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
月然直言不諱,最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說的無比的堅定,還有她那樣忠貞不渝的眼神,就像是世界最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割在了路明非的心尖上。
——原來疼痛的滋味就是這樣的,仿佛是連呼吸一下,都會讓他覺得難以承受。
他這個天之驕子一樣的男人,從小就是養尊處優,沒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不管是金錢,權勢,還是女人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會是他的。
可是,這個最最應該是屬于他的女人,到頭來,卻是從來都不肯將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
他以前一直都認為,自己對于冷月然的過分關注,大概也是因為她對于自己的冷漠,讓他心里不舒服,可是這件事情的突然爆.發,卻是讓他深刻的明白,原來不是不舒服,不是不甘心
而是,痛。
心痛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一次,卻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而更讓他可恥的是——這樣的事情,他分明就應該憤怒的,他卻還想著要護著她。
路明非攥著月然手腕的力道,在不斷地加大,月然疼的臉色泛白,終于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擰著秀眉,嗓音顫抖,“放開我,我好疼。”
他手上的力道陡然一頓,不過兩秒的時間,他已經松開了月然。
月然很快就倒退了兩步,手上的手在發抖,她不動聲色地藏在了自己的背后,路明非看著她臉色蒼白,唇瓣也是干澀發白的,他心里那種見鬼的情緒,越來越甚。
不舍得,他竟然在不舍得,為什么這個女人,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還要不舍得?
甚至于,自己心里還有太多的聲音在叫囂著,可是大腦卻是直接支配了他的言辭,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口說出了那幾句話——
“我不會和你離婚,這份心思,你趁早了斷吧。”
“”
路明非薄唇蠕動了一下,看著月然眼底那些失落的光,他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再度欺身上前,靠近她,月然頓時謹慎地往后倒退,路明非眸光更是陰沉起來,“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冷月然,5年前你嫁給我,是隨便你說了算,可是5年后你想離婚,那就不是你隨便說了算。”
“路明非,你圖什么?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離婚不是更好么,我”
“住嘴!”
路明非蹙眉低吼了一聲,打斷月然的話,他深沉的男聲透著幾分痛楚,卻也帶著幾分讓月然難以理解的妥協,“要我怎么說你才明白?事情發生了,就會有解決的渠道,外面的人不就是好奇那個男人是誰么?男人可以是別人,為什么不可以是我路明非?我是你的丈夫,我想和你做.愛,還輪得到別人來揣摩?”
月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路明非剛剛說了什么?
“你瘋了,那個男人不是你”
“我叫你住嘴!”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氣,他陰沉的俊容透著幾分痛楚,卻也一直都在毫無底線的退讓,“冷月然,你不要再說了,聽我說——”
“”
“我現在,想好好和你說,后面的話,你都聽著——這5年來,我沒有少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站在同一立場上,我也不是一個干凈的男人,所以我不在乎,你聽到了么?我不在乎,你和他發展到什么樣的程度,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們算是扯平了。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看看我這個丈夫,你所認為值得你付出的那個男人,他什么都不能給你,你知道么?”
月然是真的不明白,路明非的邏輯是出了什么問題么?
為什么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他不是質問自己,唾棄自己,他卻是說什么——扯平?
他把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看成是什么?他說扯平,所有的一切就會從頭開始么?
更何況,他們之間也不存在“從頭開始”,本來就是彼此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個人,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月然不能理解,她搖頭,平靜地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想去了解,可是你剛剛對我說的,我是不會同意的。那個男人你知道的,他不是你——”
“冷月然!”
“你不要再說了,路明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寧可你罵我,你甚至是打我,我都會覺得你是正常的,可是你這樣,你太不正常了但是不管怎么樣,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和你離婚。”
月然轉身,有些倉皇的想要離開,路明非卻陡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順勢帶入了自己的懷里,他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強迫她抬起頭來,深邃的眸光微微一閃,“是,我也覺得自己可能是腦袋進水了,不然為什么,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你臟?我竟然找了那么可笑的理由,可是更讓我覺得可笑的是,我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很有問題,我卻還是不肯回頭,你知道為什么嗎?”
