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舉動,越發(fā)讓徐掌柜臉色難看,只見他面色流出豆大的汗水,略微結巴道:“你,你就拿著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再去收你第二茬的四月番了。”
“這......”寧思蓮望著那兩錠金子,又望了望陳緣,陳緣點了點頭,她這才收了:“行,徐掌柜,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嗯,咱們都是熟人,不用這么客氣。”徐掌柜抹了抹頭上的虛汗,心稍稍落了地,“你說你搬出了柳村,那現(xiàn)下落腳的地方有嗎,若是沒有,我替你們尋就是。”
畢竟昧下了她一半的紅利,他也覺得不大好意思。
“不用了,我已經拖了佟叔幫忙找了,等穩(wěn)定后我一定告知您!”寧思蓮瞞著徐掌柜道,在仙月樓還未正式開業(yè)時,她還不想讓他知道。
“成,若是沒有找到,可一定要告訴我。”徐掌柜拍著胸脯道。
“嗯,一定,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們先走了。”寧思蓮起身對著他行禮道。
徐掌柜起身相送,目及陳緣和寧思蓮離開后,這才返身回了房間,望著木匣子里剩下的八錠金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馬車里,寧思蓮是第一次見到金子,拿在手里細細的觀摩了半晌,這才想起先前與姬如昌去過的錢莊。老話說的好,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先前在錢莊里取的銀子說到底是姬如盛的,還不如趁著今日還給他,正好也將手里的金子給兌換開。
“麻煩去一下錢莊。”寧思蓮掀開車簾子對著馬車道。
那車夫應了,甩起手里的長鞭,駕著馬車朝著錢莊去了,陳緣立刻跟在后面。
去了錢莊,那掌柜的一聽說寧思蓮是來還錢的,大吃一驚,且見她有些面熟,這才想起是上次拿著印章過來的。
“這銀子小人也做不了主,不如您還是當面還給那位吧!”錢莊的掌柜躬著腰立在寧思蓮面前。
“可是,我未必能見得到他,不能交給你們,你們直接存他那嗎?”寧思蓮想當然道。
“不能。”那掌柜的十分堅決的搖了搖頭。
見如此,寧思蓮靈機一動,笑道:“那掌柜的,我想將這錠金子存在您這兒,剩下的一錠麻煩您給我換成散銀和銀票成嗎?”
“這個沒問題,您稍等就是。”掌柜的接過那兩錠金子,上稱稱了,每錠金子足足二十兩,將其中的一錠金子存入庫房,給了她一個印章,只見那印章下刻著張氏二字,旁邊還有一個月牙形的符號,又給她一個木匣子,那木匣子里裝著十九張銀票和一百兩碎銀。
寧思蓮一一點過,見賬實相對,從里面數(shù)了十張銀票放在了柜臺前,拉著陳緣便往外跑,急急的上了馬車,任由那掌柜的在后面怎么喊她,她也不回頭。
“掌柜的,這可怎么辦?”小伙計瞧著柜臺上那一千兩白銀在他身后問道。
那掌柜的急的直搖頭:“還能怎么辦,收起來,我夜里去回稟四皇子,瞧著這事兒給辦的,唉!”
“可見那寧姑娘也是個心眼實在的,若是換了旁人,誰還愿意將吞進去的肉又吐出來。”小伙計笑道。
“就你知道的多,還不趕緊干活去!”
“是,小的這就去。”那小伙計挨了罵,立馬一溜煙的跑去了后堂。