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銀子,寧思蓮就有了底氣,將印章和那枚玉佩放在一起收入懷中,抱著那木匣子,點了點剩下的銀子,再去除還李掌柜的三百兩,她還剩下將近七百兩,這七百兩足夠她酒樓開業了。
“停車,停車!”寧思蓮對著車外急急喊道。
車夫立刻將馬車趕至一旁人少的地方,陳緣見了,立刻上前,撩開車簾問道:“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寧思蓮抱著木匣子出了馬車,對著陳緣道:“我們去定酒樓的牌匾,然后再去采購些食材,器皿什么的。”
“這么晚了,不如先回去,一會兒我和小凳子去就是了,更何況今晚是咱們大伙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飯,少不得你主持,若是這會兒不在,怕是不太妥當。”陳緣提醒她道。
其實,他是不想她這么勞累,希望她能回去休息,采買這些事情交給他做就行了。
寧思蓮聽他這么一說,覺得是有些道理,只好又坐了回去,和他一塊兒回了仙樂樓。
剛踏進后院,寧思蓮就被文文和劉嫂子嚇了一跳,抱在手里的木匣子險些跌落在地上。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趕緊下來,萬一摔著了怎么辦?”寧思蓮瞧著文文站在長剃上,手里拿著抹布正擦拭著屋檐下的犄角旮旯地兒,看著都讓人心驚。
文文站在上頭咧著嘴道:“寧姑娘,你別擔心我,這事兒我從前都做慣了的,不礙事的。”她說著手腳麻利的將上頭的灰塵給擦拭趕緊,扶著長梯下來。
寧思蓮見她手里黑漆漆的帕子和臉上的灰塵,又望了望廊檐下,觸手之處,無一絲塵埃,可見她們娘倆忙了一下午。
“行了,你們洗洗手,一會兒幫我打下手,今晚上咱們大伙兒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好好吃頓好的。”寧思蓮擦了擦文文臉上的灰塵道。
文文受寵若驚,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低著頭,臉上泛著紅暈:“那我先下去洗手了。”
寧思蓮見她害羞,遂對著劉嫂子道:“劉嫂子,我已經讓陳掌柜去定酒樓的牌匾了,采購新鮮蔬菜的事情,日后就讓陳掌柜帶著劉根去,酒樓里有專用的馬車,你們若是出門,都可以去用。”
劉嫂子福了福身子道:“小人。”剛一開口,立馬想起寧思蓮不喜歡她們自稱小人,奴才,改口道:“這馬車我們就不用了,索性仙樂樓離這西市和東市都近,我們若是需要什么,走幾步路就到。”
“成,那我先進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出來和你們一塊弄!”說完,便抱著木匣子進了自己的屋里。
劉嫂子也轉身回了自個兒的屋子,收拾了一番。
有了錢,寧思蓮一時間不知該將它們放在哪里,索性找來一把鎖,將之前的地契和房契連同印章一塊兒鎖在一起,又將那木匣子放在了箱籠里,用衣裳嚴嚴實實的蓋在最底層,這才放心。那剩下的銀票和散銀則是裝進了香囊里,隨身掛著了。
至于那半枚玉佩,寧思蓮找來了一根紅繩,想著一會兒讓文文幫忙編一下,將玉佩穿起來掛在脖子里貼身戴著,免得弄丟了。
等弄好這一切,她這才出了房門。
酉時三刻,陳緣和劉根帶著滿滿一車東西回來,寧懷也溫完書,從書房里出來,和大伙兒一塊忙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