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你這個臭和尚,終于有臉出來見我了!”只聽那女鬼一臉怨毒的盯著戒色和尚說道。
馬晉等人聞言一愣,難不成這女子還和戒色和尚有關系?
“阿彌陀佛,女施主,一切因果皆由貧僧一人而起,還請女施主不要在傷害其他無辜之人了!”戒色和尚一臉復雜的宣了一句佛號說道。
“哈哈,臭和尚你別惺惺作態了,你現在充起好人來了,當年你活生生的將我夫君脊杖而死,還將我丟在松樹林中,可憐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被你害死!
你那時候的慈悲之心丟到哪里去?現在你又想做好人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今天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面將他們全都殺光!”白衣女鬼聽到戒色的話,瘋狂大笑了幾聲,狠毒的說道。
說完白衣女鬼眼中綠芒一閃而過,一時間“哇哇哇”的嬰兒哭聲驟然從寶和寺的院墻四周響起。
讓馬晉等人都是嚇了一跳,聲音竟然都是從墻邊那些密密麻麻的綠色光點處傳來,馬晉眼一瞇仔細看去,那些綠色的光點竟都是眼中閃著妖異綠芒的黑貓,密密麻麻的擠做一團,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只,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這些黑貓此時正張開滿是銳的尖齒大嘴哇哇哇的吼叫著,妖異的綠牟中滿是嗜血的瘋狂神色。
“哇哇哇……哇哇哇!
這些啼哭聲就想有著魔力一般,除了馬晉等人和俞士枕五人外,其余的人都一臉痛苦的捂著耳朵慘嚎著,更有甚者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大威天龍,嗡嘛呢叭咪吽!”
就在這時,戒色和尚大喝一聲,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白螺,咬破手指在白螺上一點,隨即將白螺拋向空中,頓時那白螺便金光大作。
將整個寶和寺籠罩在其中,那哇哇哇的啼哭聲驟然便消失不見,這才讓秦毅等人清醒了過來。
見啼哭聲奈何不了寺中眾人,白衣女鬼不由冷哼一聲,眼中綠芒大盛,那些圍在寺墻周邊的黑色妖貓突然騷動起來。
“哇哇哇”的凄厲叫聲更加的急促了,像是瘋了一般瘋狂的撞擊著金色壁壘,只見那些妖貓每撞擊一下,金色壁壘就會爆發出一片漣漪。
隨著妖貓不斷地撞擊,空中的漣漪越來越多,眼看就要只撐不住。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仞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一切諸佛,及大菩薩摩柯薩皆來集會,贊嘆釋迦牟尼佛……”
這時戒色和尚突然盤坐在地上誦讀起經文來,只見開口間不斷有閃著金光的經文從起口中飛出,向著那些妖貓飛去,讓馬晉看的一滯,這樣也行?還真是有種身處電影之中的感覺。
那些金文飛到墻邊一觸到妖貓便化為一大片金色的火海,那些妖貓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為了飛灰。
只是妖貓實在是太多了,前赴后繼,絡繹不絕,燒死一批,又有一大批涌來,這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讓做法的戒色和尚漸漸不支起來,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額頭更是不斷地涌出冷汗。
而馬晉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只不過不是害怕這些妖貓,而是震驚這些妖貓實在是太多了些,如果讓這些妖貓逃散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大的動蕩。
想到這里,馬晉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就要讓楊再興他們出手,只是未等他下令,就聽俞士枕斷喝一聲。
“去!”
馬晉扭頭望去,就見俞士枕的袖中飛出一只黑色的小鳥,頭部精致的花紋在黑夜中閃著神圣的光芒,白色的鳥嘴,紅色的小腳。
赫然是一只精衛!
馬晉眼中神色一閃,這俞士枕到底是是什么來歷,要知道這精衛神鳥可是位列五域神獸榜的存在,天下罕有蹤跡,可竟然會出現在俞士枕的身邊,讓馬晉不由暗嘆這俞士枕還真是有大氣運大機緣之人啊。
也不知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這等福澤深厚之人,一定要讓內衛府好好查查。
要知道就是馬晉的御花園之中,精衛神鳥也不過才二十幾只而已。
這是就聽精衛在空中一聲清脆的啼鳴,揮翅間便卷起兩股巨大靈氣風暴,又一聲清脆的啼叫,那靈氣風暴便盡數化作一片劍光,向著妖貓所在之地激射而去,尖銳的摩擦聲匯成一股狂嘯,要席卷天地一般。
不過剎那間,無數的妖貓便被劍光卷起,輕輕一刷,盡數化作塵埃,妖貓們驚慌的嘶鳴聲也被劍吟聲壓了下去,天地間除了劍鳴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伴隨著劍光,妖貓所在之處的草地、林木、石頭通通被劍光卷起刷過,寸寸崩解,無聲的化為塵埃,一時間寶和寺的四周便一片巨大的空蕩蕩的平地。
就連一旁觀戰的白衣女鬼也躲閃不及,劍光落下,化作齏粉,但沒一會兒的功夫那白衣女鬼又聚形而出。
“哼!”俞士枕見狀,冷哼一聲,一手抓過劉捕頭身上的寶劍。
“斬妖!”
