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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本王是個男人

“夜深了,我們先就寢……”

“王爺!”穆青嫣打斷了君臨的話,對著他深深地說道:“我有點(diǎn)亂,此時(shí)此事既然已到了這個地步,請王爺給我點(diǎn)空間。”

現(xiàn)在,她不想跟他爭鋒相對,要的不過是一席的空間把事情捋清楚……差點(diǎn),差點(diǎn)就要以為他是真心的……

“什么意思?”君臨身形一閃擋住了穆青嫣的去路。

邵東這個時(shí)候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葉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

“不行!”

君臨聽言,便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又要做什么了。

這么晚了,她還要走,就真的一刻都不愿意留下,一面中都不愿意面對他?

該死的歐陽御,剛才就不應(yīng)該讓歐陽御有機(jī)會走……

“誰去叫的馬車……”

不能遷怒于穆青嫣,那就只能讓通傳的人出來承受他的怒氣。

“不用問了,是我讓自己的暗衛(wèi)去叫的。”穆青嫣打斷了君臨的話,目光直直地投在他的臉上,眉頭挑起。

君臨神色凝結(jié),開口說道:“夜色濃重,容易感染風(fēng)寒,你這個時(shí)候去葉府,穆凜必定出來迎你,他本來就有腿傷,風(fēng)雪天反而會讓他的腿更加不好。”

“對啊,王妃,要不您先等著天晴了再去,這時(shí)候,葉圣人,葉老夫人也都應(yīng)該就寢了,您這么一去絕對會驚動他們的。他們年紀(jì)也在這種季節(jié)起來,也是容易身染風(fēng)寒。”

邵東連忙在一旁,勸說道,生怕,穆青嫣真的一下子就走了。

這么深夜鬧著回娘家,被有心人知道了,定然會傳出不知道多少個不好的版本來了。

四王府外面多少人的眼睛盯著,身為四王府的總管,自然是要為了主子的事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這下自然也怎么也不能讓王妃離開王府。

穆青嫣聽了邵東的話,眸子里燃燒著的火焰冷了一下,抿唇,站在那里。

蹙眉,剛才一心想著逃離那窒息的感覺,忘記了,已經(jīng)身三更半夜了。

這個時(shí)候去了葉府,只怕是真的要讓所有人都不用睡覺。

邵東見狀,趕緊丟了個眼神給一旁的鸞兒,燕兒,奈何,兩人卻同時(shí)撇開了眼睛。

王爺做的事情實(shí)在太過分了,不是她們兩個不愿意小姐留下,而是這個時(shí)候,她們不可以背叛小姐幫著王爺這邊。

邵東見了,心里都急死了,推了一把身邊的張恒。

張恒也很是無奈,懂得邵東的意思,只能望向鸞兒,鸞兒卻丟給他一個狠狠的眼神。

然后,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當(dāng)他們都在干著急的時(shí)候,以為就要這樣僵持了。

“怎么都站在這里?”穆青嫣嘴角微微一揚(yáng),眼中卻是沒有半點(diǎn)笑意,說道:“我冷了,回去院里吧!”

“是!”

鸞兒,燕兒聞言,立即應(yīng)聲回道。

君臨看著穆青嫣走到了前頭,鸞兒,燕兒兩個侍女緊緊跟在身后,開口:“本王和你一起……”

“一起什么。”穆青嫣看著君臨,眼中還是冷淡的,說道:“當(dāng)做沒有事發(fā)生過一樣跟你一起回去你的院子嗎?”

君臨沉聲說:“你不回本王的院子,是要去你那個久久沒有住人的院里?”

“否則呢?王爺,以為這個時(shí)候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穆青嫣冷淡的說道。

“你情愿去那個什么都不齊全的院里,也不愿意跟本王回去嗎?這個時(shí)候,你的院落根本就來不及暖起來。”君臨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拒絕過,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從沒如此為一個女人想過擔(dān)憂過那么多。

聽言,穆青嫣臉上最后的平靜徹底退去,說道:“怎么?我不愿意去,你還要強(qiáng)迫我去?”

君臨眸子微微一縮,說道:“在你心中,本王就成了這樣不堪的人?”

