中的水果刀威脅,撕扯襯衫布條,來給女孩兒包扎。
秀美女孩兒任由那名外國金發美女包扎。她用水果刀戟指紅伯兮,悲怒道:“大家看清楚了,這個畜牲就是日前在清漢市那個被通緝的重犯。他叫做紅伯兮。”頓了頓,血紅著眼道:“這個畜牲在警備區里,一口氣殺了六十多名戰士。我哥哥就是被他殺的。我哥哥是我們家的頂梁柱,我媽媽本來就病重,聽到我哥哥死后,受不了刺激,也喝藥自盡了。我們一家人本來生活無憂,就是被這個畜牲害的。可是不知道這個畜牲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買通了一群貪官。到現在,我哥哥已經死了半個月。可是這個畜牲卻逍遙的活著,國家不作為,連通緝令都取消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紅伯兮身上。
群眾指指點點,有的已經畏懼的散開,但更多的是憤怒。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個男人聲音,道:“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被通緝的重犯。”
又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是質問。“為什么這個手上沾染了幾十條人命的畜牲,還能待在朝都,還能逍遙自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政府在做什么?”
小傾眼中迸出森寒殺機,她可不管什么是是非非,只想立刻將這兩個女孩兒殺了。
紅伯兮的目光出奇的平靜,他冷淡的沖小傾道:“不許動手。”小傾聽出紅伯兮的話里威嚴,心中一顫。她生平只怕狼爸和紅伯兮。記者連連拍照。
紅伯兮看向秀美女孩兒,帶著淡淡的憂傷,道:“你哥哥叫什么?”
這件事很蹊蹺,秀美女孩兒怎么會知道紅伯兮的行蹤。怎么來到朝都的,怎么聯系到記者的。一切,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縱。但是紅伯兮沒有興趣去理會,他的仇人太多了,無所謂。
只有一點,紅伯兮知道這個女孩兒沒有說假話。因為她的眼神,心跳,全部在告訴紅伯兮,她沒說一句假話。
“你記好了,我哥哥叫做韓宗仁,我叫韓瑩瑩。”女孩兒血紅著眼,仇視的看著紅伯兮。頓了頓,她又道:“今天我為我哥哥報不了仇,我就要看看這個國家是不是真的沒救了。”說完又環視在場所有人,隨后,悲憤道:“我韓瑩瑩所說,沒有一句假話。蒼天作證……”說完,水果刀狠狠的扎向她自己的腹部。她竟然要用自殺來制造輿論,逼迫政府追究紅伯兮的罪責。
這個手段,高明的很。但是又何其悲哀。連死都不怕了,也要報得兄仇。這個韓瑩瑩心中又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呢?
水果刀眼看要刺進去時,紅伯兮手一閃,那水果刀便已妙手空空的到了他手里。“你認錯人了。”說完,丟下水果刀,牽起小傾的手轉身就走。
也還真沒人敢攔紅伯兮。這可不是抓個小偷之類,群起而怒就可以了。對方是在警備區里連殺六十人的絕世狂徒啊!
紅伯兮與小傾進機場的候機廳時,幾名警察經過路人指點,來到了紅伯兮的面前。
“同志,請你隨我們回局里協助調查。我們現在懷疑你與清漢市血案有所關聯。”說話的警察是一名靚麗的警花。一般來說,警花都比較富有正義感。因為她能進公安局,肯定是家里有關系。家里有關系,又不愿意當千金小姐,卻跑去當警察。顯然是有一顆熱血的心。
紅伯兮抬眸看了眼這名警花,淡淡道:“等等,我先打個電話。”
“不行!”警花非常嚴肅,覺得這家伙太囂張了。頓了頓,一揮手,沖后面三名男警察道:“將他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