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聿琛出了審訊室，看著張副官問道，“那個老人呢？”

“在休息室。”張副官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穆聿琛微微點了點頭，拉著周小芒正準備過去。

“首長，地下室試探里的液體檢測結果出來了。”這時候，有個士兵拿著一份文件過來。

穆聿琛眉梢微微一皺，接過了士兵手里的文件，黑眸盯著文件看，“這么快？”

說著，他翻開了文件看。

一旁的沈東清還沒有走，他看著穆聿琛，“方便給我看看嗎？”

穆聿琛二話不說把文件遞給了沈東清，這上面的檢測結果，幾乎全都是專業術語，他也不怎么看得懂。

看著結果，沈東清不由得皺了皺眉：“這……”

他抬眸看向穆聿琛，眉目溫潤淡然，聲音也清緩淡淡的：“這個結果上顯示，這些東西，和隔離室那些士兵所中的病毒，是一樣的。”

聽到這里，穆聿琛好看的眉梢微微皺起。

他立馬轉頭向副官吩咐，聲音沉冷：“立馬叫心理醫生過來，給楚卿看看。”

說著，他邁著大步子就朝著楚卿所在的房間走去，黑眸盯著里面的楚卿：“不管她是瘋或者不瘋，今天必須讓她情緒穩定下來，我要審她。”

地下室，是楚卿讓程承去的，而地下室的那幾管東西，看上去就是放下不久的。

那么這個病毒，很有可能就是楚卿做的。

“副官，你去把那位老年人叫過來。”穆聿琛忽的出聲。

有些問題，還得問問他。

周小芒坐在穆聿琛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她怕她會打擾到他。

穆聿琛吩咐完，好不容易閑下來，他眸里夾著幾分溫柔側眸看像周小芒：“你要不要去休息會兒？”

周小芒搖頭，她嘟嘟小嘴：“我就想陪著你，再說我也很想知道結果什么。”

穆聿琛唇角揚了揚，他揉了揉周小芒的腦袋，聲音溫溫的：“累了就告訴我。”

“嗯。”周小芒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老年人就過來了。

穆聿琛讓老年人坐下。

他眸子盯著老人：“我問你幾個問題……”

“同志，你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穆聿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接了過去。

老人的態度很積極。

穆聿琛：“你在那個垃圾場，撿垃圾多長時間了？期間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有兩年多的時間了，也沒有什么異常，就是前些天發現有人過來。”老年人答。

穆聿琛黑眸微微一凝：“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說不要問你，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群人問了你什么？”

一開始，穆聿琛遇見老人的時候，也問了這個問題，只是老人沒回答，他急于找周小芒，也沒有去細細追究。

老人聽見穆聿琛這一問，身子微微怔了一下。

穆聿琛似乎是洞察到老人的情緒，頭微微歪了歪，清冷出聲：“不想說？”

老人嘆了一口氣，回答：“他們……他們問我認不認識十年前那醫院里的人，也就是十年前，那傳染病的主治醫生。”

“那你認識嗎？”穆聿琛沒有繞彎子，直接詢問，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清冷、嚴肅。

“認識談不上，但也對那醫生有幾分了解，我估計他們問這個事情，是想找出那個主治醫生問問他當時傳染病的來源。”

老人說著，垂下了眼眸，“可，那醫生，據我所知，早些年已經得病死了。”

“之前哪些人來問過你，還記得樣子嗎？”穆聿琛又問。

老人搖頭，“哪里有什么樣子，那些人全部都穿著一身黑衣，看不清模樣。”

穆聿琛沉眉，他的問題，問完了。

而他心里，也隱隱有了答案，這些人的目的，絕對不是他一個部隊那么簡單，估計是想擴大化。

沉思許久，穆聿琛抬眸看向老人：“辛苦了老人家，我叫人送你回去，有什么問題我會再找到你。”

老人點點頭，“同志，我也希望你們沒早日抓到那群人，有什么要幫忙的，只要我幫得上，盡管告訴我，我一定幫。”

穆聿琛點頭。

隨即，老人被送走。

周小芒看著老人離開，她明媚的眼眸看向穆聿琛，她笑瞇瞇的問：“有什么發現嗎？”

“等個水落石出。”他的話，模棱兩可。

周小芒撇了撇小嘴，她自己預料到自己得到的答案會是這個。

還沒有明了的事情，穆聿琛不會說出來，他是一個對自己言行舉止都負責人的男人，所以在決策時，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的。

“首長，楚老來了。”這時候，士兵來報。

穆聿琛眉梢微微揚起，楚老是楚卿的父親。

女兒出了事情，父親來看看，他倒是不意外。

穆聿琛：“讓他進來。”

“聿琛。”穆聿琛話落，楚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穆聿琛看著遠處走來的楚老，他微微點了一下頭，以示回應。

“楚卿那丫頭，怎么了？犯什么事兒了？”楚老盯著穆聿琛問。

穆聿琛唇角揚了揚，聲音清冷緩淡：“目前是涉事，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

聽穆聿琛這話，楚老眼眸里掠過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立即道：“楚卿要是犯了什么事兒，就按軍法處置，千萬不要給我面子。”

穆聿琛：“那是當然。”

這么一句話，讓楚老有些尷尬，就好似，穆聿琛從來就沒想過要給他面子，他那么說，是自作多情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楚老聲音沉了沉，突然就變了個態度。

穆聿琛薄唇微勾，冷笑道：“特殊時期，很抱歉，看不了。”

“穆首長，你都說了還在調查，我怎么就不能進去看看了？我還希望你不要以權謀私。”楚老道。

穆聿琛黑眸一凝，反問：“以權謀私？”

穆聿琛接著道：“據我所知，你對楚卿，一向不怎么關心，今天才出了點小事情而已，楚老至于這么緊張么？”

“還是說，這件事情，和楚老也有直接聯系？”

這一句話，問的楚老臉色變了變。

周小芒在心里為穆聿琛豎起大拇指，套話人才！審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