穆青嫣聽了之后,久久不語,定定地盯著他,沉默了良久,忽然就轉(zhuǎn)身對著鸞兒,燕兒,說:“你們今天看到了,聽到了什么?”

鸞兒,燕兒,神色凝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一致往穆青嫣的身邊走近了。

穆青嫣嘴角一揚(yáng),說:“是啊,都這樣了。還能當(dāng)做不知道嗎?”

“什,什么……”張恒聽了懵了,王妃這是要提醒主子,做了的事情是無法抹去的,即使,王妃想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但是,旁人還是清楚的記得。

“王妃……”邵東低聲喚道。

穆青嫣聽到邵東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也見到了不是?王爺對歐陽御攻擊是想殺人滅口,歐陽御說王爺知道月輕紗對我早有預(yù)謀,是早就知道。王爺竟然沒有告知,當(dāng)我遇到了狼群的事情,更是當(dāng)做不知道。常讓我于府中,不許外出,就是不告訴我身上中了幻術(shù),這是為了什么目的?”

君臨:“……”

穆青嫣淡淡的看了君臨一眼,繼續(xù)說道:“歐陽御說的不是真的,你為何要生氣動怒?是不是,哥哥的事情也在你的計(jì)算中?說什么不在意皇權(quán),根本就是騙人!”

邵東,張恒,鸞兒,燕兒,聽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身體不約而同地顫抖了一下。

天啊!今天,歐陽御這出現(xiàn)的把四王府?dāng)噭拥臒o法平靜。

主子臉黑的無法形容,好大一口黑鍋砸在主子身上,主子竟然一點(diǎn)解釋都沒有。

“歐陽御說的話就讓你那么相信?”君臨瞇著眼睛,直視著穆青嫣的小臉,聲音冷到了極點(diǎn)。

穆青嫣感覺快要堅(jiān)持不下去了,歐陽御說的話如同從天而降的巨石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砸的讓她無法承受。

即便,從他們在打斗的時(shí)候,她就快要看不下去了,但是,她聽到歐陽御說的話之后,她還是擔(dān)憂歐陽御會傷到君臨。

直到兩人打的要停手了,她確定君臨不會有事才轉(zhuǎn)身離開,因?yàn)椋莻時(shí)候是在快要站不住了。

心中沒有一點(diǎn)兒的平穩(wěn),她只能勉強(qiáng)來到這個院子里看著白玉蘭花排解那沉重的郁悶,只是沒有想到君臨隨后就追上來……

可是,縱然君臨做出體貼的事,但,還是不能讓歐陽御的話在她心中造成的滔天大浪平靜下來。

穆青嫣咬牙說道:“按王爺說的,我只能相信王爺?”

空氣中瞬間凝結(jié),雪花飄落的聲音也被放的無限大了。

雪花掉落的剎那,是那樣的刺耳,刺目。

忽然,邵東他們有點(diǎn)明白了,為什么歐陽御會來說這些話了。

無論,有沒有證據(jù),王妃還是一定會跟主子心生嫌隙的……

若,王妃這個時(shí)候走出了四王府,那么,第二天,全京城都會說:四王爺把四王妃趕出四王府。

穆青嫣轉(zhuǎn)身邁開步子就往里走,根本就不想繼續(xù)與君臨糾纏,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亂。

君臨哪里會輕易讓她離開,一個健步上前緊緊地抓住了穆青嫣的手,往他的院子臥室走去。

“你……”

穆青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君臨抓住了,強(qiáng)硬地外正院走去。

鸞兒,燕兒正想要不顧尊卑,從君臨的手上把穆青嫣救下來的時(shí)候,邵東和張恒上前擋住了她們兩個。

“這個時(shí)候,我看你們兩個還是不要去觸主子的霉頭。”邵東開口壓低聲音地提醒。

燕兒開口緊張地說道:“可是,王爺?shù)臉幼雍脟樔税。 表永餄M是擔(dān)憂的神色。

鸞兒神色也是繃緊的,欲繼續(xù)前去,可,才動身就被張恒閃身在前攔住了,沉聲說道:“別去,這個時(shí)候,我們做下屬的不應(yīng)該去。我知道你是護(hù)主心切,但是,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歐陽御故意為之,你就不要繼續(xù)去添亂了!”

