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被她逗笑,稍稍離開了一些,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顏嵐的鼻尖,說:“小氣。”
顏嵐作勢要去咬他的手指,薄景行直接用嘴堵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小口。
一吻過后,顏嵐的臉頰紅紅的,薄景行把她抱進懷里,像是感嘆又像是表白:“我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你呢?”
如果顏嵐身后有尾巴,那么此時一定已經翹到天上去了:“喲喲喲,我們薄總這是……在對我表白?不要對我愛得太深沉,我會有負擔的。”
薄景行低頭輕咬了一下顏嵐小巧的鼻尖,說:“沒良心。”
兩個人在室外溫存了一會,終于在薄景行感受到即使放在他大衣里面的顏嵐的雙手也開始冰冷起來,才攬著顏嵐回到了屋子里。
眾人早已各自回了房間去睡覺,不知道是誰貼心的留下了一盞小夜燈,暖黃的燈光熨帖的兩人的心。
第二天一早天未明,余瀟瀟便起了床,給眾人做了一頓豐盛美味的早餐,就當做……
對他們最后的報答吧。
等薄景行顏嵐他們起來的時候,余瀟瀟已經面帶笑容坐在餐桌邊了。
一頓沉默的早餐之后,終于到了離別的時候。
“瀟瀟姐,到了那邊好好保重自己,我有空……有空會去看你的。”薄宜如忍著眼淚上前抱住余瀟瀟,她不跟去機場,她怕會哭得不能自已。
“不用了宜如,我治好病,會回來看你的。”余瀟瀟也是滿眼眼淚,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對不起薄宜如的事,此時更是滿心的愧疚。
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薄景行和顏嵐只好站在一邊看著。#@$&
好不容易等到兩人止住了淚水,薄景行才上前拿著余瀟瀟的行李,說:“走吧。”
余瀟瀟帶著微笑和薄宜如及舒雅薄律衡告別,就連一直不喜歡余瀟瀟的舒雅看得眼里都酸酸的。
“瀟瀟姐!保重啊!我有空會去看你的!”看著車子漸行漸遠,薄宜如慢跑了兩步追在后面,揮揮手和她告別。
“宜如,真的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啊。”坐在車里的顏嵐感嘆道。
余瀟瀟別過臉,初升的太陽照映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兩道清淺的淚痕。%&(&
宜如待她這樣好,她都做了些什么……
“顏嵐,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宜如?”余瀟瀟從口袋里拿出一串手鏈交給顏嵐。
“好。”顏嵐不問為什么,也不問是什么,雙手接過放進了包里。
薄景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
是余瀟瀟從不離身的護身符,據說是余瀟瀟的媽媽從寺廟里求來的。
且不說這護身符到底有沒有用,光是余瀟瀟能夠把從小佩戴到大的東西送給薄宜如,這份情誼……
薄景行微微嘆了口氣。
所以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懂得其重要性。
如果在擁有時就能夠好好珍惜,那么失去時還會如此痛徹心扉嗎?
不過那樣,根本就不會失去了吧?
終于,機場近在眼前了,余瀟瀟看著這個曾經把她帶到S市,帶到薄景行和薄宜如身邊的機場,今天,終于又要把她帶離了。
畢竟,不是自己的,永遠不會是自己的。
機場里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或焦急或冷漠,余瀟瀟跟在薄景行和顏嵐的身后,神情有些落寞。
薄景行已經安排好了人,一路護送余瀟瀟過去,既是保護她的安全,也是防止她中途會出現狀況。
“好的薄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遵從你的吩咐,那我們就進去了。”薄景行委托的人早早的等在了登機口前,薄景行對著他細細囑咐一番后,才把余瀟瀟推到他的面前來。
“余小姐,東西給我吧。”那人笑瞇瞇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很好相處的人。
“我……我能和顏嵐說幾句話嗎?”余瀟瀟后退一步,怯生生地對薄景行說道。
“好。”薄景行看了看時間,還有點空余,于是點頭。
顏嵐跟著余瀟瀟走到離薄景行不遠的一個角落,面對著余瀟瀟,顏嵐心中已不再有恨。
“怎么了瀟瀟姐?”顏嵐關切地問道。
“顏嵐,對不起,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這個時候,余瀟瀟也放下了對薄景行的執著,面對著顏嵐,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
顏嵐笑著搖搖頭:“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早就忘了。”
余瀟瀟也笑:“我們還是朋友嗎?”
顏嵐伸出手抱住她:“一直都是。”
被顏嵐抱在懷里,余瀟瀟突然起了玩心,開玩笑般附在顏嵐耳邊說:“不過,三年前,我打給你的電話是真的哦。”
顏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推開余瀟瀟,有些嚴肅。
余瀟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拉著顏嵐的手說:“騙你的啦!景行他……真的很愛你,對于我的……把戲,他從來都沒有理會過。”
換做以前的顏嵐可能這時候已經要翻白眼罵人了,但是現在……
不能跟病人計較;不能跟病人計較;不能跟病人計較。
顏嵐默念三遍,才重新換上一個笑容:“我知道了。”
“希望你們能好好過一輩子,薄景行值得你,你也值得他。”余瀟瀟由衷的說道。
“我們會的,希望下次見到你,你不再是孤身一人。”顏嵐也誠心的說道。
“我也會的。”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冰雪消融,百花齊盛。
“說了什么?”看著余瀟瀟和顏嵐手牽手走過來,薄景行好奇地問道。
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秘密!”
看著笑作一團的兩人,薄景行有些無奈:“好了,差不多了,瀟瀟,去吧。”
余瀟瀟止住笑,深深地看了一眼薄景行,說:“再見。”
薄景行表情溫和:“再見瀟瀟。”
余瀟瀟離開了,顏嵐說沒有長松一口氣是騙人的,回去的路上,顏嵐的心情明顯開朗起來。
薄景行心知肚明,也不戳穿她,一路聽著顏嵐哼著不成調的歌曲回了薄家。
吃午餐時,舒雅問起了薄氏年會的事情。
以往年會都會盡量趕在每年年底舉行,今年因為各式各樣的意外,已經到了一月份,年會還沒有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