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了一下,擰著秀氣的眉宇,低聲說:“蘇少,放開我。”
“放開?”
蘇君衍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手勁稍稍一大,拉著她就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慕晨初自然是不依不饒的,一路上,又是撲騰,又是掙扎,可是怎么都不能讓他放手,她恨極了,低頭要去咬他的手,蘇君衍只覺得手腕上一陣鈍痛,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這個(gè)狠心的小女人,握著他的手,沒命的咬著。
“該死!你謀殺親夫么?!”
蘇君衍低吼了一聲,蹙眉,來不及打開車門,就將慕晨初壓在了車門上,他伸手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袖口,舉起被她咬的都滲著血絲的手腕,咬牙切齒,“慕晨初!你他媽.的,屬狗的是不是?你真想咬死我么?”
“對!你不放開我,我就會咬死你!蘇君衍,你給我放手!我不想見到你!”
“咬死我?呵呵”
男人置若罔聞她的叫囂,很快臉上的陰鶩就被另一種輕tiao的表情所取代,他伸出拇指,輕輕的勾過自己的唇角,然后到了她的唇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從脖子,胸口,再到小腹,最后直接就停在了女人身體最敏感的地方。
慕晨初渾身一僵,蘇君衍這個(gè)混蛋,他想干什么?
男人卻是挑了挑長眉,輕笑一聲,食指往上面輕輕一摁,慕晨初渾身一抖,他笑出聲音,“小心肝,真的被你咬死了,那也是我小心肝的本事啊,你說對不對?”
慕晨初,“”
“蘇君衍,你無恥!”
“我這都是無恥了?你隨隨便便在馬路上面拉個(gè)那么上不了臺面的男人,說什么男朋友,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小東西,現(xiàn)在真是翅膀硬了啊,竟然還敢對我撒謊,你看我今天不把你的皮給揭了!”
蘇君衍話音一落,手就從女人的腰側(cè)伸過去,直拉開了車門,將慕晨初塞進(jìn)了車廂里。
慕晨初來不及反抗,這個(gè)男人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她嗚嗚了兩聲,男人就直接伸手,啪一聲,拍打在了她的tun部,慕晨初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蘇君衍冷笑一聲,一手扶著車門,低沉的語氣,是壓抑著怒氣的曖.昧,“再亂動?你信不信我就在這里辦了你?”
“”
“我告訴你,慕晨初,今天你不配合也得配合,配合也得配合,我今天不把你修理的乖乖聽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先是敢隨隨便便就跑人,跑到了這里又是相親,又是男朋友,你真當(dāng)我蘇君衍死了么?我讓你知道,誰才是讓你在床.上shuang得哭爹喊娘的男人!”
慕晨初被他的混賬話氣的同樣是口不擇言,“蘇君衍,你齷.齪!你除了這樣,還能有別的方法么?你每次都這樣,你就會這樣,你這個(gè)野蠻的男人,你要是忍不住,要找女人發(fā)泄,你也別來找我慕晨初,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你為什么會走?我為什么寧可找別的男人我也不要你?因?yàn)槲也粣勰懔恕也粣勰懔恕艺f我不愛你唔啊”
蘇君衍最聽不得的就是她嘴里說的——不愛他。
這3個(gè)字,對他而言,就像是帶著一種致命的魔咒,他聽不來,一聽,心底深處最可怕的惡魔都會涌上來,讓他的理智全無,他伸手一把掐住了慕晨初的肩胛骨,力道很大,慕晨初覺得,那肩胛骨幾乎是要被捏碎了,她疼的眼眶發(fā)紅。
蘇君衍卻是惡魔一般的冷笑,“你不愛我?我說過了,不愛可以做,做到你重新愛上我為止!”
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其實(shí)他什么時(shí)候有過改變?