聽到這話,鸞兒瞬間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著張恒,咬牙地?cái)D出話來說道:“我添亂?我怎么添亂了?沒有看到我家小姐不愿意嗎?”話音落,狠狠地踩了他的腳面一腳。

“嗷……”張恒的臉?biāo)查g皺了起來,表情了充滿了痛苦。

“鸞兒,鸞兒,你去哪里啊……”燕兒看了眼抱著腳跳著的張恒,連忙追了上前。

邵東看著張恒這般,不由得為期摸了一把冷汗,說道:“兄弟,你還好嗎?”

張恒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直了直腰肢,說道:“要不,你也去讓鸞兒踩一腳,試試看!”

下腳還真是狠,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腳背一定是淤青了。

鸞兒干嘛生那么大的氣啊?他又沒有說錯什么,怎么就瞪上他,還踩他……

張恒是滿臉的疑慮。

邵東看了,不禁搖搖頭,又是一對離修成正果遠(yuǎn)著的戀人啊!

王妃被主子強(qiáng)勢帶回去了正院也是件好事,他得去把葉府的馬車給叫走……

穆青嫣被君臨拉著回到了臥室。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穆青嫣甩不開君臨的手,盯著他問道。

“沒有搞清楚事情就敢鬧脾氣走?”君臨瞇著眼睛,說道:“不怕,本王真的把你困禁起來?”

“你禁啊!”穆青嫣真想給他一腳,然而也是真的動腳了。

“該死的……”君臨雖然早有防備,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要踢他的那里,一瞬間,有些狼狽。

君臨躲避穆青嫣的腿,又不肯放開她,一閃一躲,兩人平衡不穩(wěn)便向下倒,眼看穆青嫣要跟地板親吻的時(shí)候,君臨閃身過去做了人肉墊子。

“砰!”

穆青嫣整個人都埋在君臨的胸膛上,感受到了摔倒的余震,猛地從抬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君臨。

只見,他臉色隱隱的痛苦,一看就知道摔的很痛。

“你,你怎樣了?摔倒哪里了?”穆青嫣連忙從他身上直起了腰肢,想要起來查看傷勢卻被君臨的雙手緊緊地捆著。

君臨閉著眼睛,一副還沒有緩過來的樣子,說道:“本王腦袋暈乎乎的,大概是剛剛摔到了,你別動。動了,本王難受!”

“好……”穆青嫣聽到君臨這話,慌亂中,都忘記了去想其他。

“這樣在本王的懷里的你,最是可愛。”君臨開口,輕輕地說道。

可,就是喜歡張牙舞爪,對于這樣的穆青嫣,他也是無法抗拒。

穆青嫣趴在他的懷里,聽到他聲音平穩(wěn),心臟跳動有力,抬頭看著他,咬牙說道:“你根本就沒有事!”

都說關(guān)心則亂,她是對他實(shí)在是太過緊張了,以至于,他摔倒了說的話都不去考慮是不是假的了。

君臨眸色一沉,說道:“剛剛摔倒的一瞬間,是真的痛的。那么高摔下來,你又重了那么多,嗷……”

穆青嫣生氣地伸手在他的胸前狠狠一扭,然后,推了他一把,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他,氣憤地說道:“謊話連篇,我才不要信你!”

君臨也從地上爬起來了,說道:“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的事情是太多了,本王一下難以兼顧太多,本王再說一次,真的不是歐陽御說的那樣。”

“我知道歐陽御說的話不可能盡信,我生氣的也不是這個!”穆青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我們兄妹?從一開始就想著從我的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從來我身上有的對你來說,只有得失沒有其他?”

你是高高在上的四王爺,權(quán)傾天下,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甚至比皇帝還要厲害。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要娶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她?

