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語氣平淡,可是眸子卻是不由自主的四下張望,這是他緊張時才會有的表現。
見洛琉璃那副疑惑的樣子,他強忍下心頭異樣。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方才洛琉璃指尖傳來的清涼之后他更是心神一陣蕩漾。
洛琉璃繼續輕輕擦拭著他的傷口,蔥指會不經意間掃過徐長青胸膛,后者身子緊繃。
“喂,疼的話你就說,別硬撐。”
見他這幅奇怪的樣子,洛琉璃還以為是自己弄疼的后者。
“咳咳,不不是。以前受傷了都是戰友替我消毒,這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給我做這種事,所以覺得有點別扭,我習慣就好了。”
聞言,洛琉璃一愣。
“你以前是軍人?”
“恩,退役了,所以才回來。”
洛琉璃點了點頭,這才知道為何徐長青身上會有這么多傷疤。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沒幾句便是把話題說是,氣氛有些沉默。
感覺到自己胸口上傳來那股若有若無的酥麻感,徐長青繃緊了神經。
“喂!你放松!傷口都出血了!”
洛琉璃不悅的說道,徐長青心里也是暗自叫苦不迭。
自古就說溫柔鄉,英雄冢,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
好不容易方才習慣了那感覺,洛琉璃處理好傷口之后,便是看到徐長青臉上的傷口。
“頭伸過來。”
“這個就不用了吧,這么淺,過幾天自己就愈合了。”
徐長青現在是真的不想再經受那樣的折磨了,宛然決絕。
“這是槍傷,處理不好會留疤,別廢話,頭伸過來。”
洛琉璃語氣不容拒絕,眼中卻是閃過一道不宜察覺的神色。
雖然徐長青沒有說明當時救人的場景,但她合唱看不出來,前者臉上的傷和肩膀的傷口都是槍傷。
單單是從傷口上她便是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該是如何危險。
他這一身傷,怕是都這么來的才對。
不知為什么,每當她目光接觸到徐長青那滿身的傷疤時,心中竟然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疼惜。
她蔥指夾著酒精棉在徐長青臉上緩緩擦拭,語氣輕柔。
“你以前過的很不好吧。”
聞言,徐長青一愣,轉而笑了笑。
“為什么這么說?是因為這一身的疤痕嗎?”
洛琉璃微微點了點頭,他卻是淡然一笑。
“不,我覺得以前自己過的很好,很充實。每一道疤痕都代表一段故事,這是我跟戰友們唯一產生共鳴的地方。”
徐長青自顧嘟囔,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兩人沉默,氣氛沉默的有些旖旎。
洛琉璃微微彎腰,俯身替他擦拭著傷口,如此距離下兩人的臉龐貼的很近。
以至于徐長青能清楚的看到洛琉璃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蒲扇般的睫毛,上下煽動,當真是勾人魂魄。
更為要命的是,這個距離洛琉璃口中突出的幽蘭盡數撲到他的臉上。
感受到鼻尖那一抹始終縈繞不散的幽香,徐長青竟然是老臉一紅,槍林彈雨中也不會改變的心境竟然是出現了一絲慌亂。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眼前這個叫做洛琉璃的女生,在他的一生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一生銘記。
他緊張,殊不知此時的洛琉璃心跳同樣是有些加速。
雖說因為工作的緣故,平日也沒少給病人處理過傷口。但不知怎么的,面對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剛毅面孔時,她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尤其是從徐長青身上傳來的那股熾烈的男子氣息,更是在劇烈的抨擊著她想來封閉的內心。
兩人視線四下轉動,卻是好巧不巧的對視在一起。
這一瞬,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洛琉璃的手就這么停留在徐長青面龐。
兩人四目相對,凝望許久,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屋內氣氛透漏著絲絲旖旎的尷尬。
許久,兩人回過神來,忙的移開視線。
洛琉璃更是直接羞紅了一張臉,慌忙將手拿開。
“那那個,傷口處理好了,明天不要沾水。”
她轉身心不在焉的收拾著藥箱,轉身便是飛跑開。
“砰。”
洛琉璃一心想要逃離現場,卻是不小心一腳踢在桌子腿上,嬌呼一聲,藥箱摔落在地,身子更是正面朝地面摔了下去。
見這情形徐長青演技手快,俯身一把將她拽住,自己卻是帶著一同倒了下去。
他單手發力將洛琉璃拽了起來,兩人方向調換,一同摔在地上。
徐長青躺在地上,當了一次人肉墊子。
慣力作用下,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貼在一起,洛琉璃趴在徐長青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僅僅是一層衣服。
感受到徐長青身上傳來的熾熱氣息,洛琉璃只覺得一陣小鹿亂撞,她回過神后便是匆忙起身,藥箱也顧不得撿起,埋頭就跑回房間。
“砰。”
她重重摔上房門。
此時的徐長青一臉委屈的站起身子,看向她房間的位置。
“這女人,連一聲謝謝都沒有。”
言罷他便是嘀咕著回到房間。
此時的洛琉璃背靠著房門,小臉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該死,為什么我的心跳這么快。”
她自顧嘟囔,腦子里卻全是徐長青那張剛毅的面孔以及方才兩人那旖旎一幕。
“我我不會對那個家伙有好感吧?!”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臉色幾乎要紅到了耳朵根。
無眠一夜悄然過去。
翌日。
徐長青照舊在公園結束跟著向老結束晨練后便是到了醫院。
孫老讓他把一張藥方給洛琉璃送去,他拿過藥方便是離開。
因為急救室主任請假的原因,洛琉璃臨時被分派到這里管理。
“醫生,我不舒服。”
只見一穿的花里胡哨的男子一臉邪笑的坐在她面前,眼睛卻是上下在洛琉璃身上打量。
“哪不舒服。”
洛琉璃心不在焉的問道。
“這里。”
男子指了指自己胸口,隨即洛琉璃便是用聽診器查探一番。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最近勞累過度,心律紊亂,住院調整幾天就好了。”
她正打算取下聽診器,這男子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
“醫生,這么快就看完了?再多看一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