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路總應(yīng)該是玩女人的時候,不小心被女人抓傷的。
也有人說,路總可能就是自己不小心撞傷了。
當(dāng)然,還有人說,路總最近和一個小記者打的火熱,沒準(zhǔn)就是那個小記者弄的。
傳的再瘋狂,也離不開一個女人。
不過路總最近倒是真的挺不一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真的快要有老板娘了。
“什么事?”路明非拿過一旁的鋼筆,敲了敲桌面,見助手光是盯著他看,他心里更是毛躁。
助手連忙說:“是外面謝總來了。”
謝梓安?
路明非啪一聲,丟掉了鋼筆,長腿一疊,“讓他進(jìn)來。”
不出一分鐘,身型挺拔的男人從外面進(jìn)來。
謝梓安氣場強大,雖是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很是低調(diào),可是出眾的男人,舉手投足間,越低調(diào),越有韻味。
只是,這會兒,謝梓安看到路明非戴著墨鏡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挑了挑眉,調(diào)侃——
“怎么?這個辦公室的光線太過強了?你還需要戴墨鏡上班?”
路明非,“”
當(dāng)然聽得出來謝梓安是在打趣自己,他也懶得和謝梓安糊弄什么,他可不是那種隨便可以糊弄的人,自己要是胡亂說幾句,說不定還會被他取笑。
不過他也沒有勇氣把墨鏡拿下來。
其實他已經(jīng)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不過掩耳就掩耳吧,伸手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黑超,似模似樣的問:“來找我就是來關(guān)心我上班戴墨鏡這事么?”
謝梓安輕笑一聲,長腿一伸,勾住了邊上的凳子,一個旋轉(zhuǎn),他就直接坐在了那上面,“有必要這么著急么?我來找你當(dāng)然是有事,不過你也得先讓你的助手給我上杯咖啡。”
路明非隔著鏡片看了謝梓安一眼,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韻味,他抿了抿唇,伸手按下了一旁的座機,沉聲吩咐外面的助手,“送杯咖啡進(jìn)來。”
“來我這里喝咖啡?”
謝梓安嘖了一聲,兩條長腿優(yōu)雅的交疊著,一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座椅的扶手上,饒有興致的說:“明非,你好像特別不想看到我似的,不知道的人外面又要開始炒作了,說我們兄弟不和”
“我今天比較忙。”
“忙女人么?”
“”
路明非抬起頭來,語氣已是不耐煩,“我說,你是來存心找我抬杠的?你的公司就這么閑,還是快倒閉了?”
“哪有你這么詛咒自己的?”謝梓安不怒反笑,“那公司好歹也有你的股份,要倒閉的話,你不也有虧損?”
“我不缺那么點錢!”
謝梓安聽出他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勁,倒是也不再多說廢話打趣他,頓了頓,一本正經(jīng)的說:“來找你,是因為兩件事。先說個好事吧,周日是小情深的生日,你這個當(dāng)叔叔的,記得出席,禮物的話,別忘記了,你知道那孩子,現(xiàn)在很市儈的。”
“”
路明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還是親爹么?竟然說他那可愛的小侄子是個市儈的小東西?
“我看你身上是充滿了銅臭味,所以讓情深從小就懂得去算計人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因為蘇畫畫的那則報道,把蘇君衍家里的那個游戲機給騙來了吧?你倒是好手段!”
以前他怎么就不知道,謝梓安這人這么陰。
果然是無jian不商。
某個在心中腹誹自己的大哥是個無jian不商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同樣也是個jian商。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謝梓安挑起眉頭,正好有助手拿著咖啡敲門進(jìn)來,他等著助手出去了,這才低聲說:“昨天我收到了消息,是司徒叔叔告訴我的,他說——老頭子在監(jiān)獄里,找了不少的關(guān)系,又準(zhǔn)備反訴。”
路明非遮擋在墨鏡底下的眸子微微一閃,片刻之后,他冷笑了一聲,“他倒是真不死心,都這樣了,還要反訴?”