君臨瞇著眼睛,看著穆青嫣,可,剛剛眸子里閃動的溫柔已經(jīng)不見了,瞬間,他好像生出了寒冰,開口滿是冷意地說道:“本王在你眼里就是這么一個人?本王開始的時(shí)候,根本就不知道你就是葉馨的女兒,再說,那會兒是別人算計(jì)了本王。”

穆青嫣聽言,緊聲地說道:“你不必狡辯……”

“本王不屑!”君臨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聞言,穆青嫣說道:“王爺說的是,你不屑!你只是早知道,你只是在看,你只是不告訴我!你我雖為夫妻,同床共枕,但,你是從來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會告訴于我,而我僅僅是你的女人而已。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只想理清一下事情的所有,只想讓我清楚明白一點(diǎn)。”

“穆青嫣……”君臨聽了,太陽穴突突地跳動。

越是這樣,他要?dú)⒘藲W陽御的心就越發(fā)的濃烈。

“人性如此,逐利而為,我是理解的,只是能不能給我死個明白?”穆青嫣深呼吸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猛地對著君臨,說道:“至少,不要欺騙我的感情。”

傷身容易好,傷心就永遠(yuǎn)都難以平復(fù)。

“所以?”君臨冷冷地盯著她,說道:“你是認(rèn)定了本王是為了算計(jì)你,才對你寵愛,只是為了讓你做出對本王最有力的事?”

“我很想,想這不是真的!”

當(dāng)聽到歐陽御的話之后,她就覺得自己便是棋局中的一個棋子,而下棋的人是君臨。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君臨用來沖鋒陷陣的,是可以隨時(shí)被舍棄的棋子。

既然,皇帝能夠不喜林漢庭手中持有兵權(quán)就讓穆凜去交接,那為何,偏偏要在她成為四王妃之后?

因?yàn)椋隽怂耐蹂聞C去接收兵器,太后會忌憚,別人更會忌憚,打的就是這么一手算盤……

皇帝想要的不單是太后不在有兵權(quán)在手,還想著用她這個四王妃來除去太后,讓太后手中連自保的兵器也沒有。

也是,手無寸鐵的太后,最是容易報(bào)復(fù),皇帝拐彎還真是遠(yuǎn)。

而,在后面坐收漁人之利的人便是君臨,因?yàn)椋恍枰成蠌s殺名義上生母的罪名?

“本王殺人從來理由多的很。”君臨沉聲地說道,聲音冷冽到了極致。

“是,你四王爺殺人從來都是有很多理由,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那些人都是些不長眼的。而,太后不一樣,林家的人也不一樣,林家的人依附著太后。他們行事小心謹(jǐn)慎,若不是林素妍這么個草包出現(xiàn),林家估計(jì)還是屹立不倒在朝廷之中的貴族。”穆青嫣咬牙,說道。

“這樣的人,哪怕,你身為四王爺,要處理他們也是要有足夠的理由,而,我就是哪個理由!”

說到這里,穆青嫣不由得鼻子更加的發(fā)酸了,感覺自己就好像一條漁利,得到珍愛也不過是因?yàn)槟軌蚩梢詭椭~竿的主人釣到大魚。

“行,好!難為你把自己想到那么不堪,把自己想成了一件可以用來使用的武器物件!”君臨氣極了,反而更加的冷靜地說道:“那按你這樣想,這樣說,本王有必要每次都趕著去救你?怎么不干脆讓你死在危險(xiǎn)里,好利用來發(fā)作?”

穆青嫣聽了,沉默不語。

“到了這里,你是不是又要想,本王救你不過是垂涎你的美色?”

穆青嫣:“……”

她的性子再殺伐果斷都是女子,女子天生的敏感讓她有著細(xì)膩的心思,當(dāng)某些事情出現(xiàn),便會被無限放大。她最討厭就是被欺騙,更不愿意聽到自己的感情只不過虛假的。

所以,當(dāng)聽到歐陽御說的話,她心中便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做些虛與蛇委的事情。

君臨知道穆青嫣的脾氣,開口說道:“穆青嫣,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別再找理由來推開我。”

聽到君臨不在用自稱的時(shí)候,而是改為了用平等的‘我’,穆青嫣眼中層層的戒備仿佛要脫落。

“那你要把以前的事情都說給我聽,我總不能糊里糊涂的吧!再說,我也不愿意再次被有心人弄點(diǎn)什么出來然后又炸了!”