他從來都不會找尋一下自己身上的問題,他就喜歡這樣,用霸道的方法,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這就是他給予自己的愛,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曲婉想盡辦法拆散他們的時(shí)候,他總覺得那是他的母親,她不會趕盡殺絕,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那時(shí)候真的已經(jīng)是被趕盡殺絕,他們的孩子,就是在那個(gè)時(shí)候沒有的。
她的無名指就是在那個(gè)時(shí)候斷的。
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在那個(gè)時(shí)候被顛覆的。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因?yàn)樗砸詾槭堑恼J(rèn)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嚴(yán)重的,他始終都以為,只要自己站在他的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但是那么多的問題,他卻視而不見
慕晨初忍無可忍,終于是哭了出來,撕心裂肺的低吼,“蘇君衍,你放過我行不行?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你除了能夠得到我的身體之外,你還能得到什么?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恨你,我不想連我們的曾經(jīng),那些僅存的美好,都被你給折騰沒有了!你放過我,放過我不行么?我配不上你,我也承受不起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壓力,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蘇君衍整個(gè)人都僵住了。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慕晨初,她現(xiàn)在哭的如此的無助,就像是一個(gè)孩子,陷入了絕望之中,再也掙扎不出來,他心頭一慌,茫然的伸手,想要去安撫她,語氣也不如剛剛那般的傲然,甚至還透著幾分低微——
“晨晨?晨晨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那么說你,可是我真的太生氣了你別哭,你別這樣,我知道我媽為難你了,我答應(yīng)你好不好?我這次是真的,我一定不會再讓她傷害你,你放心,我已經(jīng)有了對策,我可以搞定我的家人,晨晨”
“太晚了太晚了,你知道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慕晨初雙手緊緊的抓著男人昂貴的襯衣,撲在他的懷里,壓抑在心底深處的那些情緒徹底失控之后,她的眼淚,就不斷的涌上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男人的胸膛口,那最接近心臟的地方,蘇君衍沒有一個(gè)地方是覺得舒服的,可是她說的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才是最傷人的。
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一直都在努力
男人的眼眶也有些發(fā)漲,他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女人,嗓音黯啞緊繃,“為什么不能在一起?晨晨,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知道么?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會放過你。晨晨,別這樣,我知道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我保證,我的心里真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gè)人。我知道以前在我的母親和你之前,我沒有處理好,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做努力了,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好不好?晨晨,你別這樣”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再也不會有了你知不知道?沒有了孩子沒有了”
“”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gè)人掙扎的時(shí)候,不小心按到了車子的音響開關(guān),就在慕晨初說出那句話的瞬間,車子里忽然響起一段音樂,有個(gè)低沉好聽的男聲在唱——
“留不下來的叫殘念,我用一段旅程來逆向思考我的傷悲。”
“末班車要開往終點(diǎn),想說的話太多卻只能說再見。”
“流不回去的是眼淚,可惜了這個(gè)讓人觸景傷情幽靜的美。”
“愛沒有所謂的抱歉,所有幸福的可能,我都想成全。”
“記憶的窗景,時(shí)間停在哪里,忘了那些憧憬,記得我愛你。”
“遙遠(yuǎn)的回憶那么近,爭吵的情緒太安靜,你還是我最舍不得的曾經(jīng)。”
慕晨初只覺得耳邊嗡嗡的,她最想說的,也許還沒有能夠說出來,但是她最不想說的,卻終究還是說出了口,她能夠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那手臂的力道一直都在加大,他沉默著,一句話都不說,她聽著耳邊的歌聲,就像是被觸到了心底深處最深沉的傷痛,情緒徹底崩潰,卻是泣不成聲。
蘇君衍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死死的瞪大著眼睛,眼前的世界卻是模糊再模糊,所有的情緒都被震驚所取代,他的呼吸越發(fā)的沉重
路明非喝了一口咖啡,將最后一份文件簽了名字之后,放下名貴的鋼筆,他對著一旁的黑色的液晶顯示器,照了照自己的臉,那里面倒影出來的英俊男人的五官,臉上還腫著一塊呢。
有些煩躁的將面前的文件往前一推,只要一想起自己今天上午來開會的時(shí)候,還帶著墨鏡,搞得下面的幾個(gè)高層頻頻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就更是不勝其煩。
該死的女人,下手這么狠,他的左邊臉頰腫了一塊不說,而且眼角也開裂了。
因?yàn)樘K畫畫那天一巴掌扇過來的時(shí)候,指甲正好劃過了男人的眼角,他就這么破相了,想想真是一肚子的火,他那天也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就是讓她做自己的女人,他已經(jīng)很給她面子了,他路明非除了曾經(jīng)對冷月然說過類似的話之外,就算是藍(lán)月涯,他也沒有這般用心過,那個(gè)蘇畫畫,真是
“路總。”
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助手在外面叫他。
路明非連忙伸手將一旁的墨鏡拿過來,戴上,這才輕咳了一聲,“進(jìn)來。”
助手進(jìn)來的時(shí)候,絲毫不意外,發(fā)現(xiàn)最近頻頻出現(xiàn)不太正常的行為的男人,這會兒還戴著墨鏡呢,這樓下都已經(jīng)炸開鍋了,這種圈子里的人,已經(jīng)將路明非戴著墨鏡上班,開會,辦公的事情八得里里外外,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