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及婚事,遼玉兒不似尋常女子般嬌羞,反倒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盯著姬如昌,她說過,她誓要親手摘了他的面具,成為他的北平王妃。
大殿上一片寂靜,寧思蓮的心揪成了一股亂麻,這遼宵錦是什么意思,居然想讓遼玉兒嫁給如昌,難道他看不出來如昌對遼玉兒根本就沒意思。此時此刻,她真想指著遼玉兒的鼻子臭罵,敢覬覦我家的男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姬宏峰捏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瞥了一眼姬如昌,然而因著面具遮擋,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好笑道:“你們才剛來東周不久,不如先暫時住在行宮,等相熟幾日后再議論此事。”
“皇上,您是覺得本公主配不上北平王嗎,還是說東周不想與西遼繼續(xù)交好?”被婉拒了婚事,遼玉兒只覺得面上過不去,忽的起身道。
“放肆,不可對皇上無禮。”惠妃拍著桌子起身道,“玉兒公主,你不過是西遼的公主,更何況你是來和親,至于與誰和親,自然是聽從皇上的安排,哪里容得了你挑?”
張傾城本來就生的柔美,很少見她發(fā)怒,如今這般指責遼玉兒,倒是真的讓眾人詫異。不過,為了思蓮的王妃之位不被她人強占了去,為了不讓盛兒失去北平王這左膀右臂,她只能如此。
“你,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妃子,也敢教訓我?”遼玉兒指著惠妃怒道,然而,就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姬宏峰。
只見他猛的將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大殿中央,砰的一聲,那醇香的酒便濺在了地上。眾人立刻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
遼宵錦也連忙示意遼玉兒跪下,低聲道:“皇上,玉兒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說的都是胡話,還請皇上原諒她。”
“不勝酒力,朕倒是見她清醒的很。”姬宏峰瞇著一雙利眼看向遼玉兒,帝王之威嚴逼迫的遼玉兒頓時沒了火焰。
“皇上,玉兒自小被父皇母后寵壞了,難免有失偏頗,宵錦愿奉上上等天山雪蓮給惠妃娘娘,還請皇上能原諒玉兒。”遼宵錦跪在一旁替遼玉兒求情,早知如此,剛剛就不該提此事,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天上雪蓮,這可是難得的好物,女子吃了不僅可以美容養(yǎng)顏,更是滋陰補血的佳品,就連皇后都有幾分心動。
“皇上,這天山雪蓮生長在極其陡峭的雪山崖壁之上,采摘此物可是難上加難,遼太子如此有心,此事就算了,免得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申屠明慧瞧著一個奴才手里捧著錦盒上了大殿,眼神中劃過一道亮光。
姬宏峰聞言,又看了看惠妃,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身,“今日之事就算了,不過若是再敢公然頂撞惠妃,朕決不輕饒,明白嗎?”
遼玉兒雖然不樂意,可是嘴里依舊應了。
遼孝敬示意那人上前將錦盒打開,只見錦盒內(nèi)赫然躺著一朵極為新鮮的天山雪蓮,而這雪蓮則是放在冰塊之中。
“惠妃娘娘,這是宵錦的一片心意,還請娘娘笑納!”
那名奴才捧著錦盒來到惠妃的案桌前,童貫上前一步替她收下,隨即交給了皇上,姬宏峰細細觀摩了許久,這才將錦盒交給了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