“”
月然眸光閃過一絲恐懼。
路明非現在看著自己的樣子,是一種男人看著女人,帶著幾分渴望的樣子,是她熟悉的,因為她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看到過無數次,可是現在這個人,不是謝梓安
“你真的不知道?那我現在就來告訴你,為什么——”
他話音一落,手上的力道也跟著一重,直接抬起了月然的下頜,自己則是俯身下去,張嘴,含住了月然柔軟的唇瓣。
“”
月然整個身體猛然一顫,反應過來就想要劇烈掙扎,路明非卻是不依不饒,她掙扎的更用力,他吻著她的力道就更大,他就像是一頭饑腸轆轆的野獸,含住了美味的食物,怎么樣都不肯松開半分。
不是沒有吻過女人的唇,冷月然的,他同樣也吻過,但是心境不一樣的時候,原來連一個吻的感覺也都會變得不一樣。
他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拖著她細腰的手,將她整個柔軟的身軀,用力地壓在自己的懷里,原來他的小妻子是如此的美味,他是腦子進水了,為什么5年來,他從來都不曾發現?
不過現在,也不算是太遲。
月然推不開身上的男人,加上手受傷的緣故,她動一下都覺得疼的厲害,她只能緊緊地抿著唇,可是路明非卻越發的得寸進尺,為了撬開她的齒冠,扣著她下頜的手指陡然一緊,月然吃痛,下意識地張開了唇,路明非那靈活的舌尖,頓時探入進來。
“唔,不要路明非走開”
原本以為,自己多少是會介意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才知道,抱著她的時候,重要的并不是她以前做過什么,重要的是她現在屬于誰。
這個女人的身上,真的有一種魔力,靠近她的男人,都會中毒,這些毒會慢慢滲透著自己的五臟六腑,不能自拔。
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女人會沒有?他現在卻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的退而求其次。
“”
“路明非”
月然不是沒有經歷過情.事的女人,她明顯的感覺到路明非的呼吸有些不對,越來越粗重,她急的滿頭大汗,舌頭被他吸得一陣麻木,她在倉促的情況之下,只能放松自己,趁著路明非不注意的瞬間,一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尖。
“唔。”
男人頓時悶哼一聲,禁錮著她的力道頓時一松,卻并沒有完全放開他。
這張讓月然覺得熟悉,卻又陌生的俊容上,此刻染著讓她慌亂的情.欲,路明非雙手抱著她不斷亂動的腦袋,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他忽然勾唇,揚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片刻之后,他再度俯身,卻是張嘴,直接咬在了月然的唇上。
“”
月然疼的脊背一僵,等到路明非松開她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的唇上都被咬出了血,她伸手一抹,果然是有血絲,氣得大腦嗡一聲,“路明非,你這個瘋子!”
“罵得好,我就是個瘋子。”
路明非身體被她推開,又靠上去,“男人有時候會因為一個女人發瘋,多半是因為什么原因,我想聰明的你,應該明白。”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自己的唇角,路明非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月然一臉驚恐的樣子,他語氣慵懶,“老婆,剛剛的試驗,已經證明了很多問題,我一點都不在乎你和他的過去,但是以后,我會讓你徹底成為我的女人。離婚,你別想了,我不會和你離婚,以前的事情,我說了,我不在意,就當是你對我的報復,我愿意縱容著你。報紙上的事情,我明天就會找人解決。”
月然氣得渾身發抖,她拿手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嘴角,血絲卻是越擦越多,“路明非,你簡直有病!誰要你的縱容了?報紙的事情,我也不會需要你來解決!就算你站出來說,我也會否認,你不想和我離婚,可是我要和你離婚,這個婚,我和你離定了!”
“是么?”
路明非反倒是輕飄飄一笑,手指一直都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像是在回味著剛剛的吻,“那你要對媒體如何說?說你冷月然在外面就是有男人的?那個男人是誰?讓大眾去猜么?最后呢,讓那些狗仔挖出來,其實你一直都和你丈夫同父異母的哥哥有著曖眛不清的關系?然后讓人將矛頭對準了那個叫謝梓安的男人?這樣,是你想要的結局?”
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