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樓。
自從慕容裳和姬如盛走后,寧思蓮就暈倒過去,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張大夫,我家姑娘怎么樣了,為什么到現在都不見醒過來?”劉嬸子雙手握拳不安的站在一旁詢問。
這還不過幾天時間,張庭生就又被請來了,瞧著暈倒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寧思蓮,立馬放下藥箱,上前替她細細把脈。
半盞茶后,在旁邊的劉嬸子詢問多次,張庭生這才起身站到了一邊,示意劉嬸子出來說話。
“張大夫,您醫術高明,還請您救救我家姑娘。”劉嬸兒剛一出臥房,便朝著張庭生行跪拜禮。
救人來他的本分,哪里受的了這份大禮,連忙虛扶她起身:“這位嬤嬤,你家夫人可是受了什么刺激,之前我曾交代過,這懷孕初期最要小心看護,為何她還受了刺激?”
“這?”被張大夫質問,劉嬸兒一時回答不上來,當時她也只是聽見了文文的喊叫,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啊。
張庭生確以為她有什么難言之隱,也不逼問,只囑咐道:“你家夫人這次受驚過度,有滑胎的跡象,幸虧——”
滑胎?一聽見這兩個字,劉嬸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拉扯著張大夫的衣袖急急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姑娘,保全她的孩子啊,大夫。”
張庭生被她扯著衣袖,面色漲紅,他也不過是一二十五歲的男子,被這般拉扯,縱然臉皮再厚,也染上了緋意。
“娘,您先聽張大夫把話說完!蔽奈陌玖税蔡ニ幾吡诉M來,剛在門外時,她就聽了一點,所以這會兒,拉開了劉嬸,朝著張大夫道:“張大夫,您接著說——”
“你們夫人的胎象雖然不穩,可是之前我已經開了安胎藥,所以,這次雖有滑胎的跡象,可是確保住了胎兒。”張庭生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里拿出筆墨紙硯寫了方子遞給了文文:“這是新開的藥方,你照著上面,一天兩副,早晚喝。然后替我轉告你家夫人,若想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切記大喜大悲,按時喝藥,直至過了三個月后,方可換回之前的安胎藥,可明白?”
文文握著藥方子,立刻點了點頭:“明白,我一定照著大夫您說的話去做,您放心吧!”
張庭生瞧了一眼文文和劉嬸兒,嘆了一口氣,隨即拎起自己的藥箱子便要告辭。
“張大夫,我送您!”走至門口,張庭生便聽見陳緣伸出手請他一同離開。
“多謝!”張庭生點了點頭,便隨著他出了仙樂樓的后門。
臨行時,張庭生微微思索片刻,從背后喊住了陳緣:“陳掌柜,且慢,我有些話想要同你說一說。”
陳緣微愣,轉過身子道:“張大夫有何事,請說!”
“夫人的身子目前十分虛弱,陳掌柜,我雖然是個外人,可是您縱然生意再忙,也要顧及到你夫人和孩子,切莫讓那些外室擾了您的后堂!”他上次可是親眼看見陳緣送一個姑娘上了馬車,且二人眼中明顯帶著情誼,因此斷定寧思蓮此次受驚肯定是因為這個。
陳緣微微一愣,隨即朝著張庭生拱手道:“張大夫,您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日后定多多注意,多謝您!”
見陳緣面上十分誠懇,張庭生也不再多說,朝著他還了一禮,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