穆青嫣這話一出,君臨眸色緩了緩,眼前這個小女人終于軟下口氣來了。

“不就是關(guān)于兵權(quán),皇位,這樣的事情。女人爭風(fēng)吃醋,外戚虎視眈眈,別國想要把大端朝拆開吃入腹部。本王雖然肆意慣了,但,也不能看著自家的祖業(yè)就這樣毀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君臨說的也真是這么一回事,君臨是大端朝名正言順的王爺,正統(tǒng)嫡出,守衛(wèi)大端朝是有這樣的責(zé)任。

這一會,穆青嫣是啞口無言了,君臨說的都是他不得不維護(hù)國土,維護(hù)皇帝的,畢竟有國才有家,若是大端朝都沒有了,那么,他這個四王爺又從何做起。

“好,哪怕,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月輕紗呢?你又怎么解釋?”穆青嫣沉著臉問道。

君臨一聽,鑒于先前的經(jīng)驗(yàn),便知道她這是生氣了,說道:“她是個意外,本王從她出現(xiàn)開始就一直命人監(jiān)視著,怎么沒有想到百密一疏。才讓她有機(jī)可乘對你下了幻術(shù)……”

“你出去!”聽到這里,穆青嫣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君臨想起了邵東說的話,女人發(fā)起脾氣來真的是很不講理的,這種時(shí)候不能講理。

可是,這話不能認(rèn)同啊,被趕出臥室這是還了得?

君臨頂著穆青嫣滿臉的不悅,說道:“這里是本王的寢室,你讓本王出去,本王睡哪里?”

穆青嫣冷冷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行,你不走,我走!”

君臨眸色一沉,心中默念,邵東給他說的,這個時(shí)候不能講理只能順著……

“本王在書房,有事,你可以叫本王。”

夜里,穆青嫣被君臨的話弄的睡不著,頭隱隱作痛,在床上翻來覆去,腦袋里全是反復(fù)反復(fù)回放著歐陽御和君臨的話。

而,君臨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書房里根本就沒法睡覺。

若是換做別的女人,要敢對他有微言,下場絕對不會是好結(jié)果。

可,當(dāng)他見到穆青嫣生氣要離開的時(shí)候,他的心就沒有來由的急了,先是一把拉住了她,隨后還不厭其煩地解釋。

看著她咬牙切齒地問:“為什么要這樣做?”的時(shí)候,他竟然感覺到了心虛。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風(fēng)聲漸漸大了起來。

穆青嫣從床上爬了起來,半跪著在床上,從窗外望去,見到了書房的燈還是亮著的。

再接著,豆大的雨滴打上了窗上,夾雜著風(fēng)聲,更是催生出了刺骨的寒冷,穆青嫣想起書房只有一張軟塌供君臨平常公務(wù)累了休息而已,根本就沒有多有的被褥,心中一緊。

原本在書房里看著書籍累了,合眼養(yǎng)神的君臨,耳朵忽然一動,聽見了門外走廊上傳來的極其輕盈的腳步聲。

君臨立即抬起了眼簾,看到窗外那道纖細(xì)的身影,便知道是穆青嫣。

當(dāng)知道是穆青嫣之后,他閉上眼睛故意把呼吸都調(diào)整了過來……

君臨不想承認(rèn),其實(shí)這個時(shí)候,他是在緊張,至于緊張個什么,還真的不清楚。

然而,腦袋里閃過了許多念頭,心臟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穆青嫣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窗,看到了書房里面,只見君臨合著眼坐在書案前,似乎已經(jīng)熟睡了。

看到這樣,她拖著被子輕手輕腳地推開書房的門,走近書案前。

接下來,君臨只覺得身上一沉,緊接著懷里還被放了一個暖和的東西。

第一樣應(yīng)該是棉被,第二樣應(yīng)該是暖水袋,做完這樣的事情后,穆青嫣轉(zhuǎn)身想像來時(shí)一樣悄無聲息離開。

人才轉(zhuǎn)過身沒有片刻,君臨便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像只醒了的猛獸一把撲住了想要離開的獵物。

“啊……你沒有睡!”穆青嫣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整個人已經(jīng)被君臨抱在懷里。

君臨看著神色滿是詫異的穆青嫣,借著燈光看著穆青嫣竟然是光著腳走來的,眉頭不由得皺的緊緊的,外面又是風(fēng)又是雨雪。

“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了?穿的那么單薄就算了,還鞋子都不穿,不要命了啊?”