“在里面太辛苦。”
謝梓安慢慢的說:“我找人問過,他在里面不好過,大概是和李家的人有所牽扯,有不少的敵人,畢竟也是上了年紀(jì)的,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端起咖啡,淺淺抿了一口,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就說:“監(jiān)獄里面的濕氣,始終都是很重的,加上他的身體本來就是不太好,所以我想過了,如果你也同意的話,我就準(zhǔn)備讓司徒叔叔幫幫忙,給他轉(zhuǎn)個監(jiān)獄,或者讓他轉(zhuǎn)到病房里去,這樣的話,他可以稍微好過一點。”
路明非沉默。
謝梓安說完之后,也不再出聲,同樣沉默。
路明非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有些急躁的抽了兩口,謝梓安因為月然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抽煙越來越少,他只用自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手邊的咖啡杯壁,等著路明非的回復(fù)。
過了2分鐘之后,吞吐著煙霧的男人才起身,道:“你安排吧。”
謝梓安點點頭,也跟著站起身來,“那記得周日過來。”
他停頓了片刻,又意味深長的接了一句,“你要是有女伴的話,也可以帶來,那天的話,應(yīng)該會請不少的人過來,孤家寡人,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也是于心不忍。”
路明非聽出謝梓安話中帶話,有些不耐煩的將煙蒂捏滅在煙灰缸里,伸手一把取下了臉上的墨鏡,那個被他遮遮掩掩的傷口,終于是暴露在了謝梓安的面前,他沒好氣,“你就是為了看這個吧?沒錯,是被女人給抓傷的!”
謝梓安眼角一抽,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雖是放dang不羈了一些,可是有些時候,又實在是幼稚的可笑,其實他不是沒有心,他就是把心思藏的太深,別人才看不到他的好。
“明非,我看這個傷口,用力不小,你到底是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謝梓安雙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本正經(jīng)的問。
路明非越發(fā)的抑郁,大概是真的胸悶的很,又覺得自己找不到一個出口,以前他怎么從來不覺得女人是這般的難搞?可是現(xiàn)在
他不知道自己在謝梓安的面前取下墨鏡,只是“坦白”,還是希望他這個在情場上,一貫都是走的游刃有余的“成功者”,給自己指點迷津一下——
但是后面的話,他還是有些別扭的,又有些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是那么難搞的?”
謝梓安倒是萬萬沒有想到,路明非會忽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其實他也不傻,更不是不關(guān)心自己的弟弟,雖然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有些僵硬,但是這種僵硬,卻是讓他們越發(fā)的惺惺相惜,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是很多時候,不需要每天見面,不需要經(jīng)常通話,溝通,但是一個眼神,一句對白,都能夠明白對方最需要的是什么,然后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
大概,這些都是在經(jīng)歷生死之后,累積下來的東西。
又或者,血緣,本來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
不過這會兒,謝梓安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挑著,深邃的瞳仁深處,流轉(zhuǎn)著促狹的光,“非少爺,也會有搞不定的女人?”
路明非斜睨了他一眼,將墨鏡往大班桌上一丟,“別說這種酸溜溜的話,很好笑么?”
謝梓安輕咳了一聲,忍著笑意,點點頭,“行,那你就和我說說,到底是有多難搞定?”
傲嬌的路少爺,其實還是有些不太愿意多說的,可是在他的周圍,能夠真的談的上心里話的人,又好像只剩下了這個讓他明明是不怎么喜歡,卻又總覺得和他特別親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了,他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他也總覺得好像只有他才能夠為自己解開答案。
他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問:“我說了,你是不是能幫我搞定?”
謝梓安忍著笑,“先說來聽聽。”一邊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我下午要去接月然,她今天難得出去逛街,所以還有一個小時,你要快一點。”
路明非,“”
無路可走的時候,人就會本能的病急亂投醫(yī)。
路明非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病急亂投醫(yī),他其實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他和藍(lán)月涯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操心這種問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他以前的私生活就很是放dang,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他不需要做一個所謂的“好男人”,在冷月然的身上,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但是蘇畫畫卻又是另一個高度,他感覺那個人,分明就是觸手可及的,倒是每當(dāng)他想要法子,或者是紆尊降貴的要去靠近的時候,她卻可以冷著臉,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路明非從來沒有被同一個女人,扇過這么多的耳光,他是真的憋屈,其實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不就是女人嗎?脫,掉了她的衣服,他想怎么樣,都可以。
但是該死的,為什么他就是下不去手?
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嚴(yán)重,他不解決的話,那每天抱著電腦,光是看海綿寶寶也不是個辦法啊。
所以當(dāng)謝梓安以一個“愛情導(dǎo)師”的身份,坐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傲嬌的路少爺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將蘇畫畫的事,大概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