俞士枕一聲清喝,手中寶劍瞬間出鞘,劍身之上有絲絲青色神光浮現出來。
俞士枕面對女鬼一劍斬出,只見一道青光劍芒從寶劍之上激射而出,直接向女鬼斬去,不過瞬間的功夫,那女鬼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一劈兩半化作黑煙散去。
等那女鬼再聚形而出的時候,身影已經有些透明起來,似乎就要渙散一樣。
正當俞士枕要給女鬼最后一擊的時候。
“俞大人,且慢動手!”戒色和尚忽然高聲阻止道。
俞士枕聞言,面色不虞的看了戒色和尚一眼,最終還是將劍放了下來。
“大師為何阻我降魔?”
“阿彌陀佛!苯渖虾蜕须p手合什對著俞士枕行了一禮,微微頷首,又轉身看向那白衣女鬼。
“女施主!當年貧僧嗔念作祟,惡念叢生,為了寶和寺的清譽將行癡杖斃而死,又將你趕出寺院,致使你們母子二人命喪黃泉,又連累六名無辜之人因貧僧而死,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的大孽!”
“既然一切因果皆由貧僧而起,今日,貧僧愿以此身功果償還罪孽,祈請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超拔一切與貧僧有因果之人,消除業障,得離苦海。”
“愿以此身,莊嚴佛凈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
戒色和尚此語剛落,身體便無火自燃起來,不過片刻功夫空地之就上只剩下一顆舍利了。
就這時,那片空地之上突然多出了六個人影,馬晉等人看去施云和無色小和尚赫然都在其中,至于另外四人想必就是以前被女鬼所害之人。
只是這六個陰魂似乎是靈智不存,都木然的呆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時戒色和尚留下的舍利子忽然金光大放浮到空中,那些被白衣女鬼所害,只剩下魂魄的陰鬼,被這金光一照,所有人都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靈動起來,向著舍利子行了一禮。
而施云和無色小和尚也向馬晉等人微微一笑行了一禮,便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舍利子又一陣金芒大放,一個長得十分俊美的青年和尚憑空出現在空地之上。
“夫君!”那白衣女鬼看見青年和尚,突然發出一聲驚喜的呼聲。
只見那青年和尚對白衣女鬼露出燦爛的笑容,招了招手。
那白衣女鬼一臉的不敢置信,驚喜的撲向了青年和尚的懷中,此時又一陣金光閃爍,就見那白衣女鬼身上一絲絲黑氣飛出,四散開來。
原本慘白的面容也變的跟正常人一樣了,懷中的嬰兒也消失不見。
二人偎依的一會兒,牽著手向舍利子行了一禮,也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舍利子逐漸消散,空中重新顯化出戒色和尚的虛影,對著馬晉等人頷首微笑。
俞士枕等人也微微躬身,向戒色和尚行了一禮,就連馬晉都對其拱了拱手,不是馬晉不想行禮,而是不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幾個人能當起他行禮,就是神仙佛陀也不行。
更遑論戒色和尚了,否則那就不是感謝戒色和尚,而是害他了,要是馬晉一行禮,也許戒色和尚的這點靈暉也保不住了。
戒色和尚笑著點了點頭,雙目闔起,神態安祥,身影逐漸消散,空中再無一物。
正這時一輪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金光普照大地,將此間的陰暗之氣一掃二空。
這是馬晉才發覺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我們竟然活下來了!”秦夫人偎依在秦毅的懷中不敢置信得說道,昨晚經歷的一切讓她恍若夢中一般。
“是啊是啊!我們活下來了!”秦毅也是喜笑顏開的點頭說道。
“夫君!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鬼地方吧!”秦夫人眼含恐懼的瞄了一眼四周,惶急的說道。
秦毅聞言連忙點頭,他的想法跟秦夫人一樣,這種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太恐怖了。
“俞大人,不知你們是否一同跟小人回縣城!”秦毅安撫完秦夫人,便湊到俞士枕身邊陪笑道。
俞士枕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秦老爺不必了,看這天色,必然還有大雨要下,你們還是趕快趕路為好,本官公事還沒有辦完,就不與你們同行了!”
說完又看向馬晉,問道:“不知,馬公子你們?”
馬晉微笑著回道:“既然此間事了,我等也要趕路了,俞大人,后會有期!”
俞士枕聞言連忙回道:“馬公子,后會有期!”雖然昨晚馬晉等人沒有動手,但俞士枕可一點不敢小覷馬晉,就看馬晉身旁的一旁的兩個隨身護衛,俞士枕雖然自詡神通廣大,但也不敢輕言勝之。
“一定會的!”馬晉看著俞士枕意味深長的一笑,說著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