穆青嫣聞言,臉蛋紅白交替,本來人是她叫走的,這會兒心痛的人也是她,被發(fā)現(xiàn)了臉都丟盡了。

“還不是因?yàn)槟悖髅髦酪跁坷镆顾蓿瑸楹尾荒帽蝗旆置骶褪窍胱屛遥屛摇?

“讓你怎么了?”君臨聽到這里,倒是打趣起她來了,抱著她走到了軟塌上輕輕放下然后把書案上的被褥和暖水袋拿了過來。

“讓我睡不著!”對,就是這樣!穆青嫣非常理直氣壯地看著君臨,說道。

君臨直視她的雙眸,沒有說話,眸子里閃動著某種情緒。

窗外,雨聲淅瀝,寒風(fēng)呼呼。

穆青嫣想到了君臨沒有被褥就出門,一身單薄,一雙玉足又沒有穿鞋襪,早已經(jīng)被凍得血液不暢,此刻,更是呈現(xiàn)出一片青紫。

來時(shí)不太在意,現(xiàn)在放松了下來,倒是發(fā)現(xiàn)身體暖和不過來了,穆青嫣本來就怕冷,現(xiàn)在更是瑟瑟發(fā)抖,冬日的冷意無處不在地滲透,讓她無法忍受的對著雙手呵氣起來。

君臨拿著被褥放到穆青嫣的身上,包裹著,然后,把暖水袋放在了她的玉足下。

“這樣暖和多了嗎?不夠暖和的話,本王叫人去取被褥來。”說著,君臨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別去,我……”穆青嫣看到君臨要出去,連忙喊道。

她知道暗衛(wèi)都是看到她來了,所以都隱身去了,門口本來應(yīng)該站著侍從的,也偷偷的躲藏了,為的不就是讓她好順利進(jìn)入書房。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君臨回頭三步當(dāng)成一步走,上前就檢查著。

穆青嫣輕輕地推開了君臨溫?zé)岬拇笳疲f道:“我回去,被褥和暖水袋,你留著。我只是不想讓你受涼生病了!”

君臨越是這樣對她無微不至,她越是覺得心中不安。

“別耍小性子,外面凍著。再出去走一回絕對要感染風(fēng)寒了。”君臨強(qiáng)勢地上了軟塌,讓穆青嫣也不得不仰面躺在軟塌上。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可就不客氣了!”穆青嫣有些氣憤地看著君臨,由于軟塌有點(diǎn)小,她只能整個人都貼在君臨的身上,相對而眠。

“你對本王好像從來沒有客氣過,也不差這一次。”君臨緊緊地抱著她,閉著眼中一副疲憊的樣子,喃喃地說道。

不過思慮瞬間,耳邊便傳來了淺淺緩慢的呼吸聲。

穆青嫣手中的銀針終究還是沒有落下,看著君臨熟睡的俊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本來閉著眼睛,睡著的君臨嘴角微微上揚(yáng),雙手更是用力地?fù)肀Ьo了懷中的人兒。

冬雨風(fēng)夾雪,寒冷讓人向往溫暖,溫暖讓人容易入睡,穆青嫣在家里的懷中慢慢地熟睡了……

次日。

是大年三十,皇帝下旨讓文武百官休沐至開春的初四,這一段時(shí)間,只留著維持整個朝廷運(yùn)轉(zhuǎn)的人,以保管不會讓有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處理不好。

這幾天,穆青嫣都是空了就直接窩在了葉府里,直到晚上才回去四王府。

那些做下屬的,看在眼里更是急啊。

“主子,王妃這樣往葉府跑,您要不要去給葉圣人拜個年……”邵東在君臨面前,開口說道。

怎么說,葉凌霄也是主子的老師,是天下諸子百生的大儒圣人,受得起主子的親自前往拜年。

而且,王妃這樣往葉圣人那邊跑,葉圣人怕是又要指著主子鼻子罵了!

