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顏偉昌得知了顏嵐已經(jīng)蘇醒過來的消息,急匆匆的趕往醫(yī)院,顏藝和甄柔也緊隨其后。
顏嵐相較昨天已經(jīng)好了些,雖然一直都不說話,但別人叫她,她會有反應(yīng)。
“嵐嵐?感覺怎么樣?”顏偉昌小心翼翼的上前說道。
薄景行此時坐在顏嵐病床對面,用手抵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顏嵐沒有反應(yīng),顏偉昌又上前一步說道:“嵐嵐?是爸爸啊。”
顏藝見顏嵐始終不曾偏過頭看這邊一眼,小聲說道:“該不會傻了吧?”
薄景行雙眼一睜,目光兇狠的朝顏藝看去。顏藝被嚇了一跳,頓時噤聲,不敢再說話。
甄柔不曾發(fā)現(xiàn)這一幕,她看了看顏嵐,自認(rèn)為和顏藝私語實際聲音大到整間病床都能聽到,說:“是不是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所以崩潰了?不想活了?”
“甄柔!”蘇沛珊氣憤道。
薄景行迅速起身,動作快到所有人都沒看清,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甄柔已經(jīng)被薄景行掐著脖子抵在了墻上。
甄柔臉漲得通紅,一臉震驚地看著薄景行。
薄景行臉色猙獰,目光狠毒,殘忍地對甄柔說:“你有膽再說一遍。”
甄柔拼命拍打薄景行的胳膊,呼吸不暢的她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
薄景行的手指越收越緊,顏藝跑上來抱著他的胳膊哭喊道:“姐夫!你放開我媽媽!她不是有意的!”#@$&
薄景行不理睬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甄柔被嚇到,連掙扎都沒了力氣。
眼看甄柔只有進(jìn)氣沒有出氣,顏偉昌上前勸說道:“景行啊……這,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了她吧……顏嵐剛醒,見不了太血腥的場面吧……”
薄景行終于松了手,甄柔立時倒在地上拼命咳嗽,目光兇惡的盯著薄景行。
顏藝趕忙上去扶起甄柔,哭著說:“媽你沒事吧?”%&(&
甄柔一把推開她:“我說錯了嗎!她本來就不能再生孩子了!這個樣子誰看了都會以為她不想活了,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顏嵐終于對這段話起了反應(yīng),她趁眾人不注意下了床,赤腳走向甄柔:“你說什么,什么叫我不能再生孩子了?”
薄景行一個打橫把她抱起:“會著涼。”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顏藝?yán)死缛幔疽馑齽e再說了。
甄柔卻不管不顧:“是她要我說的!顏嵐你聽清楚,醫(yī)生說你以后不能有孩子了!他們慣著你不告訴你,可他們不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現(xiàn)在告訴你你還能有第二手準(zhǔn)備,等到以后薄家拋棄了你,你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滾!”薄景行厲聲說道。
甄柔站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哼,偉昌你走不走。”
顏偉昌尷尬地看著蘇沛珊,見她根本沒有反應(yīng),只是一心照顧顏嵐,頓覺心虛,對甄柔說:“我要陪陪顏嵐,你自己走吧。”
甄柔冷哼一聲,拉著顏藝出去了。
顏藝站在門外停住腳步:“媽……你先走吧,我再呆一會。”
“干什么?裝什么二十四孝好妹妹?人家理你嗎?”甄柔不屑道。
“不是的媽,哎呀你先走吧。”顏藝臉紅紅的說道。
甄柔看著她緋紅的臉,突然說道:“你不是對薄景行有什么想法吧?”
顏藝的臉更紅了。
甄柔冷聲道:“別做夢了顏藝,薄景行那個脾氣你根本掌控不了。”
顏藝處在憧憬中:“不會啊,今天的確是媽媽說話太過分了嘛,平時姐夫?qū)︻亶箍珊昧恕!?
甄柔嘲諷道:“那是因為顏嵐是顏氏的繼承人,你是個什么東西。”
顏藝咬著唇:“那顏嵐不是不能懷孕了嗎……我只要……一定可以的。”
甄柔攏了攏頭發(fā):“那祝你好運了。”
顏藝望著甄柔離去的背影,思索了一會,走進(jìn)了病房。
看著薄景行正溫柔的給顏嵐喂水喝,顏藝握緊了拳頭,憑什么好的都是顏嵐的,自己只能撿顏嵐不要的,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顏藝緩緩走上前,說:“姐夫我來吧,你去休息吧。”
薄景行完全當(dāng)她是透明,只專心致志的喂顏嵐喝水。喂完水又輕柔的扶著顏嵐躺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對蘇沛珊說道:“媽你先照顧著,我有事出去一趟。”
蘇沛珊含淚點點頭。
被冷落在一旁的顏藝絲毫不氣餒,她追著薄景行出去問道:“姐夫要去哪里?需要我?guī)兔幔俊?
薄景行停住腳步,顏藝頓時緊張起來。
誰知薄景行頭也不回,冷冷地說:“不需要。”
顏藝氣結(jié),又走回了病房。
自從甄柔來大鬧過之后,顏嵐的情況更加嚴(yán)重,原本只是呆呆地盯著天花板,現(xiàn)在是整天整天的昏睡著。
醫(yī)生來檢查過,只說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可能是她不想接受這個殘忍的結(jié)果,所以自己不愿意清醒。
蘇沛珊整日以淚洗面,顏偉昌也愁眉不展,薄景行早已出院,每晚來陪顏嵐,清晨又匆匆離去,連舒雅和薄律衡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只有齊暄知道,自從上次和顧承風(fēng)見過面之后,薄景行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這次的車禍。他先是去了警察局,通過韓鑫見到了修理廠的老板。
老板一見到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我和顏小姐認(rèn)識很多年了,她的車一直在我這里保養(yǎng),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不知道這次怎么會……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薄景行不想聽他這些廢話,冷著臉問道:“除了你,誰還碰了顏嵐的車子?”
老板一臉茫然:“沒有了啊,顏小姐的車向來都是我親自動手保養(yǎng),不會假手于人的。”
薄景行有些不耐煩:“再仔細(xì)想想,誰進(jìn)去過,誰靠近過,你要是想證明你的清白,最好想清楚。”
老板皺著臉拼命回想,突然一個面孔進(jìn)入了他的腦海,他驚叫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個新來的,就是你們來之前,前一個禮拜過來的,你們走了之后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從里面出來,我當(dāng)時還罵了他,是不是他?”
薄景行沉下臉:“他現(xiàn)在在哪兒?”
老板苦著臉:“他……他辭職了啊,我也不知道他住那兒,我只知道他叫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