君臨聽了,淡淡的回了一句,說道:“本王不去!”

不去!邵東聽到,都快要哭了,這大過年的主母不在府里,讓外人知道了多不好。

后院那些女人,比狗的鼻子,追風(fēng)的鼻子都好使,些微的動靜都讓她們嗅到了機(jī)會,這不早上他就已經(jīng)收到了好幾百兩的打賞了。

還有那些女人,都穿的花花綠綠的,姹紫千紅,衣服能穿得多薄就穿多薄,這么冷的天也不怕凍死了。

凍得身體僵硬的要命,那么,難看怎么就覺得能夠吸引主子?

真想不明白,那些女人是怎么想的,一點(diǎn)也沒有他們家王妃實(shí)在,天氣冷就是冷,直接把厚厚的衣服穿上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主子,葉側(cè)妃剛剛遣人來問老奴,什么時(shí)候方便來給主子和王妃請安?”邵東在一旁,輕聲地問道。

君臨挑眉,淡淡的說道:“王妃不喜歡這些,都免了她們新年的請安吧!”說實(shí)在,后院的女人他也是不想見。

“可是,主子,這是大端朝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過年,側(cè)妃,妾室都是要向正妃請安行跪拜禮。您看,要不老奴現(xiàn)在就去請王妃回來?”

邵東說道,心里知道卻是知道主子跟王妃這兩天可是形同陌路啊,這樣下去怎么行,真是急死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還以為主子當(dāng)晚就把王妃給哄好了,他還親自候在書房等著,也看到了王妃被主子抱著回主屋。

王妃也沒有哪條反應(yīng)那么大了,但是,卻沉默的讓他心頭繃緊。他倒是想看到那個鬧騰的王妃多一點(diǎn)!

“今天是初幾?”君臨不回應(yīng)反問,眸子沒有離開手中的黑色棋子,淡淡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今天是大年初一。”邵東聞言,緊聲回答。

“還有三天。”君臨聲音落,棋子也落在棋盤上發(fā)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邵東聽了,立即就想到了初五開年,皇帝是必須帶著宗室文武百官去皇陵祭拜,到那天王妃自然是不能不去。

“主子想的可是開春祭祀?”

“嗯!她喜歡往葉府去便去吧,晚上回府便行。這幾天讓她靜靜!”君臨看著窗外因?yàn)橥A孙L(fēng)雪,卻還是陰沉沉的天空,淡淡地說道。

“是的,主子。”

邵東候在一旁,看著君臨自己跟自己下棋盤,眸色轉(zhuǎn)轉(zhuǎn),開口問道:“主子書房里還要添加被褥嗎?這么冷的天,您在書房就寢可是傷身啊。”

君臨聽言,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說道:“不用!”

邵東聽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想到了什么,回道:“是,老奴知道了。”

夜里。

穆青嫣還是從葉府回來了四王府。

“小姐,你怎么了?”鸞兒見到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寢的穆青嫣正在發(fā)呆,不由得擔(dān)憂地問道。

這幾天,小姐好像沉默的特別厲害,心事重重的樣子。

雖然表面看起來還是云淡風(fēng)輕一樣,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但是,她和燕兒跟在身邊看在眼里。

“王爺?shù)臅坷锾砹吮蝗旒恿伺剂藳]有?”穆青嫣回過神來,蹙眉問道。

燕兒回道:“沒有,不知道為何王爺不讓添加。這么冷的天,王爺在強(qiáng)壯夜里沒有足夠的被褥,也是會冷的生病啊!小姐要不要奴婢再準(zhǔn)備多兩床被褥,給你以備不時(shí)之需?”

“燕兒……”鸞兒見穆青嫣眉頭緊蹙,連忙急急的喊了一聲。

燕兒愕然地看著鸞兒,問道:“鸞兒,你這是怎么了?”

穆青嫣聽到燕兒的話,嘴角微微揚(yáng)起了個淡淡的笑容,對著鸞兒說道:“鸞兒,你和燕兒兩個先下去吧!”

“是!”燕兒應(yīng)道。

鸞兒卻沒有離開,而是,開口問道:“小姐,這冷的天,你可別又折騰自己,光著腳外出很容易受涼的。”

穆青嫣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嗯,我知道!這次不會了!”

鸞兒這才作罷,轉(zhuǎn)身和燕兒一起退了出去。

燕兒問鸞兒,說道:“為什么剛才你不讓我說那些話啊?”心頭滿是疑問。

鸞兒輕聲地回道:“你這樣說不就是要引起小姐對王爺?shù)男能浢矗僬f,小姐這些天想的什么事情,你和我都清楚。怎么可以,在這個時(shí)候?yàn)橥鯛斦f話,我們是要站在小姐這邊的。”

“我們是站在小姐這邊啊,但是,我說的也是真的耶。王爺要是生病了,還不是要小姐為王爺診治開藥么?”燕兒這就有些不懂了,為什么不拿說王爺在書房沒有被褥會被凍傷?

鸞兒看著燕兒,伸手點(diǎn)了一下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小姐現(xiàn)在是惱著王爺?shù)模睦锸怯兄鯛數(shù)摹5〗闶莻驕傲的人,被你這樣說破了,小姐還怎么在半夜抱著被子去給王爺?本來,王爺就是被我們小姐趕出寢室的啊!今晚,怕是不會給王爺送被褥了!”

燕兒聽了,這才大悟說錯了話,緊張地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本以為是好意,卻沒有想到辦了壞事。今晚,王爺要是沒有被褥蓋,那就是她的錯了!

鸞兒輕聲說道:“能怎么辦,我們兩個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干著看。我們做好分內(nèi)事吧,你先輪值,下半夜到我來輪值。”說著,眸子看了眼不遠(yuǎn)處書房的窗戶,燈還是亮著的。

燕兒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守在了主屋的門口。

穆青嫣沒有睡覺,坐在窗前正好望到了書房的窗,燈火通明,先是看到了人影在晃動,然后,定格在一出,似乎是拿著什么在看……

是的,她沒有想風(fēng)雪雨夾雜的那晚一樣,急急地拿著被褥就往書房哪里去,心中生怕君臨會凍壞了。

那個時(shí)候,她才真正清晰地知道,君臨是住進(jìn)了她的心。

君臨睡在書房,是她干的事情,明明是想君臨遭罪,沒有想到,她的也跟著遭罪。

心里老是想著他會不會冷著了,會不會怎么了……各種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她腦子里都自動地想了,從來不知道失眠為何物的她,竟然睡不著了!

“混蛋,這個時(shí)辰,還站在那里不睡覺,干嘛!”穆青嫣望著不遠(yuǎn)處書房窗前的影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shí)了……

腦袋里卻有個聲音說,他是不是太冷了所以睡不著?一定是……

那晚上,她睡在軟塌上,清晰的記得軟塌一點(diǎn)也不舒適,君臨這樣的人大概是睡不習(xí)慣吧?

忽然,眼里的書房,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窗前的身影也不見了。

穆青嫣心中一陣失落,擔(dān)憂,眼皮已經(jīng)在打架,腦子卻是在胡思亂想就是睡不著。

“你,誰準(zhǔn)你入來的?”穆青嫣不過出神了一下,君臨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身邊把她抱起來了。

君臨強(qiáng)勢地抱著她往床上走去,輕聲地說道:“王妃不是等著本王么,本王自然不能讓本王的王妃失望。”然后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

然后,穆青嫣就看到了他站在窗前,慢悠悠地寬衣解帶,先是腰帶,再是外衣……

“你,你要干什么啊?”這話一出,穆青嫣就后悔了,恨不能咬斷舌頭。

問出了那么蠢的問題。

“自然是要睡覺……”君臨說著,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緊緊地抱住了床上的人兒。

“別動,本王就只是抱住你,一起睡覺!”

穆青嫣感覺到了那一處的熾熱,動了動身體,鬼才相信他的話。

“在你想清楚的時(shí)候,本王不會強(qiáng)迫你,但是,別把連這樣低的要求也不滿足本王,本王是個男人……”

聽到這話,穆青嫣便不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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